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
众人看着许宣抱着白无净回来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摸也摸过,亲也亲过,抱着。。也不算过分。
将白无净放在客房的床上,吩咐好青祎和阿青照顾好他,便借口一路上抱着白无净回来有些累,要去休息。实际上道法修为有了提升的许宣就算是抱着白无净走一天都不会有感觉,只是不想尴尬的待在白无净的房内感受众人的目光而已。
况且,女子闺房的那股淡淡的清香让许宣也有些心神摇曳。待着,总归不好。
不过有一点许宣也没说错,所谓的休息便是打坐。
回到自己的屋内,许宣便开始打坐起来。虽然连山篇和逍遥游两股力量已经融合,但是许宣依旧觉得体内的劲有些无处安放。脑中不断浮现着连山篇和逍遥游的功法,同时运功调息。
若有外人看见此时的许宣想必要大惊,因为可以透过衫物看到有两道红蓝“物”在许宣身上游走。
红“物”在许宣身体的左半边从头至手,下至腿再到脚,蓝“物”在右半边身体亦是如此,然后两物互换了位置又游走了一遍。
如此反复多次,终于不知过了多久,许宣才结束了打坐。
此时许宣方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融合了连山篇和逍遥游的功法。体内的力量不再是澎湃欲泄,而是充盈到了身体的各个位置,让许宣感到身心愉悦了起来。
“许公子,该用晚膳了。”来人在门外站定,说道。
由于功法提升,此时的听觉也得到了提升。许宣早已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只是未想到自己打坐修炼功法,一修炼就到了晚上。此时才朝外面望去,已是月明星稀。
看来当真是一入修炼深似海,从此再无朝与夕啊。
“好,我随后就到。”许宣应道。整理衣物,查看了一下没有因为修炼而产生异状才离开了房间。
待到许宣走入大厅,便看到摆满菜肴的圆桌上已坐满了人,恰好就剩下了一个位置,与范蠡相对。
“打坐误了时辰,望各位见谅。”许宣拱手道。
“无妨,许公子请坐吧。”范蠡说道,并抬手示意许宣坐下。
坐在范蠡左手最近位置的白无净脸色有些微红。问了阿青才知道自己是许宣一个人抱着回到范府的,此时看到许宣打坐休息了那么久便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胖”了才导致许公子要休息那么久。
“想来以后还是要少吃一点东西才好。”白无净心中想道。
许宣可不知道白无净的心思,便坐了下来。
李淳风和阿青倒是看得出来许宣并不是因为身体劳累才打了那么久的坐。只是讶于这一天功夫不到,许宣的功力居然有了精进?
对于白天发生的事,或多或少已经传遍了天宗。毕竟死了五个长老,对于大门大派来说绝对会引起不小的震动。只是为何范府如此宁静?许宣吃饭的时候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
一顿饭,上得快,吃得也快。白无净经历了白天的事,现在想起姜小白化作血水的一幕,还是有些适应不来,吃了一点便不再吃了。青祎看到白无净没胃口,自己也不好多吃,也停下了碗筷。
许宣李淳风阿青等人都是修炼之人,吃得也少,只有李逵,一副想吃却又不敢吃的样子,看到别人都是三两口就停了下来,自己扒了一碗饭后也不好意思再吃了。
看到众人都没有继续吃下去的意思了,范蠡便叫下人把饭桌给撤了,与众人聊了起来。
“许公子,这天下大定,你有何打算?”范蠡首先开口问道。
许宣不知道范蠡为何要问自己,也不确定范蠡的意思,便如实答道。
“我此番前来只是为我师兄传信,事毕自然是要回去复命了。况且据我所知这四方仍有战事,何为天下大定?范先生就这么肯定的认为嬴政能统一天下?”
“统一天下对于嬴政来说都是小事,暂且不提罢。我听说姬宗主要将宗主之位传位给你,可有此事?”范蠡喝了一口茶,简单的便将话题给转移了。
看来范蠡也不是不知道白天的事嘛,而且看来知道的还挺深的。
“嗯确有此事。不过我性子比较散,当不来掌事之人的,宗主厚爱了。”许宣道。
“人各有志,但是能够抵住这么大的诱惑,许公子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范蠡点头道。
范蠡对于许宣并没有太多的了解,能力如何尚未可知。但是对于许宣拒绝了宗主之位的那份定力,不由得高看了几分。
“看样子,白天发生的事范先生都知道了?可。。我看这天宗并未起多大的波澜,要知道这可是死了五个长老,不知为何?”许宣对于范蠡的称赞并未在意,反倒是对于整个范府能够置身事外的平静感兴趣。
白无净在一旁听到许宣说死了五个长老便又想到了姜小白的惨状,刚刚吃的仅仅几口饭此时如在胃中翻滚,幸好捂住了嘴,才不至于吐了出来。
“何止是我,整个天宗,从上到下的人都知道了。”范蠡淡淡的道。
“哦?那为何”
“许公子还是小看了天宗的底蕴了。若因为五个人就天下大乱,那么这天宗早就荡然无存了。”范蠡平静地道。
“那倒是晚辈想得简单了。”许宣若有所思道。
按照许宣先前所想,死了五个长老,那么这五个长老所在的势力必定会奋起反扑,即使迫于压力也应该有一到二个长老的势力出来搅局,最后形成天宗四分五裂的局面。
但出乎许宣意料的是在五个长老死后,他们的背后势力似乎一致的选择了蛰伏,并没有搅动波澜,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想来定是姬发提前布好了局,给所有人打了预防针,以至于死了五个长老都没出现混乱的场面。
另一头,姬发想起死去的父亲姬昌曾与自己有过的一段对话。
姬昌问道“如果把院子交给你管理,这时猪因饲料不好暴跳如雷,狗因看门太累半夜睡觉,驴因磨坊环境太脏无精打采,你怎么办?”
“给猪换饲料,合理安排狗的工作量,改善驴的磨坊环境,安抚它们,尽量满足他们的条件,稳住他们的心。”姬发想了一会回答道。
姬昌叹道“若如此,我院危矣!你应该告诉他们狼要来了。”
姬昌接着道“这天宗亦是如此,此时齐公他们就是狼,稳住下面的人不难。关键要把狼都给杀死。你的优势在于你能定义谁是狼。若你输了,对于下面的人来说你就是狼,成王败寇啊。”
姬发明白,自己作为宗主,若齐公他们发难,必定是叛逆之罪,因此在姜小白五人死后便放出消息,将几人定罪为企图谋逆宗主之位,使得五位长老的背后势力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是一个讲究名正言顺的时代。
至于毫无道法修为的姬发是如何杀死身怀雷术的五大长老那就没人愿意去深究了。
这也是天宗死了五位长老也未出现大乱的原因之一。
“若如此,天宗也算是天下太平了罢。”许宣问道。
“至少能安稳一段时日了。”范蠡叹道。
“想来范先生是与姬宗主站一块的?”许宣看到范蠡叹了一口气,试探性的问道。
“错了,许公子,我是与天宗站一块的。所以我才问你天下大定要作何打算呐。天宗事情已定,我也无需再操劳。”范蠡缓缓道,“姬发应该能控制得住局面了。”
“既然如此,姬发坐稳宗主之位,先生也无牵挂。而嬴政登基,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范先生何不去地望城看看?”许宣道。
范蠡是个人才,若能到嬴政手下许宣也想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地望城?是啊,也该出去看看了。”范蠡望向远处,地望城的方向,淡淡的道。
想到几年前嬴政曾来到天宗请自己出山,此时或许是该离开天宗的时候了。
闲聊中,夜色渐减的暗了下来,月亮攀上了枝头众人才慢慢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