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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面看电视。他太害怕以至于不敢告诉他们他怕黑暗,他坐在门外的走廊里听着电视的声音,直到最终他又觉得舒服到有能力回到床上去。他们甚至不知道他在那里。
    他能听到他的主人在书房里的动静,移动四周的纸张、偶尔起身。知道自己接近Skinner而不用真正面对这个男人的感觉真好。Mulder把头埋在膝盖间再次沉入到记忆中去。他13岁,Samantha生日那天。她失踪后的第一个生日。尽管天寒地冻,他的妈妈还是坐在门廊前的摇椅里。她只是坐着,等着。她让自己相信她的小女儿会在生日那天回家,她坐在外面,前前后后地摇着,渡过了长长的安静的孤单的一夜。Mulder在屋里等着,他窥视母亲时的呼吸在窗户上结成霜花。当黑暗来临,她终于放弃,象一个老妇人一样走回屋里。他看着她的眼睛,知道那一天她体内的某些东西死了……门打开了,Mulder抬头,从回忆中惊醒过来。Skinner发出一声被蒙住的惊呼,差点被他的奴隶绊倒。他专注地凝视他的奴隶片刻,然后目的明确地转身走向厨房,不再理会那个坐在他门外的男人。Mulder在后面看着他的主人,麻痹得无法移动。他感到似乎自己正在做被禁止的事时被逮个正着。Skinner几分钟后带着两杯咖啡回来。他没对Mulder说一句话,但当他回到书房里去时也没有关上门。相反,他让门微微开着。
    Mulder无意识地颤抖着。他感到坐在这里太傻了。Skinner知道他在这里。开着的门在戏弄他,那个会帮助他的人现在就在里面。他的主人那么近——然而从来没有象现在看上去那样难以触及。Mulder费力地咽口唾沫,然后轻轻推开门,在门口蜷缩了一秒,既不进去,也不出来,拿不定主意。他的主人抬头——微笑。
    “你为什么不进来?”
    Skinner温柔地说。Mulder犹豫着。他想进去。抓住门,他向前迈一步——进了房间。他的主人冲他微笑,Mulder停下来,一只手依旧扶在门上,似乎不确定是该留下还是逃走。Skinner拿起一杯咖啡把它放在靠近他的奴隶的那个桌角,然后继续回到他的工作中,不再理他的奴隶。
    咖啡的芬香很迷人,Mulder蹑手蹑脚地挪向书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Skinner甚至没有抬头。饮料温暖了他,Mulder开始放松。他站在那里很长时间,然后慢慢地,象个暗中觅食的野生动物一样缓缓移到桌后主人坐的地方。当他的奴隶找到他最喜欢的位置时——跪在他的主人的脚边,下巴放在他膝盖上,Skinner没有动,也没说一句话。Mulder感到紧张开始离开自己的身体。艰难地部分结束了。他已经到达这里。他假寐了一会儿,痛苦因主人的在场得到缓解。几分钟后他主人的手抚上他的头发……然后在他的头停下来,轻柔地拍打着。Mulder心满意足地叹口气,再次闭上眼,品味着主人的手抚摸他的头发的感觉。
    “我们很亲密,”
    Mulder忽然开口,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太刺耳。他的主人没有回答。“在Samantha被带走——以前。虽然后来……我是她的全部。爸爸走了,他总是那样愤怒,而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被带走前他从来不象这样。有几年里只有我和妈妈独自住在那个大屋子里,她需要我。她很悲伤。如果你以前见过她——她几乎一夜间全变了。也许我们全都是。有时候我看出现在电视节目中的小女孩失踪的家庭,那些母亲看上去就象我妈妈一样。她们总是很坚强,她们总是坚信他们的小女儿子还活着,但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们找不到她,你知道小身体也正在一天天长大……”
    Mulder的声音消失了,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
    “但是她们依旧在那里,怀着一丝希望,谁他*的能因此怪她们呢?在Samantha的事件里身体不会长大——我们只是陷在无止境的地狱里。我们不论什么时候外出总是习惯于做一件相同的事——我们的脑袋跟着每一个象Samantha的小女孩转动,希望刚好能在人群里找到她。有一次,我的妈妈跟着一家人,相信那个暗黑色头发的小女孩就是Samantha。她有点儿疯了。任何人这样过几个月都会的。它让你发疯。爸爸从来不在那里,我照顾她。医生给她开些药,我看着她服下。我在晚上把她送上床,试着让她吃些东西。我不知道这样的时间持续多久,好象维持了几年。”他瞪着空中片刻,很惊讶地听到他的主人的声音——他几乎忘了自己还有个听众。
    “你那时只是个孩子。你用不着象成年人那样一个人照看所有的事。”Skinner温柔地说。
    “不用,但是没有其他人,你知道的,你不得不做。”
    Mulder耸耸肩。“我那样爱她,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怕她也会被带走。我在她回家晚了时会胡思乱想。如果我在她上床之后回家,我总是进入她的房间,查看一下她是否在那儿。我认为她可能会被偷走,就象Sam被偷走一样。妈妈后来转好了。”他抬起头,第一次看着他的主人。Skinner已经停下工作专心地听着。他点头示意Mulder继续。“她仅仅疯了一小段时间,但是她很长一段时间都很悲伤。我不认为它被克服了。私下里她一直很伤心。她从来没有恢复过来。也许你从来不会这样。他们离婚我一点也不奇怪。当她最需要他的时候爸爸并不在那里。”
    “可是你在。”Skinner手温柔地沿着他的奴隶的脸滑动。
    “是的,我在。我爱她。我经常在周末骑着我的自行车在那个地区兜圈子,寻找Samantha。我总是幻想我能找到Samantha并带她回家,我的妈妈会十分快乐的。我想大部分人都带着他童年时的幻想长大。”
    Mulder停下来耸耸肩。“但是我从来没做到。”他几乎听不见地补充。“是的,我想为我找到Samantha,但是更主要的是——我想为我妈妈找到她,我从来没有做到。”
    “她曾经要求过你吗?”Skinner柔声说,他的手一直覆在Mulder的脸上。
    Mulder皱眉。“不……她不需要。我想为她做到。”
    “所以你尝试。没有人能比你更努力。”Skinner坚持。
    “但是,我失败了……”Mulder说。
    “但你努力过了。”
    Skinner回答。“也许现在你需要放手,Fox.。也许你现在需要为你自己而不是你母亲或为Samantha活着。”
    “我做不到。”Mulder低下头。
    “你做得到。”
    Skinner坚定地说。“如果你为了找你妹妹而丢了性命,对你母亲或对Samantha还有什么用?我不是要你放弃——只是放手。”
    “我不确定我能明白有什么不同。”Mulder迷惑地努力微笑。
    “我会让你明白。我们还没有走出森林,Fox,但是我真地为你走了这么远而自豪。”
    Skinner伸出双臂抱住他的奴隶,Mulder的头抵在他主人的肩上,在与人分享他在其他人面前从来没提过的记忆让他放松并为之得意。在他妹妹失踪后长长的黑暗岁月里,什么事都依赖他的母亲慢慢地、静静地滑远是他思维后面最难交付的——太痛苦了以至无法放松。
    “我这样生活了很长时间,我认为自己能处理,但是依旧很痛苦。”他的身体因一阵无声地痛苦发作而痉挛。他的双眼干涩,但是他的身体紧紧附在主人宽阔的胸前,直到痉挛过去。
    “我理解。”他的主人紧紧地抱住他,长长的双臂既结实又温暖,保证他奴隶的安全。Mulder毫无半丝怀疑地知道在荒野中徘徊多年后,他终于到家了。
    “所以,当你的母亲在这里露面时……“Skinner将他的奴隶推开,敏锐地看向他的双眼。
    Mulder吞咽,他的手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胸口。“我只想让她快乐,我知道我不能。我不能忍受她看着我就象看着……就象让她担心的什么东西。当我跑到西雅图时我的行为象个傻瓜,我让我爱的人——你、Scully、我妈妈那样担心。我推想……我的伤痕成了我愤怒、怨恨和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