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老头……
想到这里,她意识到:“那个老头是君殊?!”
听到这话,简行之直接坐起来,旁边黑袍人身子一颤,君无缘微笑点头:“不错,真是犬子。多谢二位仗义相助,不然我儿小命难保。殊儿,”君无缘转头看向君殊,指向秦婉婉,“给二位道谢。”
“爹!”
君殊被这话激怒:“不是和你说了……”
说了不要在秦晚面前揭穿他身份吗!
君殊有些难堪,他不想用这个样子面对‘秦晚’。
可话已经开口,他扭过头,也不多说:“不必道谢,直接把人带走就是了。”
秦婉婉和简行之对视一眼,君无缘皱起眉头:“殊儿!你怎能对恩人……”
“她是秦晚。”君殊冷声开口,“是我未婚妻,她救我不是应该的吗?”
这话出口,众人神色各异,简行之当即坐直起来,后悔出声:“我当初怎么没一脚踢死你?”
早知道是他,当初在山崖直接掀下去!
“你休要嚣张。”
君殊冷哼:“之前我忍辱负重,现下我爹来了,我看你……”
话没说完,简行之突然出现在他身前,“啪”巴掌抽在他脸上。
君殊脸直接打歪,帽子打掉,露出他老头的面容。
“你!”
他立刻还手,简行之抬脚踩在他手上甩手在他另外半张脸上又是一巴掌,彻底把君殊打懵。
“我什么?你爹来了,然后呢?”
“爹!”
君殊反应过来,赶紧扭头,看向位置上的君无缘:“你快杀了他!他就是晚晚身边那个男宠!就是他迷惑晚晚离开问心宗的!”
“这位小友。”
君无缘不动声色,笑着看向简行之:“我儿不懂事,您高抬贵脚吧。”
“简行之。”
君无缘开口了,秦婉婉想着还是要给这位原身恩人一点面子,小声叫简行之:“回来!”
听秦婉婉唤他,简行之才终于收脚,慢悠悠回到自己位置上,环胸冷眼看着对面的君殊。
君殊在秦婉婉面前被打,觉得狼狈,干脆把帽子戴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君无缘看君殊安静下来,看了看两边人:“看来三位多有误会。”
说着,君无缘慈爱看向秦婉婉:“这位姑娘,我儿说你是秦晚,当真吗?”
“君少主玩笑了。”
秦婉婉答得一板一眼:“我虽然名叫秦婉婉,但与君少主素昧平生,君少主怕是认错了人。”
“不可能!”
君殊立刻否认:“秦晚当初离开问心宗时,沈知明给了她一道剑意,入荒城之前我明明看见你用了,你还敢抵赖?”
“剑意?”秦婉婉一脸茫然,“君少主在说什么?我的确用过一道剑意,但那是我——”秦婉婉一迟疑,“我朋友,简行之简道君的,你莫不是看错了吧?”
“沈知明与我父亲乃世交,沈知明的剑意……”
“殊儿,”君无缘打断他,“姑娘既然不愿意,不必强求。走吧。”
君无缘站起身:“我们这就离开吧。”
说着,君无缘从秦婉婉面前走过,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臭味,从君无缘身上传来。
简行之明显也闻到这股味道,他皱起眉头。
君无缘走到门口,见君殊不动,扭过头来,声音冷了下来:“还不走?”
“我不走。”
君殊咬咬牙:“不带晚儿走,我不走!”
“你有脸不走吗?”君无缘似是动怒,冷眼看过来,“就拿这副长相恶心人?”
君殊被这话刺中,他僵了片刻,君无缘似乎也是觉得话说得重了,柔下声来:“殊儿,等以后变好看了,就能回来了。”
“呃……”秦婉婉勉强笑起来,“其实好不好看都不用回来了。”
“我不管,”君殊坐在椅子上,“晚儿是未婚妻,她现在只是受一些混账东西蒙蔽,我必须带她回去。”
“你这孩子,”君无缘皱起眉头,“我记得你过往不是这样偏执,怎的现在如此执着?若是秦晚就不爱你了呢,你当怎样?”
“不可能!”
君殊当即否认:“秦晚怎会不爱我?”
“若就不是爱了呢?”
君无缘紧追不放:“她就是要和别人生儿育女,要和别人双宿双栖,要抛弃你呢?”
“那我就杀了她!”
君殊此话一出,全场都能愣了,简行之默不作声上前一步,挡在秦婉婉前方。
君殊紧捏着扶手,喘着粗气,他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解释:“不是,我是……”
“殊儿,”君无缘似是疑惑,“你怎么了?”
而旁边宁昌河眼神早已变了,他不着痕迹将手放在袖子中,君殊赶紧解释:“不是,父亲,我刚才是冲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话音未落,宁昌河手中符纸突然探出,直接贴在君殊胸口处。
绿光从君殊胸口大绽,宁昌河睁大眼,一剑刺下,君无缘动作更快,一只玉笛挡在宁昌河身前,冷声道:“昌河道君这是何意?”
“这是魔种!”
宁昌河震惊抬头,急叱出声:“君城主你看不出来吗?!”
“我看出来了,”君无缘声音加重,“但这是我乐城中人,轮不到你荒城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