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股力拧在了一起,小心翼翼的向着八卦炉探去。如今因为自己粗心大意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也让赵黎变得越发谨慎起来。
赵黎挤压着将三股力憋成了一根细针,如同上次那般一下子扎入了八卦炉中。忽然,巨大的吞噬力一下子扯住了赵黎发出的魂力、灵力、信仰之力。原本凝结在了一起的三种力一进到里面就被狠狠的撕裂开来。
“唔!”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呛得一口气逆行而上,赵黎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
可是即使如此,屠白衣像是早已知道结果一样并不帮忙,只是盘坐在山洞口,感受着山洞外的动静。
“他妈的又来!”一想到每次自己不论是弄到了点什么,都要遭各种各样的罪,赵黎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娘的整老子呢!”
嘴上是这样的抱怨着,可赵黎现在却一点也没有放松对于自己各种力的控制,可即使如此也丝毫抵不过八卦炉的吸扯力与撕拉力。一旦沾染上那些被吸扯住的力量,就会像被黏住一样无法脱开,而现在赵黎体内已经有近乎五分之三的力量被黏上了,而且本来像是一盘散沙的灵力什么的都变得极其粘稠坚韧,赵黎根本无法自己断开这之间的关系。此时他自己已经是极力的控制,可是体内还是像一个被扎破了皮球一般,一阵阵的虚弱感从体内不断的传入大脑之中。
“这到底……”体内已经有五分之一的气力被吸走了,可是对眼前的情况赵黎依旧是一筹莫展。
“你忘记东煌所说的话了吗?”屠白衣的声音突然传来。
赵黎心中一惊,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屠白衣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好好想!”屠白衣震声道。
被这么一吼,赵黎原本不太清晰的思路忽然运转了起来。一个老人的身影浮现在了眼前。
“棋艺高超?哈哈哈哈,我不过随性为之罢了。”那个身影哈哈大笑起来。
啊!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
赵黎一下子想起来在八卦炉之内所领悟的一点意境,放平了自己的心态。原本死死抓着灵力的控制力被一下子撤走了,顿时那八卦炉像是一个漆黑的漩涡一般疯狂扯入了赵黎的灵力、魂力和信仰之力。
看着体内像是破了个大窟窿一般疯狂外流的情况,赵黎忍住了想要抑制的心情,不去压制也不催化进程,只是让那股吸扯力自由发展。一阵阵虚弱感从四肢百骸传来,倦意像是潮汐一般不停地涌上脑海,即使忍住了一会儿一股更加浓厚的倦意又是往头上涌个不停。
“哈”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看着体内一下子被吸走的五分之二的灵力,赵黎有些担心起来。
而此时,菩提树那里的情况则是更加的严重,原本氤氲着的淡金色信仰之力像是被抽油烟机抽走了一般,原来如同雾里看花一般的场景一下子变得清清楚楚。而此时的菩提树上一股股金色的信仰之力像是液体一样汇成了小河流向了那八卦路之中。
“嘣、嘣、嘣……”看着这似乎没有尽头的吸扯,和体内还余下的只有六分之一的灵力,赵黎的心跳越来越快。
虽然也有想过把意识探进去试试看,不过就连意识也会在接触的一瞬间被吸入其中。
“怎么办!怎么办!”赵黎现在已经开始有些乱了方寸,“不行,冷静点!屠白衣还在,我死不了的!”
虽然不断安慰着自己,可是那股吸扯力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变弱,依旧是贪婪的把赵黎体内各种依存的力量扯入了自己那填不满的空洞之中。现在,就连一直生机勃勃的菩提树都变得打蔫起来,原本树的周身都有一圈淡淡的荧光,而现在的树早已没有了荧光而且还流露出虚弱无比的气息。
“怎么会……”强忍着体内的空虚感不让自己倒下,可赵黎的眼皮已经开始不受自己控制的打起了架,“随性而为,不如就这样睡着吧……”
一边想着,赵黎的眼睛也开始缓缓的合上了。
本来一直看着赵黎情况的屠白衣眼中的瞳仁一缩,一个箭步抱住了向前倒去的赵黎。
“你怎么了!醒醒,不能睡!”屠白衣用被灵气包裹着声音大叫着。可是那声音一如赵黎体内就像是泥牛入海一般直接消失不见,“糟了!”
屠白衣这才发现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一种恐惧感像是从心里爬出来一般……他可是气运之子,如果他就这样死掉了的话,那还有谁能解决九年后的异变?而下一个气运之子又会是谁,自己还能找到吗?
怀抱着赵黎,屠白衣不受自己控制的喘起了粗气。那现在到底是赶紧救他还是去找另一个可能成为气运之子的人呢?看了看面前睡相安逸,不过气息越来越弱的赵黎,屠白衣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抉择。
赵黎现在正感觉自己泡在一片温暖的水域之中,不断蒸腾而起的热气像是邀请他赶紧入眠一般不断围绕着他。
“啊……这样也好舒服啊,不如就这样睡着了算了吧……”赵黎是神识也即将闭上了眼睛。
“赵黎!不要睡啊!”
“谁!”赵黎如同被冷水从头浇下一样,猛然睁开了双眼。
此时进入他眼中的是一片金色的湖泊,而湖泊上的天际则是一片乳白色的天空,两者之间是透明的灵力。三者之间泾渭分明的隔开着,精神力就铸成了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
这是一个白色的身影踏着湖面走进了赵黎,正是东煌大帝。
赵黎也赶紧从湖中站起身来,向东煌鞠了一躬:“感谢东煌前辈的救命之恩。”
可东煌却摆了摆手,说道:“不是我。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动作。”
“那是?”赵黎疑惑的想了想,“屠白衣?”
“呵呵,小子你还真是高看那孩子的能力呢。”东煌负手而立看了看自己头上的天空,又看了看自己脚下的湖。
“你想知道是谁叫醒了你吗?”东煌犹豫了一下,问道。
“我想知道,请前辈一定告诉我!”不知道为什么,赵黎极其渴望知道背后的da an。
“可能是她吧。”东煌背负在身后的手在袖中一捞,一缕透明的魂魄便被捞了出来。
“青烟!”赵黎失声叫到,一下子向着那缕残魂扑去。
“别过来!”东煌吼道,“我极少见到这样微弱的残魂,你如果想她就这样飘散就扑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