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我上?你是个什么玩意?这点事都承受不住,还敢跟我们港|黑合作?我需要你的认可来证明自己对横滨的掌控力么?
简而言之,社会潜规则里,黑手党组织把自己的辖地当做自家的鹰犬,合作组织面前展示自己对鹰犬的控制力和权威,以此作为对外时身份和能力的砝码。
——征服周遭显示自己的强大。
而港|黑把横滨当成自己威风的依托,有强烈的“我们横滨人”意识。反而把合作组织当成上门的鹰犬,要求其能在横滨的混乱里拿出本事证明自己有本事在横滨生存。
而能够在这样的横滨里成为无冕之王——这才是港|黑一直以来对外时标榜身份和能力的砝码。
——为周遭的强大而骄傲,继而以自己身为强中之最显示自己的强大。
当然,对强者而言,规矩都是可以按他的心意现编的。
能让港|黑忙前忙后周到服务的组织理论上也是存在的,只不过得是个独角兽级别的稀有生物罢了。
像眼前这个港|黑眼里的跳蚤……就不用做梦了。
***
我看着眼前这副闹剧,只觉得冲我举了半天的枪口像小丑的鼻子一样尴尬可笑。
港|黑摆明了放任看戏,这外来的年轻人自认为我说的话太有威胁性,只能装傻去质疑背后的港|黑人员身份问题,试图逼迫他们自证身份,让他们站在统一战线对付我。
但……
港|黑的大叔瞥了我一眼,就又对那个年轻人冷冰冰地回应道:“如你所见,横滨的异能者就是这样不合常理的存在。”
然后,没话了。
……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年轻人脸都要绿了。
他好像终于反应过来港|黑对他们的态度并不像他们以为的那样友善,对武装侦探社也并不像他们想的一样势不两立……开始惊疑于自己的处境是否也像自己想的那样乐观。
他带来的人显然也从美梦里惊醒,开始无措地互相眼神交流。
惊惶的气氛在他们中间流动着。最后所有人都又一致悄悄看向了年轻人。
我们三方陷入了诡异的僵持。
——我发誓,我跳出空间前绝对没想到自己露脸能露得这么有排面!
我看见港|黑的大叔甚至旁若无人地走到了角落去打了个电话。
……
年轻人可能终于气疯了,阴郁地瞥了眼角落的大叔,不知道脑子里过了个什么计划还是思路,猛地一摆手,下令让周围带来的属下对我开枪。
我:?
这不河狸!你不应该跟港|黑干起来吗?
子弹携带着他们无处寄托的恐惧和无措向我凶狠地扑过来,又在看不见的空间墙上受挫,叮叮当当地掉在地上,交汇成一曲无序的乐章。
恐惧的味道在乐章里散播开来,让这群人连端枪的手都变得迟疑而颤抖了。
……
半晌后,分明无人下令,他们却不约而同地渐息至止了无意义的射击。
空气再次陷入了死寂。
……
——但这次,港|黑率先打破了平衡。
*
随着港|黑的大叔一个摆手,枪口就整齐地朝向了年轻人和他周身的下属。这群外地人的脸色都彻底白了。
年轻人强撑着些许镇定理智:“我们以为港|黑是合作伙伴。但你们似乎从头到尾都在欺骗我们。”
“港|黑当然是诚心诚意面对每个合作组织和交易对象的。”大叔虚伪地笑着说道,继而脸色突然变得轻蔑傲慢,“但你们连这点事都应付不来……港|黑并不需要你这样没用的伙伴。你们这样的人在横滨活可是不下去的。”
哈?这点事?
——吃瓜的我不乐意了。
“喂!你们打嘴仗别拿我当筏子啊?!他们应付不来我,说得好像你们应付得来一样。”
我的异能是世界顶尖的好吗?当年异能尚在成长中,听欧洲那边的实验员口风,我的分类是什么“超越者”。虽然不知道这算是哪个级别的,但中也听到后脸色很惊异,肯定是很高级的那种!
你们港|黑一副我平平无奇随处可见的样子装着X,良心不痛吗?
大叔倒是没有被打脸的尴尬,听到我的嘲讽,扭头温和地对我笑了笑:“当然。港|黑的人没理由与中原太太为敌……自然,刚才胆敢对中原太太动武的这些人,属下也会处理好的。”
“……”
他帽子扣得太利索,我的脸瞬间就绿了——随便一个港|黑的就能认出我吗?
难不成森欧外已经丧心病狂到把我的照片打印分发人手一份了?这人我也不认识啊……是中层吗?
被枪指着的这个年轻人此刻面如土色,猛地扭头看向我,眼神比刚才看枪更惊恐。
——我猜他最近在横滨大约也听到了外界的传闻。
我不想去分析这个笨蛋正在脑补些什么玩意儿,这行为纯属浪费脑细胞。
当然,他脸上的“你们合伙演我?!”不用脑细胞也能看出来。
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没救了,开始垂死挣扎,对着港|黑那边虚张声势:“我只是组织派来横滨交涉的代表,杀了我你们什么也得不到!但我们的人在日本和欧洲都势力分布范围极大,此刻东京湾也有我们的人在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