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向前将度将魏亨压住:“你别废话,我问你她在哪!”
此时,一辆车子驶过来,停下,有人从上面下来。
是魏母。
魏母见魏亨竟被一个面生的人压在车上,惊呼着走向他们:“天,你快放手!”
当眼睛从盛西脸上掠过时,魏母有印象,她记得这人。
她上次难得回国内,揪魏亨回来的那天晚上,在一个小宴会上见过他!
她还知道,祝阳那贱女人就是劈腿给这个男生的!
因为这男生长的实在太清秀,加上又与姓祝的联合起来欺负她魏亨,她不可能没印象。
见又是因为祝阳……
魏母抬起手中的小包,狠狠的朝男生砸去:“你放开我儿子!你放开!”
小包虽然没有杀伤力,但魏母劲大,盛西不得已放开魏亨,向后退开两步,再次逼问:“你赶紧告诉我她在哪!”
魏亨眉头皱的很深,盛西问他也没用,他也不懂祝阳的意思。
明明没来找他,为什么说来了。
她到底打算干什么。
魏母听了后,整个人慌张,连忙开口:“她什么她!她去哪了关我魏亨什么事?!我们和她没有关系了!”
盛西察觉出魏母的异样,魏亨看起来倒像真不知道,不解魏母这么紧张做什么。盛西决定顺水推舟,假装不知,继续道:“她说她来找魏亨,怎么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魏母扬声:“她不是已经……”
意识到自己多说,魏母猛的闭上嘴。
魏亨也发现母亲的异常了,向前一步,抓着魏母的手腕,紧张的问:“她怎么了?!”
“她,我,我没说什么……”
“妈!你告诉我,她怎么了!!!”魏亨怒喝!
虽说他有报复祝阳的心,看见她对33八求而不得会高兴,可是,他并不希望她的人出事。内心深处,他还是想和她在一起的,况且他对她的报复已经成功了,他得到她,却不给她买房子。
魏母受不住魏亨的逼问,寻思反正一切不发生已经发生了,嘴唇动动,开口:“她疯的,她拿刀去伤羡书,不过羡书已经把她关进精神病院了……”
“你说什么?!”盛西站的远,而魏母最后那几声字声音又小,他不愿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妈,你说的是真的!?”魏亨同样震惊。
魏母白一眼盛西,不介意重新:“我说,她跑去杀她妈,被她妈关进精神病院了,你听清了吗?!”
盛西脑袋轰的一声!
像雨天打雷一样,瞬间一片白。
她……
她竟然跑去杀祝羡书?
因为祝羡书把33八卖了?
盛西无法相信。
这,这消息对他而言……
明明喝酒之前他们还好好的,她还答应他明天就回去,答应重新过新生活……
可如果不是真的话,那他无法解释她为什么要在他酒里下药,故意让他睡两天,还特意留下那一张纸……
她迷他,是想拖延时间,她写信,是想跟他断了关系,让他以为她跑去和魏亨复合,其实她是孤注一掷,决定和祝羡书同归于尽。
精神病院……
她怎么会乖乖的呆在精神病院里,她既然会进去,就不打算活着出来!!
而他已经昏迷了两天,在飞机上又耽搁了两天,盛西不敢想此时的她,到底是否还活着……
魏亨死死压抑,浑身的肌肉紧绷,才让自己没有暴怒打人,毕竟对方是他的母亲,他咬牙问:“妈,你是几时知道的?!”
“三四天前吧,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因为你的关系我和羡书一直有点联系,那时候听她说的。我问她报警没,她说没报,反正疯子已经关进去了,报什么。”魏母说着,抬眸扫一眼盛西,见他摇摇欲坠不堪一击,她笑:“姓祝真没什么好的,除了长的好看点之外,年轻人,我说你也别太傻,女人嘛……喂,你想做什么!”
魏母说着,见盛西怒火十足朝自己走来,怕的连连后退几步。
魏亨往魏母身前一挡,将盛西挡住。
虽然魏母的话很过份,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被人打。
“你到底爱不爱她!”盛西红着眼睛质问!
魏母到此时还在说风流话,他怎么相信她选择魏亨后,能过的幸福?!
不过现在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调虎离山计而已,盛西也不相信她留下的封信了,哪怕是最后一句。
“这是两回事。”魏亨答。
他爱她,与他维护母亲,是两件事。
是,两回事,吧。
他也不确定了。
但他可以肯定,他是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他母亲,亦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母亲受伤。
所以,若以后祝阳和他母亲起争执的话……
魏亨截断思绪,不让自己徒增烦恼。
“呵!”盛西冷嘲一声,两回事,好一个两回事。
以后成为一家人,怎么可能是两回事。
不过,魏亨没这个机会了。
盛西相信,祝阳就是想让他误会才写下那句话的,她根本就没有怪他害死祝太爷,也没有无法和他在一起的念头……
是的,一切都是假的。
盛西剜他们一眼,后跑开这地,他要马上去机场,回去找她!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防止她做傻事,至于其他的事,等他安定下来再慢慢算!
……
两天后。
盛西在小城市落地。
连日来的奔波他疲惫不堪,在飞机上什么事也无法做的无能为力感深深的折磨他,明知道她现在身处囫囵,却无法出手。
他有试过先叫跟他一块来小城市的司机出手,让他把祝阳从那不属于她的地方救出来,但是,司机不听他吩咐。
听说,是他太奶奶生气他随便跑,抛下司机罔顾自身安全对他的惩罚。
盛西没有力气就这件事和他太奶奶理论,一落地后,他立刻去找祝羡书。
司机虽然不肯帮他救祝阳,但告诉他祝羡书的方位,还是愿意的。
收到地址后,他立刻奔去医院。
精神病院不同于一般的医院,精神这种东西很难有个明确的界线,别人说有,那就是有。
根本不像其他疾病,检测后能分出阳性阴性。
而且特别注重家属的意见,他听过太多小辈为了谋,联合冤枉老人有精神病要关进医院夺其家产,而不管老人在医院里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
世人对精神病三字,还是有三多误解了。
加上祝阳有杀人动机,祝羡书随便安她一个病名,没人不信。
而祝羡书受伤后第一件事不是报警而是抓她进精神病院,分明就是耍花招,要整祝阳。
她们不是母女吗,盛西实在想不通她和祝阳到底有什么仇,竟这样整自己的女儿!!
盛西一路带风,终于去到祝羡书的病房。
祝羡书倒是享受,住着高级单人间,躺在床上正在吃水果。
见到他来也不意料,胸有成竹的模样仿佛计算好一切,只是静待发生。
祝羡书左胸前系着纱布,脸色也白,看来祝阳这一击对她挺重的,可盛西不知该不该庆幸祝羡书没死成。
祝羡书要是死了多好,他不需要知道她和祝阳有什么恩怨,既然是祝阳不想让她活,那他也希望她能死。
可若祝羡书真被祝阳杀了……
他在利用手段将她救出来之前,祝阳不免得需要吃一些牢狱苦。
“大驾光临啊,盛大少。”祝羡书冲来者笑笑,权当来的人单纯是来探她病的。
“你马上放了她。”盛西真想冲上去将祝羡书的嘴脸撕了。
这是他和祝羡书第一次见面,但有的人就有这种挑事的本领,只一眼,真的只一眼,就让人深深的不爽。
刚才祝羡书笑的那一下……
他好像能理解,祝阳为什么宁愿把命还给这位“母亲”。
他以为他理解的,可接下来祝羡书将要说的话,他才发现自己的浅薄。
才发现原来他对他喜欢女孩的理解,远远不够万分之一。
“求我啊,就算是盛大少,也不能这样的态度吧,别想着威胁我哦,”祝羡书说话间,已经剥好一粒提子,放入自己嘴里,直到吞下后,才继续幽幽道:“不然信不信我把这事闹大,到时候全世界都知道她有精神病,她在人前一辈子也抬不起头。”
“你……”盛西向前一步,抬手恨不得立刻就把眼前的女人掐死!
祝羡书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却无动于衷,拿起第二粒提子继续剥:“想杀我?行啊,你们大少爷,杀个人小意思,反正法律也是为你们服务的。只是……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就立刻请全世界看一条视频,关于祝阳的哦。”
盛西动作硬生生停下:“什么视频?”
“你猜。”祝羡书见他果然停下,勾唇:“果然啊,在乎就是输了,这个道理我从小就懂,所以我什么都不在乎。你看,我赢了。”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她!”盛西实在没时间停她废话,祝阳现在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他前前后后浪费将近五天,他没有时间了!
“精神病院挺适合她的,为什么要放?”祝羡书认真问:“她杀我,我是她妈,她竟然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