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成败在此一举,并且,只许胜不许败”
“臣等遵旨”
七日之后,大典初始,斩荒为免打草惊蛇,这一日皆以妖相的相貌示于众人,由新帝亲自去祭祀天道、祖宗祠社,祭告自己受命于和祖宗,而后回返新帝穿戴衮冕礼服端坐在正殿御座之上,正欲接受文武百官的拜贺行礼,以及称臣上奏,确立君臣之分,殿外一片嘈杂之声,不顾众臣惊愕,妖帝示意门卫放行,戏,要开场了!
第一百零二章 戏终落幕
朝上的众臣愣愣的看着妖相怒气冲冲的从外面冲进来,身上穿着的也是冠冕裘服,但是身上那种暴戾的气息也掩藏不住,转头看了看坐在上首的新帝,那一身贵气掩盖不住,不论这些人怎么想,那人怒气冲冲的指着上面那人“说!你究竟是谁,竟敢冒充本尊?”“就凭你?又有什么证据呢?”“本尊早就说过今日是本尊即位之日,是谁这么大胆敢偷梁换柱!”“就凭你这奸贼,即位?你有什么凭证?玉玺?金印?不如拿出来亮亮?”妖相听着这番话心虚了一瞬,但转念一想,斩荒早就没了踪迹,玉玺不知所踪,自己没有,这个冒牌货也不会有,这样想着,又有了底气“本尊没有?那你有吗?众人皆知先帝遇刺不知所踪,哪里还有玉玺的踪迹?”
斩荒听着这理直气壮的话脸色阴沉,邪魅一笑“那还真不巧了,本尊还真是知道这玉玺的踪迹,还是先前妖帝陛下亲口所说的呢”“不可能!”“为何不可?还是说你知道陛下的下落?”妖相这个时候只能勉强站在下面了,他今日才发现自己的势力不知什么时候被瓦解了,悄无声息的剪除这些势力,必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难不成真是斩荒那个阴险之人留了后手“不知道!”“那你凭什么说不可能?众位臣工想必也识得此物吧”斩荒拿出了自己一直佩戴的玉佩,下面的人除却那些新选拔上来的无人不知“不可能!你不可能见过他!当初他明明失踪了的!本尊的心腹亲自所证,绝对不会有任何差错!”“那不知是你哪位心腹?又是怎么证明的呢?”“自然是亲眼所见!”“哦……亲眼所见呐,那为何不救下妖帝陛下呢?还是说这明明就是你的阴谋?”“你血口喷人!”“是吗?亲见君主犯险,却不以身勤王,你说不是你所谋划有人信吗?”“是又如何?斩荒那黄口小儿早就尸骨无存了,至于你这个冒牌货,本尊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说着这话,妖相面上全是阴狠之色,眼底的狠戾毫不掩饰,转头叫人“来人呐,把这个冒充本尊的狂徒抓起来押下去”叫了几遍根本就没人回应,斩荒似乎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也不想再装下去了“你终于承认了啊,真不枉费本尊一番算计”“你!你不是死了吗?你不可能活下来的,当初我派去的可是百里挑一地精英”“那真是让你失望了啊,就算你联合了魔界算计本尊,本尊依旧安然无恙,来人,将这逆贼押下去关入大牢,择日严审”终究是多年的帝王,虽然有些人没明白个中曲折,也没人敢站出来询问,门口的守卫迅速进来将人押了出去,只不过多年算计一朝落空的人怎么会服气?“斩荒,你们父子两个都是小人,这妖界本就是属于我的,你们就是强盗,一家子强盗!”
第一百零三章 大局已定
妖界权力争夺一事告一段落,斩荒提起和天帝的交易,再次在朝堂之上掀起轩然大波,除了那些早就知晓内情的老臣在一旁装鹌鹑,满殿朝臣跪了一地
“臣请陛下三思!”
斩荒凉凉一笑,复杂地望着这些臣子,心绪如麻,回想自己初登帝位的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快感,数千年早就被繁杂的政务消磨殆尽,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保下那些臣民罢了!妖界已经经不起任何打击了
“本尊已经决定了!君无戏言,更何况这是最好的结局”
“陛下,臣不同意,陛下如此轻易就将祖宗基业拱手让人,难道不怕午夜梦回之时先王斥责吗?!”
“本尊问心无愧,为了子民不受战乱,边境安宁,若是先祖怪罪,本尊一人承担!”
“陛下……”
睿辞看着那拼命死谏的老臣,眼眶微热,但是大局当前,容不得莽夫之勇,一旦行差踏错,身后就是万丈深渊!“敢问西将军,一意反对是何道理?”“祖宗基业断不能拱手让人,臣宁愿马革裹尸,也不愿俯首称臣!天帝救下陛下,确实是大恩,然而绝不足以妖界为酬”“那西将军认为自己对上天界有几成胜算?又有多大的把握保证边境子民安稳?”“四成!至于边境,有战火绵延的地方自然有伤亡,不敢保证!”“愚昧!你以为陛下愿意俯首称臣?天界现在对于我妖界不过是探囊取物,若无火神陵光,或许还有三成胜算,如今不过是败局已定!若此时不降,不出七日,天界的大军估计就到城门了吧!到时还不是阶下之臣,何必徒增伤亡?”“这……”
“此事不必再议,已成定局,明日本尊就送信天帝商议归降之事,退朝!”
下了朝议,斩荒着人送信至天界军帐,润玉看着来人竟是妖界三朝老臣,自然以重宾之礼相待,看着信中提及的妖相处置一事“如何处置叛臣是妖界内政,本座不会插手,当日本座就说过内政一面本座从不多言,费尽周折不过是为了九州十地再无战乱,天下臣民再无困苦,至于降书一事,七日之后,九霄云殿之上,本座,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