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就不一样了。”
    屏幕上有个十分模糊的画面被投射放大，大概是一艘木船，上面有个体型不小的东西，正在扑腾翅膀。
    无法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但是斯塔克能猜到。
    还有旁边那个。
    斯塔克盯住了自己的盔甲。
    第121章 那片末日 10
    大海龟慢慢的游, 上面的人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各自的工作。
    太阳面板被挨个放置出来，给斯塔克的盔甲和蝙蝠侠的装甲充电，充不了多少, 但聊胜于无。
    拆了护具的两人则聚在海龟脑袋上往远处眺望。
    海龟在移动的时候，并不会完全潜入, 除了背壳外, 还有脑袋壳的一小片也会维持着露出海面的状态, 上面有岩石覆盖，像是个小小的迷你岛屿一般。
    不怕吹脸的话，坐在上面迎着海风晒太阳还挺舒服的。
    “说好的秘密身份呢？”斯塔克嘀咕。
    他们现在都没穿任何装备，是斯塔克与布鲁斯。
    “这个世界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 没什么好保留的。”就算自己绷着，也很难保证其他人不多说什么。
    当意识到这点之后, 布鲁斯就干脆摘掉了蝙蝠侠的面罩。
    斯塔克看着他，提醒：
    “第二梯队还有好多人要过来。”
    虽然来的都是超级英雄, 可他们确实也没有多么的互相信任, 大部分超英彼此都保持着秘密身份作为底线, 是尊重也是另一种互相帮助。
    以蝙蝠侠的神经质和敏感度, 等那群队友来了，怕不是要难受死。
    保守估计，约等于给他做了个活体解剖。
    布鲁斯没接话。
    看上去似乎是放弃了，可按斯塔克对他的了解，这家伙的字典里根本没有“放弃”这个单词。
    “要搞事情？”他试探的来了一句。
    布鲁斯侧头看他。
    斯塔克无辜的看了回去。
    “看什么？”
    “没事，”布鲁斯移开视线, “没想好。”
    斯塔克：……
    行吧。
    他们身边, 呆呆正探头看着水下。
    突然往后缩了一下脖子, 躲开方舟龟拍打前肢溅起来的水花。这动作似乎是方舟龟在跟他们打招呼, 呆呆会拿爪子蹭蹭脚下的“地面”，作为回应。
    正在试图转移话题的两人终于等待到最佳时机，他们一起看过去，顺理成章的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鲸头鹳身上。
    “崽，刚才那个是怎么做到的？告诉爸爸。”
    斯塔克凑过去给了呆呆一个大大的抱抱。
    呆呆很自然的打开翅膀抱了回去。
    它无意隐瞒自己的事情，却也无法表述出这么长一串意思。
    布鲁斯更直接一点，指着海面要求：“再做一次。”虽然没有仪器可以调查研究，单纯的给晚上加个餐也不错。
    呆呆探头出去，然后缩回来，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那意思是“这附近没有可以控制的生物”，还是“暂时做不到”，当然也有极低的可能性是“没听懂要干嘛”。
    两人也没勉强它，换了个话题继续。
    那么一会的时间里斯塔克感觉他们两就像是闲来无事的两个老头，坐在山岩上，看着海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奇奇怪怪没有意义的事情。
    没事可做，只剩下打发时间。
    不过这份安逸并没能持续多久。
    这里没有多少照明设备，入夜后大家就返回木屋中开始睡觉，里面只有一个通铺，也没有多余的位置，好在利爪给两人留了睡袋。
    方舟龟的能力除了“生长”之外还有“独孤的旅行者”。比起‘方舟’，更像是个独立的‘小世界’，在海上孤独巡游，除非它自己愿意，否则不会被任何事物观测到。
    据说当初之所以能发现它，还是因为海王跟鲸鱼出来溜腿，无意识的撞了上去。
    海龟很喜欢海王，就这么留下了一丝联系，在世界末日之后，一部分地表人在海底人的帮助下登上了方舟龟，开始耕作。
    已经被呆呆养成良好作息的斯塔克也无法在这个点睡着，他张开眼，透过窗户看向天空的星星，认真数着，数了半天也没睡着。
    “这是在为难爸爸。”
    睡不着的斯塔克决定起床搞事情。
    结果发现蝙蝠侠的睡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了。
    ？！
    黑乎乎的他也看不清，一摸才发现鲸头鹳也不见了。
    斯塔克：……
    Fvck。
    ……
    …………
    鲸头鹳在黑暗中振翅飞行。
    它的眼睛泛着一层微弱的蓝光，远处被脑控的超人的视线扫过这个方向，却像是被屏蔽了一样，直径略过了鲸头鹳。
    呆呆还看了一眼超人的方向，然后加速往远处飞去。
    跟着指引，它来到了哥谭。
    阿卡姆。
    这里已经成为一片废墟。
    毒藤女最后留下的植物野蛮生长，它们榨干了这里的营养，又因为各种原因，最终走向枯萎，枯黄的藤蔓缠着破碎的墙体，水泥和钢筋伴着枯木与杂草，将阿卡姆精神病院装点成恐怖的古堡。
    呆呆落在庭院里。
    没有小河、没有恐龙鱼、没有乖乖最喜欢的那棵树。
    这里没有关于鲸头鹳的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