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汗如雨的训练其实是一个很艰辛的过程,因为他们苦完了以后还可能要面对训练带来的伤痛,可这份训练的成果能否达到将他们推上领奖台的程度,谁也不知道。
张珏也只是嘴上自信,他内心对于自己能否达成本赛季的目标——夺下所有参加的比赛的金牌,是没有信心的。
他只能说自己尽力一搏。
“考斯腾做好了吗?”关临问张珏。
张珏的嘴角抽搐:“已经做好了,主要是那个教授今年硬说要提高考斯腾的艺术性,然后在考斯腾腰两边各挖了个洞,要给我多露点,我舅舅为了这事和他掰扯了好久。”
他的好队友们闻言看过来,关切道:“那洞最后挖了吗?”
黄莺更绝,她说:“队长之前不是只能代言学习机、牛奶、冰鞋、运动鞋吗?你太年轻,有些针对人群为成年人的产品都不找你,要是今年的赛场造型做得成熟性感一点,指不定就能被邀请去拍时尚大片,赚更多钱了哦。”
张珏:“我还没穷到下海的地步,不是,我是说我对卖肉没兴趣,洞没挖,那边又给我改成了露肩款,那个教授特别喜欢让我露肩膀,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哪怕他有一张漂亮的脸,一身漂亮的肌肉,但张队还是觉得靠实力吃饭比较好,最主要的是他手头的钱暂时够花,冬奥前想在他身上押宝的品牌很多,已经让他赚了不少钱。
刘梦成关心他:“我记得你最近才买了房子?多大啊?经济压力不重吗?”
张珏:“嗯呢,四室两厅,一百五十平,压力肯定是有,而且装修还没做,接下来花钱的地方肯定不少。”
不过他是贷款买的房子,付了百分之五十的首付,其余的慢慢还,手头剩下的钱也够他给房子做个精装修,至于为期15年,每个月6000元的房贷对张珏来说都不算什么。
张珏的父母也很能赚,他妈妈已经加入一个很大的会计事务所工作,月薪五万,爸爸在京剧那边也越走越高,加上张珏,全家有三个壮劳力,最小的许德拉也是个读书不需要花钱的人,这小子很努力,不仅学费全免,还能按时带奖学金回家。
就连苞米都能偶尔带点钱回家,它作为白土松的品相实在太好,自从上次配种后,下的崽儿都健康聪明,最近还有狗贩子上门,说是要花10万买苞米去做种公,要不是张珏舍不得,死活不肯松口,苞米才是真的要下海了。
听到张珏成功买了这么大的房子,队员们虽然羡慕,但也心态平稳,大家都是冬奥种子选手,花滑队的还都是美人,在负责商务的白主任的努力下,他们今年都有代言进账,买房的也不止张珏一个,而且他们中间只有张珏需要买大房子,其他人都是买得小户型,经济压力同样不大。
关临买得是三室一厅两卫,主卧、书房、次卧齐全,就是不知道为啥,这位理性的工科男,却选了迪士尼童趣风来装修自己的新家,那明明是黄莺更喜欢的风格。
而刘梦成和尹美晶虽然身处的冰舞项目人气偏低,但他们有两个人,参加商演、代言的钱加一起,两人也凑钱买了两室一厅,算是正式在北京安了家,有一阵子,他们完成训练后就要一起去逛家具城和电器行,俨然是一对装饰新家的小两口。
那段时间里,张珏和黄莺,以及队里的上上下下都吃美梦成真的狗粮吃了个饱。
赛季即将到来,不仅队员们辛苦,教练们也紧张起来,一个个恨不得拿鞭子抽孩子们努力,等测试赛结束后,张珏成功拿下第一,然后接到了去加拿大比秋季杯的指令。
B级赛也是可以积累积分,提高国际排名的,而积分的高低,将会决定运动员在冬奥上是否能被排到最后一组,裁判的尿性大家都明白,要是出场的场次早了,他们就会习惯性压分,相对的,最后一组的打分待遇会好一些。
这是一场出于长远考虑的安排,张珏乐意接受,就是对秋季杯颇有微词。
“为什么是秋季杯啊?我去加拿大要调12个小时的时差诶,干嘛不让我去参加意大利的旋转杯,或者是芬兰的雾迪杯?”
孙千斜他一眼:“因为瓦西里、麦昆、伊利亚、寺冈隼人都集中在那边的比赛里,你想在赛季初就撞上强敌吗?”
张珏嘀嘀咕咕:“比起倒时差,我宁愿现在就和瓦西里他们打起来。”
孙千懒得理他,只挥手赶人:“行了,别在这烦我,去!去!”
张珏就圆润的滚了,他出了总教练办公室,又熟门熟路的进了舞蹈教室,在那里,一个白发苍苍、文质彬彬的男性带着一个塑料模特站教室中间,模特身上披着一件以黑色、蓝色为主要色彩的考斯腾。
该如何形容这件崭新的衣物呢?
它就像是黑夜与海洋在视野尽头交织,星河撒在上面,云雾缠绕着星河,露肩的设计使它看起来更加轻巧且富有灵气。
张珏走到模特旁,抚摸着柔软而弹性十足的面料:“这就是搭配自由滑的那件?”
老教授转头,指着正被学生搬进来的另一个塑料模特:“不,你指的这件是配短节目的,自由滑的在这呢。”
张珏回头,就看到一件以浅黄、鹅黄为基底颜色,缠绕着红色纱的衣物,那黄色很淡,淡得令人联想起清晨染着阳光的雾气,红色的纱主要缠在背后的深v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