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可以了,两个大人就曲子的问题聊了起来,张珏走到阳台边,在午后的阳光之中咕噜一声,甚至有点打瞌睡的冲动。
五月,即使是东北,这会儿天气也暖和许多。
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提着一篮子菜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经意间抬头,就看到这个如同猫一样慵懒的漂亮孩子,也不由得勾起嘴角。
少年的眼睛是灰色的,如同西伯利亚阴天时的天空一般,张珏低头,正好与他对视了几秒,接着又漫不经心的移开目光。
就在此时,街边传来一阵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接着是车鸣声、撞击声。
街上有两辆车发生了撞击,那个刚才看着他笑的大男生这会儿把菜篮子一丢,跑去为受伤的人进行急救了。
张珏视力很好,加上本来就站在二楼,能很清楚的看到那个大男生帮人止血包扎的动作非常熟练,他眨巴着眼睛,转身下楼。
不一会儿,救护车急哄哄的赶过来将伤者拉走,秦雪君站在路边,长长的呼了口气。
他是就读于水木大学的医学生,趁着五一放假回东北老家探望爷爷奶奶,没想到买个菜的功夫,还能遇到车祸,幸好伤患的情况不严重。
等等,他菜篮子呢?刚才人那么多,不会被踩坏了吧……
脆生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给你?”
秦雪君回头,就见那个特别漂亮的孩子举着他那从爷爷辈用到现在的家传菜篮。
这个小朋友好小啊,已经一米九一的十六岁少年这么想着,俯身接过菜篮:“谢谢你,小朋友。”
小朋友双手插裤兜里,黑亮的眼珠子里满是好奇的打量着他,秦雪君莫名懂了对方的意思。
“我奶奶是俄罗斯人,所以我眼睛的颜色可能不太一样。”
张珏哦了一声,又摸出一包湿纸巾递过去:“给你擦手。”
然后这小孩就走了,似乎没有和秦雪君多交流的意思,秦雪君也没别的想法,只把这作为一场不经意的偶遇,他随便拐进路边一家商场,找到卫生间将手上的血迹冲干净,又提着菜回家。
经过商议,张珏的短节目被确定使用好莱坞著名作曲大师约翰.威廉姆斯为电影《1972年版本简爱》创作的《Jane Eyre Theme》,自由滑则选用维瓦尔第的《四季夏》。
在选好曲目后,金老师就经常跑到省队来帮张珏编舞,于是张珏不仅要练习跳跃,还要开始不断地磨合节目,编舞会通过选手与节目的契合度,不断对其中的动作进行精修和改进。
编舞嘛,有些厉害的大牌编舞在一个休赛季能接到二十个以上的编舞单子,而且编的速度也很快,还有的编舞可能许久也磨不出一个新节目。
金塑龙就属于那种比较慢的,直到7月份,他才说短节目已经完工,连带着将张珏的考斯腾设计稿一并交给了张俊宝。
两个月了,他居然还没把自由滑编完。
由于张珏本身的外貌与身材比例出众,本身又只是青年组的成员,老舅对他穿着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求让金塑龙把衣服的重量尽可能减轻到350克以下。
金塑龙闻言一囧:“花滑服装不能太重这我能理解,但把重量压到350克以下是女单才有的情况,男单这边,只要考斯腾重量不超过850克都是可以的吧?”
老舅一指大外甥那小巧的身影:“你觉得他的负重能力能比女单强到哪去?”
就珏哥那个萌物体型,甭管他抄起折凳板砖时战斗力多强,大部分人都只会觉得他身娇体软,力量值不高。
金塑龙被说服了:“我还是回去再改改设计稿吧……制作材料就用那些很轻的纱可以吧?”
话是这么说,金塑龙过来一趟也不可能只是确定自己要再次改设计稿,还得让张珏将节目完整的滑一次,看看表演效果。
张珏穿着黑色训练服,手上戴着防止摔倒时手被冰渣划伤的皮手套,这会儿正在练一组Y字转,旋转时修长的腿高高抬起,如同一盏小烛台。
听教练们叫他的名字,小孩利落的停住转体,嗖地两秒就滑到场边,接过磁带放入录音机,动作干脆。
不知从何时起,其他人都下了冰,教练们也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张珏却没有丝毫紧张,平静的滑到中心,在张俊宝做了预备的手势时,摆好起始动作。
和那个只是用来卖萌,连技术动作设计都没有满足赛季节目标准的《小鳄鱼》不同,《简爱》才是张珏第一个正式的节目,而现场的这些教练、队友,就是张珏的第一观众。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正式的滑冰,说这是国内的测试赛开始前的省队内测试之一也没有问题,但大部分人对张珏的期待都是好好完成技术动作,最好再契合下节奏。
在国内男单的表演层次都只有广播体操水准的时候,没人对张珏的表演抱有期待,毕竟这孩子天赋再好,他恢复训练也不到一年呢。
这也就导致了在张珏认真滑完这个节目后,许多人都失去了言语。
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这一刻人们的感受——石破天惊。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为if线制作了新的网yi云歌单,在网yi云搜索“小鳄鱼if线”关键词,找到相应的歌单即可,歌单制作人是“菌行J”,所以搜我的名字也阔以……
因为本文准备参加建党百年活动,所以不会有任何重生元素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