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兰流埋在晏茶的胸前,着迷地深嗅着晏茶的体香味,小狗一样不知轻重地露出尖牙去啃咬去嘬弄。
狭小的车内,满是湿漉黏糊的水渍声,晏茶屏息咬住下唇,还是会哼唧出一两声细碎的低吟。
隐百兆买好东西回到车上,关上车门时发出的动静,打破了后排座位黏腻的氛围。
晏茶睁着泪眼,看着前排隐百兆的后脑勺,热着脸抬手去推还埋在胸前处的隐兰流,哑声道,“兰流,唔~不要再弄了,百兆、百兆回来了……”
埋头的隐兰流顿了一下,过了会儿还是直起身放开了晏茶,晏茶见隐兰流总算肯松手,赶紧低头把扯开的衣服领重新裹好。
隐兰流刚才吃得太用力了,晏茶双乳挺翘,乳晕湿润,嫣红的乳头肿胀冒尖,就是把衣服裹好,那凸起的两粒也还是十分显眼。
晏茶环抱着胸脯,皱起了眉头。
“茶茶,这个给你。”身边的隐兰流从身边袋子里摸出来一样东西,一脸讨好地递到了晏茶的眼前。
那是一件深红色的肚兜。
晏茶,“……”
隐兰流微微脸红,没有半点刚才孟浪贪色的样子,“这件肚兜和茶茶你现在穿的衣服是同一个颜色,穿好以后,系在脖子上的绑绳不会那么显眼的。”
隐兰流样子害羞,嘴里却说着和表情一点也不相符的话。
收紧手臂,感触着不算细软的布料贴在胸乳上,确实不太舒服,晏茶为了自己,还是接过了隐兰流手里的深红色肚兜。
晏茶抬眼看了一眼目露期待的隐兰流,想着隐百兆就坐在前头,隐兰流多少会收敛点行为,于是嗔怪道,“你老实一点。”
隐兰流半敛眉眼,模样瞬间有些可怜巴巴。
晏茶低头把也不知道是谁给他换的上衣脱了下来,露出内里羊脂玉一样白润无暇的肌肤。
他好像一点都不清楚自己的美丽,大赤赤脱下衣服以后,低着眼睑,一脸平常地把手里的深红色肚兜摊开,然后垂下纤美秀颀的脖颈,把细溜溜的红绳搭在上面,用手打个简单的活结。
举止间皆是风情诱欲,勾得车上的两个男人,一个抬眼盯住车前的后视镜,一个直愣愣地看着半天回不过来神。
绑好上面的结以后,晏茶挺直腰背,去系腰上的两截细绳,侧头就看到了隐兰流一脸呆样。
晏茶无奈地闭上眼,侧过身,面向椅背去绑绳结,“都叫你老实一点了,别那样子看着我啊!”
晏茶娇软的声线毫无威慑力,转身的动作还把肚兜两边裹住的肉色溢露了出来。
旁边的隐兰流低头摸了摸发痒的鼻子,前排的隐百兆默默把头偏到一边去看车外。
穿上肚兜以后,微胀的胸乳立马舒服了很多,晏茶不由觉得肚兜是个好东西。
上辈子每到夏天来临,晏茶的工作服是短袖,因为怕显露胸型,特意去买过胸罩穿,为了收紧胸前的两团软肉,他可以买了小一号的束胸款,穿的时候其实很受罪,时间久了,肋骨都勒
晏茶想到这里,重新看向隐兰流,“你…你之前买的那些,都还在吗?”
刘兰芳一把拉住晏茶,“学籍怎么不好弄了,小金管事那么
车子一停靠好,隐兰流就给晏茶开好了门,三个人下了车,晏茶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似乎是隐百兆开车进镇上的动静有些大,周围的人家或多或少都有探头看过来的视线,有岁数大的老人,也有不少孩童。
隐百兆继续开着车,很快就要到刘兰芳家了,他看了一眼后视镜,开口道,“刘家那边听说家里小辈都在城里,镇上刘家现在只有刘兰芳和刘家的几个妯娌,小茶等会要进去坐坐吗?”
隐百兆继续开着车,找到一处合适的地方,打着方向盘把车子停下,他解开安全带,回道,“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只要小茶想,就可以进去坐坐。”
刘兰芳赶忙应道,“哎!晏茶这是就回来了?不是说在城里上学呢么,我还以为你要到放假时候还能回来呢。”
刘兰芳被催的小碎步赶了几脚,嘴角念道,“来了就来了,指不定是我前几天给小金管事捎的口信有回复了,你别咋咋呼呼的,让人看见还以为是……”
晏茶接过隐兰流的纸袋子,放在了身侧,其中意思不言而喻,隐兰流看晏茶收了他买的衣服,想晏茶应该是喜欢才愿意留下,心里积压的酸意淡去不少。
“来了来了,喊的这么着急干嘛?”刘兰芳不高兴的声音从门那边传来。
隐兰流挑了一下眉头,明白过来晏茶问的是什么,立刻低身去座位旁边翻找,“在呢在呢,都还在,上次洗干净以后,我都一件一件把它们收好了。”
手上还把着门边的女人,大胳膊挥开,脸上的表情激动的有些扭曲,一边朝刘兰芳招手,一边努力压低自己的声线对着刘兰芳叫唤,“你快点的,快过来!别慢慢悠悠的了,隐家的来人了!”
车外的路径已经开始眼熟,晏茶听到隐百兆的询问,点了点头,“方便吗?要是可以的话,我想进去看看,如果不方便的话,说说话就走也行的。”
刘兰芳对着隔壁马家新娶的媳妇有些不耐烦,本来她喜静,不太喜欢嗓门大的人,谁让都是邻居,自家院子还大些,聚在一起的人也多,所以就忍了,谁知道自告奋勇来开个门,能整这么大动静出来,这下是生怕街坊邻里不知道自家来人了。
的又痛又紧。
唯一值得晏茶庆幸的一点,就是好在工作服的短袖是深色的,除了做体力活的时候注意不要胸前的软肉太过显眼,他偶尔还可以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解开排扣舒一口气。
晏茶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刘兰芳的话,“没有,我还没上学呢,金叶说学籍不好弄,可能要等到明年。”
开门的是个晏茶不认识的女人,对方有些奇怪地打量了一眼晏茶,而后视线在落到晏茶身后跟着的隐兰流和隐百兆身上以后,立马就扯开了嗓子,“刘家的,哎!你家来贵客了!刘家的!刘家的!”
晏茶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肩,走到前面去敲门,门内有不少细碎的女声,听动静又是有人到刘兰芳家里串门唠嗑来了。
刘兰芳没想到前几天还说要问问情况的晏茶,突然就回来了,晏茶看着刘兰芳愣住的模样,高兴地喊了句,“刘姨~”
有本事的人都搞不到学籍吗?不能上学可不行啊,这样容易耽误你,实在不行我让我儿子给你想想办法,我儿子的同学说是县里中学的校长,我让他……”
刘兰芳说着说着,就看到晏茶身后凑上了一个挺拔的背影,不由自主被吸引了目光,在视线落到对方身上穿得印有隐家徽纹的衣服上时,瞬间嘴巴里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这位是?”刘兰芳轻吸了一口气,说话语调都降了几个度。
隐百兆笑着点头,将手里的东西提了提,“我是晏茶的丈夫,听晏茶说了您帮他的事情,所以过来拜访一下。”
刘兰芳被隐百兆的话惊得嘴巴都开了,还没说话,旁边的马梅丽就脱口惊叫道,“丈夫?!”
晏茶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没想到隐百兆会这么直接,他还想着以朋友的身份去介绍隐兰流他们呢,在马梅丽的惊叫出声以后,他感觉到周边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更为炙热了几分。
晏茶叹了一口气,“刘姨,我进去慢慢跟你说吧。”
刘兰芳深吸一口气,木木点头,愣愣地回道,“是是是,进来吧,我们进来说话。”
晏茶跟着刘兰芳进到堂屋,围坐在一起的几个妇人见到晏茶,又几分眼熟地刚想开口喊人,就被刘兰芳摆手按住了话头。
刘兰芳一路把晏茶他们带到了里屋,她回头看了一眼还跟着的马梅丽,看着她出声道,“梅丽,你去堂屋那儿坐着和小嫂子她们聊天去,我有私事要和晏茶讲,你就别跟来了。”
马梅丽闻言,一脸兴奋的表情顿时委顿了,左右看了一眼旁边的隐兰流和隐百兆,低低叫了句,“刘家嫂子~”
刘兰芳摆摆手,“你快去吧,一会儿你家大嫂子二嫂子也该过来找你了。”
把马梅丽劝走以后,刘兰芳引着晏茶三人来到,当初晏茶铺石子路的后院,看了看隐百兆和隐兰流,又看了看晏茶,这才柔着嗓子问晏茶,“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晏茶抿了抿嘴,也不知道怎么把金叶将自己扔在隐家就走了,完了自己又是怎么在隐家,和隐兰流他们在一起的事情,告诉刘兰芳。
就在晏茶筹措言词的时候,隐兰流突然开口了,“茶茶他是双性人。”
刘兰芳诧异地看向隐兰流,等听清楚隐兰流的话以后,压不住语调地惊讶道,“你是说晏茶他是双性人?”
; 那是她特意留着等晏茶回来,好让晏茶能再住进来的理由。
晏茶跟着一起看过去,瞬间明白了刘兰芳的好意,“刘姨,谢谢你。”
刘兰芳听见晏茶的话,抬眼看了一下晏茶,眼眶红了。
“找到归宿也好,晏茶你还这么小呢,都不知道经了多少事才找到这来,结果也没找到一个依靠,我还记得你当初会儿来我家的时候,人瘦的……”刘兰芳抽着气,说不下去了。
刘兰芳性格软,心善得不行,看见可怜的就想帮衬一二,所以在镇上的人缘很好,可她也不是那种爱心泛滥到哪哪都帮的那种人,唯独晏茶,浑身上下都戳到她的心管子上,弄得她心疼的不得了,要不是那天金叶把晏茶带走,她指定是要找由头把晏茶留下的。
“刘姨~”晏茶看见刘兰芳的样子,心里头也有些泛酸。
“没事,没事,你们在这儿呆会儿,我去给你们搬凳子端茶。”刘兰芳拿手背抹了一下眼角,快步离开了原地。
隐兰流在刘兰芳走了以后,侧头看着晏茶,皱眉问,“茶茶当初来镇上寻亲的时候,还做过短工?”
晏茶闷声应了一句,想起来自己那时候挨家挨户去问人家里有没有活,“因为没在镇上找到人,身上又没钱,为了吃住就找人有没有我能做的短工,喏!你看,那边那个石子路,那些就是我铺的,还没做完呢,金叶就刚好到刘姨家里来了,我走了以后,刘姨也没找人铺完它,是想我回来以后给她铺吧。”
隐百兆看了一眼占了半个院子的石子路,又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大太阳,胸口微微有些闷痛,他低声开口,“我一会儿叫人过来把它铺完吧。”
晏茶没觉得有什么,他想了想,说,“等会问一下刘姨愿意不愿意吧,毕竟是人家的院子。”
晏茶后面在刘兰芳家里待了大概一个小时,后面见陆陆续续有镇上的妇女过来看人,一个个眼珠子都死盯着隐百兆他们,眼神没什么恶意,纯粹是来看带有隐家名头的热闹来了,觉得有打扰到刘兰芳,晏茶和刘兰芳告别完,重新和隐兰流他们回到了车。
晏茶坐在车上,“你们两个在镇上很惹眼啊。”
隐百兆解释道,“镇上的街巷条条几乎都是隐家人建起来的,隐家的老宅比镇上其他家房子占地面积一起加起来还大,所以算是镇上最有话语权的家族了。”
“唉…加起来?”晏茶大概想了想,就惊得有些说不出话,“你们隐家老宅那么大的吗?那岂不是镇上一半的地方都是你们隐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