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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教练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而且经验丰富,在第一次看到张珏的跳跃时,他就知道这孩子是个转速流。
    一般来说,花滑跳跃的技巧有很多流派,光是俄系、日系、北美系、欧系就可以分出很多支流。
    男单女单的常用跳法也不同,男性力量较强,但身体块头更宽大,所以多是以力量跳到足够高的位置,并争取到更多的滞空时间来完成转体。
    女单普遍身轻体柔,跳不了那么高,但是她们先天拥有为了孕育而生的更强大的髋骨,所以转体速度会更快点。
    张珏因为先天柔韧值太高,力量就不算出色,加上骨架小,身体轴心细,虽然因为技术特色(由张俊宝和鹿教练联合指导)所以跳起来不算低,但他现在完成跳跃主要还是挺靠转速的。
    而转速流跳法最忌讳的就是身体变重、块头过大,因此运动员必须非常严格的控制饮食。
    另一边,沈流负责和两个南韩小运动员交流。
    “你们的教练呢?”
    两孩子不回答,只是眼中浮现厌恶,因为在冰上运动混了很多年,去年在温哥华冬奥还见过某南韩速滑教练对手下的女运动员拉拉扯扯的沈流心中了然。
    他也不是对南韩有偏见,毕竟无论什么地方都有好人恶人,只是那边的人已经给他留过那种不良印象了,所以大家只要一看到某些情况,就很容易联想,懂吧?
    他又问:“你们没地方住吗?联系过家长了吗?身上有钱吗?”
    两孩子还是不回答,但面上带着窘迫,行吧,沈流这下什么都明白了。
    要是他们的家长靠谱,或者是身上有钱的话,昨晚也不用过的那么可怜了。
    他轻咳一声“我去给你们开两个房间,然后你们好好歇着吧。”
    尹美晶小声问道:“这样不会给您添麻烦吗?”
    沈流顿了顿,似乎没想到这个女孩都混得这么惨了,居然还在为他考虑。
    他立刻硬气起来:“放心,我是成年人,平时也行的正坐得直,既然决定对你们伸手,我就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了,再说了,我也就在意大利的这段时间可以帮你们。”
    不就是得罪一个大概率品行不端的外国教练吗?等比完赛,沈流就直接回国了啊,那人渣还能跨国跑到中国找他的茬不成?
    有种就来,他沈流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提着板砖去街上过过招,谁怕谁啊!
    虽然看着温文尔雅,但沈流当年在省队也是和张俊宝一起打过群架的!
    人称东三省冰上打架团背后拍砖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尹美晶和刘梦成在这一刻都觉得沈流看起来特别社会。
    沈流带着两孩子去开了两间22层的单人间,叮嘱他们:“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别怕,至少在这,我会帮你们,对了,这个你们拿着。”他塞给他们一叠欧元,不算多,只有两千,但足够他们在比赛期间不受经济方面的掣肘。
    这种靠谱的大人的姿态直接让少年少女都眼圈一红,
    尹美晶捧着钞票,小声说道:“请、请给我们联系方式,我们以后会还钱的。”
    沈流倒是想说不用还,但顾忌到少年人的自尊心,他还是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和通讯地址,并贴心的告诉他们:“这些换算成rmb是一万五。”
    其实是15684元,沈流暗暗把零头给抹了。
    “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沈流说着,还想揉揉刘梦成的头,结果发现人家比自己还高,就只能拍拍肩膀。
    咳咳,他是男单嘛,身高不如人家需要练托举的冰舞男伴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话说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个子都长得老高,只有他们家小玉,据说不管食堂阿姨多么努力的通过喂食给他补蛋白和钙质,笑死,体型硬是没变过。
    分开前,刘梦成对沈流说:“请您最近请多注意jue。”
    尹美晶用一种“对不起,我们这边有个人渣”的神情补充道:“jue太漂亮了,而且年纪小,看起来没有反抗能力,很多变态就喜欢对这种孩子下手,请注意不要让他被占便宜。”
    他们话没说完,就发现邻国一哥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恐怖,他分明还在笑,但看起来下一秒就能抄起菜刀在街上砍个七进七出的表情,令人看了心中发寒。
    两个年轻人心中大喊:中、中国花滑男单一哥真的没有在滑冰的同时兼职什么不得了的副业吗?
    不过想到那位可可爱爱的男孩身边有这样靠谱又可怕的前辈在,他们也安心了很多。
    张珏吃完麦片一小时后,肚子再次咕噜起来,张俊宝翻着白眼,和杨志远一左一右的夹着他去餐厅吃早饭。
    张珏很不自在:“你们不要围着我走啦。”
    他是最矮的,站两个大人之间,就是一个凹,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像小学生。
    张俊宝揉着他的脑袋:“你闭嘴,这是在国外,我们都会紧紧跟着你,不然你要是被哪个坏人拐跑了,我怎么和你爸妈交代?”
    张珏摸摸自己兜里的警报器,心想,你早上还放我一个人出去晨跑呢。
    等到吃早饭的时候,张珏才坐下,他的迷路之友,简称迷友伊利亚.萨夫申科就端着餐盘走到他边上,用丰富的弹舌音说了一通。
    张珏依然没听懂,张俊宝凝神细听,勉勉强强分辨出对方的意思:“他说教练和朋友出去喝咖啡,他只有一个人,希望和我们坐着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