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家主大人没问题吗?
他那个被长老们和大多数族人们评价为人嫌狗弃的性格,真的知道怎么恋爱吗?
由衣子忧心忡忡。
。
意外发生在毫无征兆的某一日。
2018年8月中旬。
作为五条悟身边工作时间最长的侍女、五条家下一任内务管事——
由衣子忽然失踪了。
最后见到她的人是由衣子最近带着的新人。
新人说:“由衣子姐白天出门了,好像说是去确认一批日用品的采购清单。”
由衣子不是普通的侍女,而是五条家下一任内务管事。
她很清楚家族的内部格局,知道的东西也不少。
因此五条家不得不派人去找,靠人脉到交通所调出了路上的监控摄像头:他们发现由衣子在去目的地的路上忽然停下脚步,她停顿了半晌,接着拐进了一条没有监控的巷子里,就再也没有了音讯。
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没人见到由衣子的身影。
而由衣子失踪的当天晚上。
当地的下水道内。
一个脑袋被切割开,大脑被掏空的和服女性被来自千年前的寄生物操控了尸体、窃取了所有的记忆。
随后,弱小、只有大脑情报有用的她尸体被抛弃,早就在一旁等候多时的扭曲诅咒立即上前将其吞噬干净,连一片衣角都未留下。
。
东京咒术高专。
同一天。
夜晚。
一年级男生宿舍楼的位置传来了震天动地的声响。
树林的飞鸟被一阵阵的惊飞,树木也倒了不少。
其中还伴随着数百米外女生宿舍那边都听得到的怒吼声。
“甚尔老师,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老子今天非得把你的狗腿打断!”
“我有取得惠的同意的啊!”
“同意又怎么样,惠好说话不代表你可以哄骗我儿子上床!!”
一把刀擦着虎杖的脑壳飞过。
身后的暴君真的气死了。
虎杖悠仁咽了咽唾沫,发现误会大了,怪不得伏黑甚尔那么生气。
上床?
他虽然很想……但实际上他们真的没有啊!
惠不愿意,他怎么可能会强迫啊?
虎杖悠仁:“我不是、我没有!不是哄骗,而且也不是上床,真的不是,就只是在接吻而已啊——”
“啊个屁,你把手伸进惠衣服里了,当老子瞎吗?”
一时手贱的虎杖悠仁:……明明是衣服自己卷上去的。
总之鸡飞狗跳的一派惨不忍睹。
胀相大哥赶过来救他家小弟的狗命,被原本抱着惠的绘理妈妈拦住了。
胀相:……
从[母亲]的怨念中诞生,对[母亲]这一存在颇为束手束脚的胀相没法对他认可的弟弟——惠的妈妈动手。
伏黑惠给胀相使了个眼色,胀相大哥和其他兄弟把绘理妈妈拦下,而伏黑惠抓紧时间去拦着他暴怒的父亲。
然而式神使完全跟不上两个体术派大猩猩的速度,被刚刚的画面逼到抓狂的甚尔简直宛如恶鬼附身一样动作又凶又狠,直接把粉毛的大狗子打的满地乱跑,看起来不把对方狗腿打断就绝对不甘心。
虎杖悠仁抵挡的格外艰难。
他一点点的适应,渐渐开始能够在暴君的拳头和武器下防御反击,然而在此之前,他就已经凄惨的鼻青脸肿了。
最后惠急得不行,找准机会让魔虚罗参合进去把俩人隔开,然后惠自己趁机跳起来挂在了他爸紧绷的后背上。
修长的手圈住甚尔的脖子,双腿夹着对方的腰,裸绞的姿势,惠避开了对方的颈动脉,只是换了个施力点拼命用自己对甚尔而言过于轻飘的体重往后坠。
惠觉得自己在裸绞一只熊,他无可奈何:“给我住手啊,爸爸!”
伏黑甚尔拿着大砍刀的动作顿住了:……
伏黑惠很少喊爸爸。
他一贯都是直呼其名,或者是混蛋老爸、臭老爹之类的。
只有急了的时候惠才会这么喊——因为真的很有用,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伏黑甚尔基本都会听话。
不过这位天与暴君依然气在头上,停的是相当的不情不愿。
——他儿子,明明还那么小小一只,说被拐就被拐了,还差点被野狗吃干抹净。
伏黑惠据理力争,头疼的解释真的没有也绝对不会在现在发生他们想象的事情。
次日。
大清早。
虎杖悠仁脸上贴着好几个OK帮出现在了教室。
昨晚被甚尔那一嗓子吼的附近宿舍楼全部都知道虎杖悠仁试图拐伏黑惠上床的事,钉崎野蔷薇半月眼的盯着身旁两位同级生。
钉崎:“被揍了?”
虎杖悠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钉崎:“呵,别想找借口,大晚上安安静静,甚尔老师那一嗓子吼的全部宿舍楼都听见了,你该庆幸五条老师不在。”
伏黑惠缓缓捂脸。
虎杖脊背一挺,被钉崎所说的内容吓的打了个寒颤,他干巴巴开口:“真的是误会……”
“我不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画面能够产生这种误会。”
钉崎野蔷薇面无表情的说:
“画面肯定不太健全,稍微思考一下都辣眼睛……不管怎么样,你们要是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奇奇怪怪的事情,你们俩都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