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翠儿好像有些看呆了。平日里的王爷都是冷峻的让人不敢逼近的,今天怎么像个公子一般温润呢......
“参见齐王。”云净恭恭敬敬,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翠儿,叫她快出去。
“那个,夫人醒了!”翠儿的脸上可算露出了一抹笑意,恢复正常了。
说完之后,她便立刻拉着云净跑出了屋子。
“这小丫头。”萧锦杭无奈的摇摇头,眼神都在诉说着温婉儿的丫鬟都被她教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小丫头比我好看啦?”温婉儿翻了个白眼,娇俏地说着。
萧锦杭不假思索的看了一眼温婉儿,走上前来坐在她的身旁。用手轻抚着她干净白皙的脸庞,久久都没有说话。
婉儿,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这样,为了掩盖悲伤,就转移话题,以为那么轻巧就可以瞒过我吗?
他的睫毛轻轻动了动,看着她手腕上还有着的伤口,眼底不禁涌出疼惜来。
“看什么呢,也不理我。”温婉儿继续说着,纤细的手指伸到桌上刚要拿起杯盏,就被萧锦杭率先拿了去。
他知道温婉儿想要做什么。而后,他将杯中的水印下了一小口含在嘴中,然后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让水一点点流到她的嘴里。
这一下来的措不及防,温婉儿没想过会这么突然。她垂下眼帘看着萧锦杭闭上的双眼,安静的容颜让她想到了自己火海之中的绝望。
她一下子抱住了他,同样紧紧闭上了双眼,似乎直到现在,她才肯承认,刚才的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故意将话说的那么自然就是怕萧锦杭会担心她,所以将心事都藏了起来。
一番深吻之后,萧锦杭捧住了温婉儿的脸:“我在,我一直都在。”
温婉儿已经记不清萧锦杭这是第几次对她说过这句话了,不过每次这句话出现的时候都是在她劫后余生之后,而每次,也都是萧锦杭突然出现将她从地狱的边缘拉了回来。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吗,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还有宝宝!”温婉儿紧紧抓着萧锦杭的衣角,就像走丢了的孩子,有些抱怨还很难过,又似乎在深深谴责着幕后的黑手。
“不哭不哭——”萧锦杭并没有为难,却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她,只得将温婉儿紧紧的揽在怀中,任由她哭泣。
温婉儿就是这样一个人,表面很强硬,其实内心深处隐藏着一个小孩子,偶尔跑出来闹闹,说说心事,也就好了。
“还好有你,万一——”温婉儿说着,小嘴委屈着,眼泪巴拉巴拉的。
“没有万一,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会出现。”萧锦杭的话语看似自然,可是平静的背后,隐藏着深深的爱。
“这一次,是颐和救了我。”温婉儿放开紧抱着的萧锦杭,看着他的眼睛,将当时的场景说了一遍。
未等萧锦杭开口,温婉儿又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还有,那个人是冯公公,你们抓到他了没有?”
“什么都别管了,好好休息就是。”看着这个不安分的丫头,他只觉得好心疼,还有她已经怀胎九月的肚子,里面孕育的小生命,会不会想他的娘亲一样坚强呢?
冬风敲打着门窗,萧锦杭和温婉儿相拥在一起,似乎这一刻隔了好久好久。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可温婉儿就觉得,只要有萧锦杭在,什么山川,什么河流,哪怕满布荆棘纵使长途跋涉,山海亦可平。
“哈哈,贱人,这火来的真是天助我也!”这一丧心病狂的声音从冷宫里传出。
现在,皇上寝宫着火这件事情,宫里的每个人都已经知晓,包括椒房殿中的白巧巧。
当这个传到她耳朵里的那一刻,她便忍不住开始嘲笑、挖苦着颐和,那个她羡慕又嫉妒的女人,不过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赢了她。
“吃饭!”一侍女突然走进来,端着饭菜。
此时早就过了吃午膳的时间,而这侍女的模样,也是极其敷衍而又恶劣,若不是怕将碗摔碎了自己会受罚,估计便会把这饭菜扔给白巧巧吧。
“哟,今天换人了?这么大脾气啊!”这侍女并不是平时给她送饭的人,白巧巧看出了那她的不屑,讽刺的说道。
“不——”侍女刚想回怼,身后好像有一个人拦住了她。
白巧巧顿时有些纳闷,因为椒房殿本就清冷,平日里除了门口的侍卫,也就有那么一两个送饭的侍女,从门口递进来没有其他动作,可是今日好像有些不一样啊。
“白娘娘在这冷宫过的,可好啊?”果然,侍女的身后,另有其人。她的声音对于白巧巧来说是那么的熟悉,在白巧巧面前她也总是摆出高高在上的模样,让她听着,都觉得牙根痒痒。
也是,她的地位的确白巧巧之上,而且艳绝后宫,有着倾国倾城之貌。
“皇后娘娘,有何贵干啊?”不知道对方所为何来,但白巧巧始终都不可能放下芥蒂,毕竟她被关进冷宫,跟温子衿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干什么,本宫就是来看看你,不行么?”温子衿一席水袖蓝衣,从门口走了进来,身旁是刚才送饭的侍女。
那侍女是温子衿的人,自然嚣张气焰,把白巧巧不放在眼中。
“温子衿,你别欺人太甚!”见温子衿的话语里充满了挖苦,毫无歉意,白巧巧忍不住怒吼道。
浅蓝色的衣裙犹如春日里清澈的溪水,淅淅沥沥的流淌在温子衿的身上,随不是“头上三爵钗,腰佩翠琅玕”,却也“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她仿佛一个不食人间五谷的镜中美人。
只可惜她的内心,和容颜完全相反。
“本宫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温子衿装作什么都不明了的样子,明眸之中泛起淡淡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