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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伏黑惠慢吞吞的回家,刚进门就被闻声而来的绘理妈妈抱了起来蹭了蹭。
“欢迎、回、来。”
已经逐渐习惯妈妈过分热情的抱抱,秉持着反正在家谁也看不到,伏黑惠乖乖的任由绘理蹭完、放自己下来后才继续开口:“甚尔已经下班了吗?今天似乎早了很多。”
以往的话,大多是在伏黑惠回家之后,绘理妈妈通过影子作为快捷通道,把人从高专拉回来做饭。
像今天这样提前回来的次数并不算多。
绘理点头,然后又轻柔的嗓音努力的诉说:
“晚饭、快、晚饭……七点……”
伏黑惠弯下腰,把四肢健全还咪咪叫个不停,绕着自己不断打转的小黑猫抱起来,一人一猫睁着相似的绿眼睛——惠在仰着头看着绘理,看不见咒灵的小黑猫则是不断的蹭着惠抚摸他的手发出幸福的呼噜声。
惠非常耐心的等着绘理妈妈说完。
“晚饭,快好了,大概在七点,开饭。”绘理生疏的开口,“惠,可以先去,洗澡。”
“嗯,我知道了,妈妈。”
伏黑惠认认真真的点头。
被儿子和家里的小猫咪可爱到了的绘理默默捧着脸,脚下踩着的地面涌起一束影流,影子里掏出相机,然后满脸期待。
伏黑惠怀念又纵容,他眼眉微弯的看着妈妈,无条件纵容着母亲,“……可以拍。”
绘理开开心心的拍下了儿子和小黑猫的照片,然后歪了歪头,兴奋的迈开步子去厨房找甚尔。
腰间还绑着围裙的甚尔闻声扭头:“怎么了?绘理?惠那小子回来了吧……啊,你喜欢这个照片?那明天我去照相馆洗出来。”
绘理举起相机:“甚尔!”
甚尔笑了起来,“要拍照吗?那就拍吧。”
之前就已经说过,绘理生前喜欢拍照和录像,她是个特别热爱记录生活的女人。
哪怕变成了咒灵,在恢复了大部分理性和记忆的前提下,依旧保持着这个习惯。
甚至因为发现家里过去的照片没有了,惊的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着急的不断去追问着家里唯二知道原因的父子。
甚尔心虚扭头,伏黑惠干脆利落的告状,最终甚尔被绘理妈妈走了一拳、赶出房间睡了一天沙发,然后满级小白脸靠装可怜讨饶被妈妈心软的原谅而顺利结尾。
不过绘理有占用电脑,绞尽脑汁的回忆生前网络平台的账号,勉强抢救回了一点照片原件——不到二十张,包括全家福,一岁多的动物套装惠,和交往时夫妻俩人的合照。
现在她正积极补充家庭相册记录库存。
伏黑惠不打扰自家爸妈的相处,他往厨房看了一眼之后就抱着猫回了房间,脱掉校服外套,扯开领带,从衣柜里拿出休闲服,踩着拖鞋进了浴室。
“咪呜——”
一路跟在后面的小黑猫被关在浴室门外,呆住了,然后不断挠门。
众所周知,猫这种动物,经常会原因不明的守在主人的浴室门口不放,只要被关在外面,听到里面的水声,就会在那咪咪叫个不停。
惠于心不忍,但还是觉得不行,放猫进来围观绝对不可以。
他决定放玉犬出去把猫叼走,让玉犬照顾小黑猫。
玉犬非常喜欢这只既视感很强的猫,而小黑猫虽然看不见式神,但能敏锐的察觉到大概气息和方位,渐渐的习惯家里的各种非人存在——猫在东方神话传说当中极具灵性,这一点以咒术师的角度来看并非没有道理,它们确实是对异类的气息非常敏感。
在小黑猫被有着伏黑惠相似气息的式神叼走后,惠终于放心的开了热水,清洁完身体后坐进了浴缸里。
“毕竟是班级活动,我自己不参与讨论,总不能在最后因为我个人关系破坏大家的活动体验。”
黑发碧眼的少年头上盖着毛巾,身体缓慢下滑,直到小半张脸都浸到水里。
“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穿……还是轮班制,就三个钟时间而已。”
帝光祭从早上八点半开始到下午五点半结束,总共九个小时。
伏黑惠班上总共30人,为了留给每个学生足够的自由活动时间,他们选择分成三组,一组十人工作三小时,工作结束后就可以去享受帝光祭了。
伏黑惠在水里郁闷的吐泡泡,试图努力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半晌认命的叹了口气,“我记得甚尔白天要上班……再怎么赶,大概率是下午过来,应该能错开。”
惠没指望帝光祭能够瞒过去。
毕竟是名校,和体育祭不一样,帝光祭这种大活动宣传做的极好,虽然比不上赫赫有名的早稻田祭,但热度也相当可观,等到了五月底六月初,估计整个东京都帝光祭的宣传广告。
副班长是计划表的制定负责人,因为总共把全班同学分为了三组,因此她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每个时间段都放置一个招牌人物坐镇。
惠默默回忆白天副班长在短短数分钟内的认真宣讲:
“学校人气最高的无疑就是篮球部那群正选,我们班一个都没有,要在那么多摊位里争取到最高的人气和热度,必须拿出一点心机了!”
副班长推了推眼镜,把她计划中的王牌展现了出来:
“女子田径部的王牌,信原真弓!号称女生中的王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