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抓好了,她要是跑了,就换你来顶缸。”
刚刚有些心软的尤二姐只能向尤三姐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傻妹妹,谁叫你去撩拨王爷的呢……
因死死的箍住尤三姐的手臂,让她跪伏在椅子上不能逃脱。
原以为贾宝玉只是要像打小孩子那样,打几下尤三姐的光屁股以示惩戒。
没想到当她再次抬头,就见尤三姐背后的贾宝玉,已经松开了宽大袍服中间的蓝玉腰带……
王爷这是要……
尤二姐面色一下羞红,低头看了一眼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尤三姐,心头为她默哀一声。
好妹妹,等会姐姐会帮你捂住嘴的,定不叫外头的人听见……
……
……
许久之后,贾宝玉松开尤二姐,看着还在地上,扒着椅子腿儿哭哭啼啼的尤三姐,抬脚轻轻踢了踢,故作不悦道:“怎么,服侍我委屈你了?”
尤三姐一惊,连忙抬头看贾宝玉。
她其实是个聪明的人,很快便看出贾宝玉并非真的生气,因再次抽噎道:“人家还以为王爷是怜香惜玉的人,没想到,呜呜,刚才那样,人家都完全没有准备,王爷就用强……呜呜呜……”
越说越伤心,哭天抹泪的。
活像一个真正被强行侵犯的少女。
贾宝玉哈哈一笑。
她发现尤三姐的性格有些类似晴雯,但是却比晴雯放得开,而且,也少了些清高。
这样的女人,他知道该怎么玩……不对,是怎么作养!
看着尤二姐从椅子上起来跪在地上服侍他,贾宝玉便吩咐道:“等会让你们大姐派管家,将你昨儿选的那些东西,给送到薛家去。”
尤二姐一愣,问:“送到薛家么?以什么名义呢?”
她原本还以为贾宝玉那么郑重,是要送给外面当官的人呢。
她可是在尤氏的授权下,把最好的几样东西挑出来了。
“名义?就说是我孝敬姨妈的吧……”
贾宝玉如是道。
等尤二姐将他的汗巾和外面的腰带也给依次系上,他便道:“我外头还有些事,这里你们姐妹两个收拾一下……”
说完,笑看了跌坐在地上偷瞄他的尤三姐一眼,转身打开房门出去了。
当贾宝玉从房间内走出来的时候,迎面看见的,便是台阶下,院子里十来个丫鬟、媳妇子们羞红、暗笑的脸。
有两个有些姿色的年轻媳妇,还给他暗暗递了两个秋波。
贾宝玉面不改色,叫过银碟上来,问道:“你们大奶奶呢?”
银碟脸红红的道:“回……回王爷,大奶奶回屋去了,让我在这里等着,等,等王爷出来,叫我们再让人去叫她……
王爷稍等,我这就去叫我们大奶奶过来……”
银碟能得尤氏信重,其实也是个口齿伶俐的。
但是此时,一句话,她却顿了好几回。
没办法,年纪小的都这样。
于是贾宝玉摇头,吩咐道:“不用着急,等见到你们奶奶,便说我进园子去了。”
“是……”
……
荣国府和原来的宁国府西东并立于宁荣街北面,而大观园在两府后头。
贾宝玉在大观园建立之初,有心在荟芳园内留了进大观园的门,只是常锁着。
后来宁国府变成了他的伯爵府,他便让中间门常开,并安排婆子轮流看守,到了晚上再锁。
但是这一回他刚过来,居然发现门户被锁着。
他神色顿时不悦起来,抬头一看,远处亭子下头的石墩上,好像聚集了几个人,像是在玩牌。
他便站在那儿。
好在他的身影似乎很惹眼,不过片刻,那边的人就已经发现了他。
一个婆子慌里慌张的跑过来。
“王……王爷是要进园子么,奴才给王爷开门……”
贾宝玉就站在那儿不动,却像是千万斤重的三清神像一般,她连看都不敢正眼瞧。
哆哆嗦嗦的取出腰间的钥匙,但是怎么也打不开那平时她只用一秒就能打开的锁。
她越发紧张,等到终于把门打开,她额头的汗都冒起黄豆般大小了……
一直没说话的贾宝玉这才走过去,她吓得连忙跪下道:“王爷恕罪,是奴才一时贪图热闹,想着隔得不远,有人过来叫一声便能过来开门,这才把门锁了。
没想到王爷来了,耽误了王爷的时间,还请王爷恕罪……”
“起来吧。”
听见贾宝玉的声音无甚怒意,婆子这才敢抬头。
贾宝玉道:“告诉那边几个打牌的,她们趁着空闲打打牌娱乐本王不会苛责。但是,若是她们自己手里的事情没有做好,却因为贪玩误事,到时候,就别怪本王不讲情面了。”
说完,也不管婆子忐忑的心情,过门走了。
之所以不甚责罚这些婆子,一则是因为瞧见她们并未敢在装潢崭新的亭子里喧闹,而是在下头泥土地上,石墩子周围,显然是对主子有敬畏。
二则,这婆子还算称职的。
就算在附近开小差,还知道先把门户锁上,免得有人偷混。
如她所言,就算有人要过,她也能及时过来开门。
贾宝玉的治家主张,是恩威并施,宽严结合。
对于没有原则问题的小错,他很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