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诗会,最激动人心的当然是揭晓结果的时候了。
揭晓结果的时候,人群中也开始了躁动起来。
“玉环姑娘那边的结果出来了!”
“谁啊,让让,让让,你别推我啊。”
“你才别踩我呢,我看看啊,云想衣裳”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好诗呀,不知是谁做的?哎呀,谁呀,别踩了,好好看诗不成?”
“貂蝉姑娘的那边的结果也出来了!”
人群一阵迁徙。别踩我的声音又是此起彼伏。
“水榭香残暮色昏,红衣褪尽倍销魂。蜂蝶岂识莲心苦,忍见西风破碧痕妙,这首叹貂蝉妙极,妙极。”说话的这人参加过貂蝉董卓那场诗会,对这首诗当然体会更深。
“哎,貂蝉姑娘可惜了啊。”
“就是,要是董卓那无耻之人敢再踏进暗香阁一步,必让他血溅三尺。”一人愤愤地说道。
在暗香阁的一角,白居易,李隆基,吕布三人在互相敬酒,“李兄,吕兄,这下你们可又遇到对手了,好事多磨啊。”白居易开口道。
“是啊,连白兄都被比下去了,我们俩就更没希望了,也不知道都是谁作的,如此应情应景。”李隆基道。
“想必此人是有备而来,李兄,吕兄,你们想要一亲芳泽怕是还要等下一次诗会咯,而未必会有四位头牌一同登台的机会了啊。”白居易可惜道。
“希望这些人不要是登徒子,否则”吕布恨恨道,但也是对于自己的没用有些自责。
白居易和李隆基看了吕布一眼,也都是各自摇头叹息。
暗香阁,二楼装潢极尽奢华的厢房里。一男子身着华丽的服饰,身上有种不怒而威的气质。
此时看着下人呈上来的四首诗,与身后站着的管家模样的男子聊着。楠木嵌螺钿云腿细牙桌的一边,坐着一位妙龄少女,在玩弄着桌上的青花黄陶茶具,似乎感到华服男子和管家的对话很无趣。
着华丽服饰的人正是地望城城主,即将登基的嬴政。管家模样的人则是嬴政心腹,李斯。而妙龄少女乃是嬴政最为疼爱的女儿,赢筠。
此行暗香阁说来乃是赢筠的提议。嬴政自度过荧惑守心之后,心情大好,听爱女说这城中有盛大诗会与新朝共贺,也就坐不住了,携李斯,赢筠与几名禁卫轻骑而来。
及至暗香阁才恍然大悟此乃一处青楼,微微有些不悦,但是看到暗香阁文人遍地,诗声满楼,正所谓太平盛世文人贵,才子配佳人嘛,嬴政的心中才只剩下了高兴。
毕竟地望城能有如此盛会,自己也脸上有光。而此时提议来暗香阁的赢筠不知为何却反倒有些不高兴了。
嬴政看着手中的四首诗,轻吟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首写玉环姑娘的清平调不错,配合这玉环姑娘的丰姿,当真妙极。”
“城主,你且看这首。”李斯道。
“水榭香残暮色昏,红衣褪尽倍销魂。蜂蝶岂识莲心苦,忍见西风破碧痕也是好诗,你特意点出是为何?”嬴政看了这首也不住的点头,并问道。
“城主不知,这貂蝉姑娘上次诗会的时候被一人用买来的诗赢得香帕,破了完璧之身,事后才知晓此人并无文采,而诗也是买来的,并闹的整个地望城无人不晓。那买诗之人如今已是过街老鼠,而貂蝉姑娘至那以后终日闭门谢客,直至今日才登台表演。这首《叹貂蝉》正应了此时的貂蝉啊,难怪貂蝉姑娘会选择这首了,只是完璧已破,实在可惜。”李斯感叹道。
“哦,竟有如此故事?忍见西风破碧痕听你所言,这诗意境当真变高了。那买诗之人是何人?竟然在地望城中造出如此不堪之事。”嬴政听完皱了皱眉道。
“买诗之人乃是一名叫董卓的小吏,刘将军手下之人。”李斯答道。
“董卓刘彻的人?改日我与刘彻说说,革掉此人,永不录用,以儆效尤,否则真是有辱斯文了。”
李斯微笑着点点头“城主英明”。
嬴政终于注意到自己的女儿似乎有点不开心,开口道“赢筠,来这暗香阁是你提议的,我这来也来了,怎么你还不高兴啊?”
“爹,这不是无聊嘛,哪知道这诗会这么无聊的竟然写诗逗女子玩,这一大堆的男人,还是文人,就围绕着四个女子玩。还有啊,这些男人说不定都是有了家室的,竟然还出来逛青楼,也不知羞。”赢筠一副小女儿的样子回答道。
嬴政笑着说道“赢筠,这个时代哪个有能力的男人不三妻四妾的,况且这些文人文采非凡,在青楼以文会友,文章配美人也是佳话呀。”
“而且你也是快要当公主的人了,我还想着来这给你找个驸马呢,你这么说怕是这些都看不上眼了吧。”
“爹爹,你说什。。什么公主驸马的,我还小,不着急。不和爹说话了。”赢筠羞涩道,继续玩茶具去了。
嬴政与李斯相视一笑。
“许宣?何许人也,这些诗竟然都是同一人作的?”
“白兄,此人可有听说过?”一人向白居易问道。
“闻所未闻,不过有才学之士也不仅仅只有地望城中才有,或许我们是真的井底之蛙罢了。”白居易摇摇头说道。
“各位稍安勿躁,静一静。”此时一位风韵犹存的妈妈走到了暗香阁最中间的位置上喊道。
“本次诗会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四位美人所选的诗作竟是同一人所作,请问许宣许公子何在呀?
众人面面相觑,都知道不是自己身边的人,但却又担心是身边的人,使得整个暗香阁的气氛有点尴尬起来。
“许公子,有人叫你呢。”旁边的白无净提醒道。
许宣当然知道,只是本想广撒网至少捞着一位美人钟情便好,哪知道竟然四首全中,凭空被那么多人记恨。但还是应声道“在下银海观许宣,与各位献丑了。”说着便双手握拳,向各个方向鞠躬行礼
“银海观?城南金山上的银海观?”
“那不是道观吗?”
“道士?现在道士也能作诗了?”
众人议论纷纷,暗香阁的妈妈也是有些诧异,要是个有名才子倒好,再不济来个名门望族也成,道士作诗不是没有,但是来这暗香阁凑什么热闹啊,还一连奉上四首佳作,当下竟然不知道如何说辞了。
二楼上,嬴政得知许宣是城南银海观的道士,略一思索也来了兴趣。
“有点意思,银海观么那老道有许久没见了,不知是否尚在,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吧。”嬴政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