一天,吃早餐—研究封印术—对打—吃午餐—购物—劈柴烧水—吃晚餐—散步—饮酒赏月—洗澡—睡觉,她怎么都想不出是哪一个步骤出了差错,导致她变成了幼体生物一枚。
将记忆翻来覆去回想检查依然理不出头绪,若水心里烦躁,人活一次就好,虽然她上一辈子好像也不是第一次的人生,不过前面的没有记忆就当作上辈子是第一次,她真的不想再从头开始,遗憾和不顺同样是人生的风景,她并没有要改变什么,况且装幼儿这活难做,重活一次,她不满意不乐意不愿意。
看房间的样式装潢,就知道这是宇智波的房子,旁边没有带土所以这不是她原本的身分,说不定连时空都不相同,因为用材明显是古早在使用的。
这代表,她如果重新长大一次,面对的将会是比她那个年代更多更频繁的砍砍杀杀。
情绪涌上一时恨天恨地,万念俱灰之下想要咬舌自尽,却悲哀地发现自己连颗小米粒都还没长出来,反而因为舌头露在外面,用力闭合嘴巴的动作,吐了好大一坨口水,黏糊糊的yè体顺着她下巴滑到衣襟上,然后是恶心的湿答答触感。
此时此刻,若水真心佩服大蛇丸,为了追求忍术的真理可以不断重生,为了活下去无所不用其极。
倔脾气发作,若水用软绵绵的身体奋力翻身,试图寻找任何能帮助她结束小命的物品。
枕头——硬的,没办法把自己的脸埋进去闷死;棉被——不够厚,因为是夏天,薄得能看透过去;地板——够硬,可惜她只能翻身,颈骨尚未发育完全头抬不起来;床——不好意思,宇智波一直到被灭族,大部分的房子还是榻榻米,想摔死也没高度差。
这里是婴儿房,危险物品本就不多,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至于调动查克拉自绝经脉,如果婴幼儿经脉粗度和成年人相比是棉线与最大号水管的差距的话,那婴幼儿的查克拉量和自己经脉的容量比较起来,就是水滴与河流,想堵住经脉跟螳螂挥舞双刀要阻挡马车过山洞一样不自量力。
费了老大的劲,什么都做不到,衣襟依然湿湿的没有干,若水体验到了年纪缩小第二个坏处——情绪容易起伏。
她哇的一声哭了。
哭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哭,哭得更伤心了。
想她堂堂宇智波若水,宇智波一族最后幸存的两人其中之一,打不过大魔王踹踹小杂鱼还是绰绰有余,她现在却只能跟个废物一样哭,对自己的情绪以及相应反应掌控力为零。
也不知道经过多久,至少有十分钟,若水哭着哭着就由于体力不支——哭也是很费力气的——而失去意识,最后一刻除了对自身命运的哀怒怨憎,还有一丝丝疑惑。
怎么哭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个大人来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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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后来是被自己嘴巴规律蠕动的动作弄醒的,迷迷糊糊睁眼,茫茫的视线逐渐清晰。
一片白嫩嫩的肌肤,自己的手还搭在上面,陷入那软肉之中。
关东煮小队中她可是智商担当,用头上那一层绒毛都想得到她现在是什么处境,于是她僵硬一瞬,像吃到某种经常出没于厨房、会飞的褐色昆虫一样,几乎是呕吐一般把嘴里的东西吐掉,一秒把脸转到旁边。
因为这个姿势,某个刚从嘴里被吐出来的突起免不了戳在她脸颊上,让她很崩溃。
婴儿崩溃的反应——哭!
「哎?怎么不吃反而开始哭了呢?刚才才换过尿布的啊。」
抱着她的女人——她相信世界上没有除了大蛇丸以外的男人会长着挤压在她脸旁的脂肪团——由抱改为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举起来,前后左右查看着。
她被晃得头有点晕,而且那女人真的举很高,都超过头顶了,她也因此看到双手抱胸一脸严肃站在女人身后的男人。
嗯?
这张脸好眼熟。
注意力分到脑子思考,若水的哭声转小,女人诧异地把她降回眼前,左看看右瞧瞧,恢复抱着的姿势转身说道:「老公,若水怎么看到你就不哭了,难道她更想吃你的……吗?」
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