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然,我们进去睡好不好?”
沈致远低声的喊着她:
“沙发虽然软,可一晚睡下来,明天保管会腰酸背痛的。”
“那我就回我家去睡。”
顾悠然翻身起来,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只是,她刚走两步,沈致远就追上来了,长臂一伸当即就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生拉活扯的给拽了回去。
“你非要把我气死才高兴是吧?”
顾悠然冰冷着一张脸问。
沈致远没理会她的问题,直接把她打横抱起,转身就朝卧室走去。
顾悠然用力的挣扎起来。
“你再动,我现在就吻你。”
沈致远低头下来凝视着她。
顾悠然即刻停止了挣扎,不过一双星眸却瞪得老大,眼眶也在瞬间红红的。
“沈致远,你这到底什么意思?既然觉得我丑,那又何必要跟我结婚?外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
她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把她放在了床上,她都还没来得急跳起来,他已经压下来,薄唇迅速的堵住了她的嘴。
原本以为他又会像之前一样凶猛,谁知道这一次沈致远却格外的温柔,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好似呵护着什么。
顾悠然气急,咬紧牙关,不给他闯入的机会,然后懊恼的把脸扭向一边。
沈致远也没生气,略显粗粝的指腹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划过,替她抹去刚刚的一些唾液。
他如此细致的动作,恍如爱怜一般。
顾悠然懊恼的用手把他的手推开,烦躁的开口。
“我这么丑,以后你带出去也会脸上无光,我们还是算了吧。”
沈致远忍受着她的脾气,耐着性子开口。
“我刚不说了吗,你是刚好让我看对眼的那一个,别的女人,我都看不对眼,这五年来,你是唯一让我想要娶回来当妻子的女人。”
顾悠然:“”
他这是做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吃?
她有那么好哄吗?
不过,想到他说的是唯一让他想娶回来当妻子的话,她的脑海里还是好像被电触了一下,一片酥麻后是一片空白。
她轻咬了下唇角,大约十几秒后才转过头来。
“沈致远,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问这话时,声音带着不确定的颤抖。
沈致远一只手臂支撑着床面,就那样安静的看着她。而他漆黑深邃的眸恍如幽深的静潭,倒映着两个小小的她。
她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此时的神情。
紧张,惶恐,自卑以及提防。
对于这第二次婚姻,她是如此的害怕和胆战心惊。
“你觉得你什么地方值得我去喜欢?”
沈致远嘴角微微一挑反问回来。
顾悠然:“”
她貌似真没有什么地方是值得身为滨城首少的沈致远去喜欢的。
漂亮吧,刚刚沈致远这厮才说了她不漂亮。
年轻吧,她都岁了,十七八岁的那才叫嫩悠悠呢。
特长吧?貌似她什么特长都没有。
好吧,她刚刚那一问算自作多情了。
一个又老又丑还是二婚的女人,哪里有一点是值得沈致远去喜欢的?
顾悠然尴尬的把身体转过去,真真是无脸见人了。
沈致远伸手,再次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扳正过来,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还在生气?嗯?”
他的嗓音低沉黯哑中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
“生气?”
顾悠然嗤笑出声:
“有必要吗?”
沈致远把她禁锢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大手搂着她的腰肢稍微用力,让她整个人贴在他的胸膛。
“既然没有生气,那就好好睡觉,别再折腾了。”
他说完这句,率先闭上了眼睛。
顾悠然觉得这样的姿势非常暧昧,而且,还非常的危险。
“热。”
顾悠然抗议的挣扎住,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你再扭来扭曲,等下我就热了。”
沈致远警告的看着她:
“要是我热了,那倒是就真不要怪我没忍住了。”
顾悠然听了他这话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目光朝下,想要瞟他腹部以下的位置。
无奈她整个人在他怀里,把她关键的位置给彻底的挡住了。
“你想知道我也没有热?”
沈致远把她朝怀里再拉了下,让她贴紧自己,然后黯哑着嗓音问:
“感觉到了吗?”
顾悠然的脸当即红到了脖子根,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却是连头都不敢抬。
“感觉到了就感觉到了,有什么好害羞的,这说明你对我的吸引力很大的,让我情不自禁的有了冲动。”
沈致远说这话时,声音里带着压抑着的笑意。
顾悠然把头抬起来,恰好看到沈致远嘴角边那个若有似无的笑容,虽然很浅,但是真好看,简直可以用颠倒众生来形容。
如果把这个笑容拍下来,放到竞拍网去竞拍,肯定能赚到两个月的生活费呢。
只可惜,这个笑容转瞬即逝,她别说拍摄,就是连拿手机的时间都没有呢。
而他的大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柔声的安抚着她:
“睡吧,好好睡个美容觉,明天做一个最美的人妻。”
顾悠然:“”
“明晚要带你回老宅呢,可不许带着熊猫眼回去。”
沈致远又嘀咕了句。
顾悠然:“”
这个夜晚,或许因为姨妈在回去的路上,没有再折磨她了,或许因为沈致远的怀抱特别的温暖,让她有种婴儿依偎着妈妈睡觉的错觉。
总之,顾悠然睡得很香很沉,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她才缓缓的睁开眼来。
还以为是闹钟响了,睁开眼发现床上早已经没有了沈致远,而她的手机在床头柜上又蹦跳着唱着歌。
“我是一个粉刷匠啊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更漂亮”
顾悠然打了个哈欠,伸手抓过手机,一看是陌生的号码,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挂断。
她向来不接陌生dian hua,现在这个社会,卖保险的,卖车的,卖房的,整天没事就挨个儿打dian hua。
谁知道她还没来得急把手机放回床头柜,手机就在她手里又唱起了那首粉刷匠的歌。
她犹豫了几秒,然后才狐疑的按下接听键。
“喂,哪位?”顾悠然公式化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