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天,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他悄悄的来到了颐和的身后,接住了即将摔倒的她。
身为君王,亲自捧起了雪花,与颐和在大殿之前打打闹闹,放下了地位和权利。那天的颐和,是后宫所有女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可是后来的现在,颐和又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是她不想在这里生活下去,而抱着必死的决心,还是她要明明白白的告诉萧锦白,自己并不值得他去爱!
因为她的心中,始终都有林枫。
“不,朕不相信,朕不相信!”萧锦白的表情接近疯狂,他后宫佳丽无数,三宫六院的女人,何时受过他这样的恩宠!
可是这个女人,使他每天只想看着她,哪怕不上朝也要护她周全,可是,她竟然如此伤害自己!
萧锦白一把抓住了颐和的衣领,看着她柔弱的脸上那一丝虚弱和坚定,还有委屈和难过,他不舍得伤害她!
“你就是心中没有朕,你也要在这宫里,朕的寝宫里,陪朕到老!”一字一句,都是愤怒和不甘,还有印刻到骨子里的感情。
颐和没有温子衿那样的美貌,也没有昱帆的知书达礼,更没有温穆儿那样知人善变的心,她唯有柔柔弱弱,心地善良。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她,让萧锦白爱不释手,哪怕违背自己的原则将一个敢亲口说不爱她的女人关在宫里,让她做笼中的金丝雀,都不愿放她走。
颐和任由他摇晃着自己,除了眼泪如珠帘碎落一般的流下,没有任何声音。
“朕在问你一遍,你的心里,是不是除了朕还有别人!”萧锦白只想要一个答案,哪怕是谎话,是演戏,都好。只要她能说她的心里有自己。
“臣妾的心里,从未有过皇上。”颐和的唇齿微动,依旧是同样的话语。
“不!不会的!”萧锦白的眼中几乎充满了红色,他在嫉妒那个男人可以拥有颐和的心,而自己,只有她的身体!
他一件件撕扯着颐和的衣服,哪怕她身上的伤口时刻都能被扯痛。一件一件,剥落的不是锦缎和丝绸,还有她心中那份对美好的向往。
而颐和,没有任何的反应,由着萧锦白任意妄为,她觉得,自己欠他的,甚至都不应该来这宫里。
“都怨我自己——”颐和想要将话说出来,却被哽咽和委屈的感觉憋在了喉咙中,耳后,萧锦白突然将她扑倒在床上,身子重重的压着,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除了心上和伤口的疼痛,萧锦白渐渐的在颐和的身上留下了块块淤青和紫红,而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皮肤,似乎也都拿捏在他的手中,一点点,想被蚀骨的恶魔所吞噬着。
夜半之时,当所有的宫中都安静了下来,似乎只有萧锦白的声音不断喘息着,看着颐和疼痛的模样,他其实也和难过。但始终都不愿放开她,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温婉儿早已靠着萧锦杭的肩膀睡着,她发间的香气是萧锦杭最喜欢的味道。
长长的眸子盖着温婉儿水灵灵的双眸,此刻的模样就好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轻轻的趴在主人的身上,睡的很安稳。
“傻丫头,还说不困。”萧锦杭轻轻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宠溺的说着。
离他们刚才的闲聊还不到半个时辰,温婉儿就睡着了。那个时候还说,要和萧锦杭一起入睡。
“萧锦杭!”温婉儿突然喊道。
萧锦杭听此,不由得盯了她一会儿:“还没睡呢?”
可是,温婉儿却又不出声了。她翻了个身,继续睡着,时不时嘴中突然喊出一句萧锦杭,让旁边的他哭笑不得。
月儿弯弯,将金黄色的光芒洒向人间,夜晚的苍穹便是做了背景,偶尔几颗明星在闪烁着,像是萤火虫的小灯笼一般,点亮夜行的道路。
宫宇在夜色下,显得格外温暖,除了建在背光之处的椒房殿——
冷宫。
夏天的时候还好吧,到了秋天和冬天,那里便非常的冷清,从屋里待着,说句话都能呼出冷气。
白巧巧被关在这里三四天了。
从第一天的反抗哭闹,到现在的心有不甘而无力争吵,似乎熬过了一个心里过程。
她的确是没有温穆儿和温子衿那样的心机,但却还妄想着算计别人,最终聪明反被聪明误,似乎从这花季般的似水年华开始,直到终老,都没有会来带她走。
有时候,白巧巧也幻想过,自己也能像温穆儿和温子衿那样,被皇上关个十天半个月就能被放出去了,毕竟自己还怀着萧锦白的孩子。
可是她都想错了。且不说她想伤害的人都是谁。一个颐和一个温子衿,哪一个对萧锦白来说不重要?再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萧锦白已经不缺子嗣了。
除了太子萧钧,还有一个萧黎啊,虽然年纪尚小,但能力却是不可估量的,有些东西的确要看天资,但还要后天的努力,最重要的,便是母亲的德行。
白巧巧的行为举止已经让萧锦白觉得她根本就配不上来这宫里,而若是生下了孩子,心性指不定也会随了她。勾心斗角,笑里藏刀。
她若是想母凭子贵,简直就是空谈。
“皇上,你就一点都不在乎臣妾吗?”夜已深,白巧巧却一丝睡意都没有。在这寒冷的椒房殿中度过了四夜了,却好像度过了一年一般的难熬。
没有皇上,没有朋友,没有锦衣玉食,外面的风景也看不见。就好像被关进了笼子,对外面的世界再无所知。
“臣妾的腹中,可是有你的孩子啊!”白巧巧的话语里有明显的悔恨之意,不知道是在后悔自己不应该企图伤害颐和,还是后悔听信了温子衿的话语,亦或是本不该有那样害人的心思。
但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即使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她漫长的后半生,将会一直在这里度过。
天天年年,时光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