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五条悟无数次感叹伏黑甚尔那个烂人到底是怎么生出这种孩子的。
而虎杖悠仁又怎么可能不接受?
大概在惠点头的下一秒就会欢天喜地把人扛走吧。
现在还僵滞不动,大概是惠还懵懵懂懂、没看清自己内心,所以最后一层薄薄的纸窗户还没被戳穿。
……果然是自己和津美纪当年教导出来的小白兔。
外冷内热的草食系,虽然在正事上很可靠,但涉及关于自己的感情就完全不知所措了,恋爱经验完全为零且不说,对情侣之间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
……怎么看都是会被肉食系占便宜的模样。
五条悟推己及人,沉默的站在原地,浑身笼罩着一层阴沉沉的低气压。
自己这个肉食系占便宜没问题,别的肉食系绝对不可以——
光是假设一下就有种想要给对方来一发无量空处的冲动。
而且不管怎么想,我居然输掉了啊!我,五条悟,最强的咒术师,居然输掉了!
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未来——怎么想都不愉快。
把堵得慌的情绪摁下去。
就在五条悟任性又气呼呼的在[把惠的身份证年龄串改大几岁然后现在就把人扛走去登记结婚]以及[把虎杖悠仁打一顿让人再次失忆然后等三年后把惠拐走去结婚]之间犹豫时,蹲在室外训练场边上撑着腮帮子的他忽然注意到不远处的惠看着虎杖悠仁的背影时,不自觉露出的浅淡笑容。
虽然很浅很浅,不熟悉的人根本注意不到。
但无疑是轻松又愉快的。
白发男人顿时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泄气。
——不管哪个选择,惠都不会高兴的吧。
理所当然把惠当做自己的所有物……我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自信过头呢?
因为惠从没在大事上反驳过自己?
如果悠仁没有开窍的话,惠也不会被打动,自己也就还有机会——不过想想自己也是在悠仁的进攻下才开窍,所以前提假设不成立……莫名有种死循环的感觉。
啊,可恶——
五条悟取代了伏黑甚尔的工作,在那位天与暴君不在的时候,充当了虎杖悠仁试图接触他家小孩的那块坚定不移宛如高山的绊脚石。
五条悟笑容浮于表面,他大大咧咧把手搭在惠肩上,[无下限]开了一大圈,把他们像蛋壳一样包起来。
虎杖:无、无法接触到两米内。
虎杖:???
虎杖悠仁一脸茫然、目瞪口呆,最后委屈成一条金毛狗子。
直到伏黑惠于心不忍的缩了缩肩膀,试图让五条悟把无下限关掉。
五条悟晴天霹雳,仿佛听到了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顿时委屈成一只白毛大猫。
被夹在中间的伏黑惠感到了一如既往的头疼:……
在伏黑甚尔走过来的时候,这份头疼开始膨胀,面临三人份的压力,伏黑惠沉默后,面无表情的选择转身就走。
。
七月份初的时候,气温已经渐渐热起来了。
据说高专夏天的制服已经在制作中——原本可以自己提新制服的要求设计表,理所当然的没有发到一年级三人的手里。
设计表又被某个身份不明的白毛眼罩男悄咪咪拿走了。
“说起来,七月份的话……”
虎杖悠仁在某天早上清晨起床,洗漱完之后挽起袖子,去给他和惠煮早餐的时,忽然看见了日期。
他眉头微微皱起,喃喃自语:“顺平是不是……差不多能够看见咒灵,然后和那个混蛋相遇了?”
吉野顺平,十七岁,刚升入高中三年级的学生。
前世,他被特级咒灵真人蛊惑,最后落得母亲和他本人都因对方而死的下场——那是虎杖悠仁第一次眼睁睁看着活生生的、甚至一度和自己交谈过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
印象不可谓不深刻。
虎杖悠仁在恢复前世记忆、冷静下来的一周后,就在整理回忆时曾经和五条悟提过这件事。
他本来想要打算和老师商量,将顺平提前邀请加入高专的。
或者顺平不愿意加入也没关系,至少要普及咒灵的危险,让对方在未来远离某个危险的人形诅咒。
不过那个时候的顺平似乎还没有看到咒灵的能力,甚至也还没有术式,不符合咒术高专的招生标准,也不符合[窗]对其解释诅咒的存在时所需要遵守的[可看见诅咒]这一前提条件。
“顺平……我记得他是你前世没能救下来的高中生吧?当年的报告上写的是母亲死于诅咒手中,而他本人被咒灵蛊惑,成为了袭击了学校的主犯。”
五条悟回忆起前世[窗]的报告,点头答应的学生的要求,随后在某天晚上任务结束后抽空,路过到吉野顺平的家里,浮在高空,透过吉野家的窗户见过在看电影光碟的男子高中生,然后回来给出了答复。
“目前的话……我的眼睛告诉我,那孩子没有成为咒术师的天赋。”
五条悟双手插兜,直白的开口:
“按你的说法,他实际上是有术式的……那么大概率是属于那种无法觉醒术式的情况——那种类型基本都是大脑结构不足以支撑其使用术式,所以表现的和普通人一样,高中忽然开始看见诅咒……大概是受到外界的刺激导致的吧。”
“而那个叫做真人的特级咒灵……有通过改变灵魂而改造肉体结构的能力吧?那个叫做顺平的孩子很有可能是被咒灵蛊惑,然后被那个叫做真人的诅咒改造过后,才获得了使用术式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