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离谱。
    柯行止在脑海中整合了一下〖收藏家的百科全书〗针对他刚才写下的那些问题给出的答案，不仅对马甲们的剧本进度有了更直观的了解，还有了一些意外的发现。
    比如，稻草人跟小丑合作逃离了阿卡姆。也就是说，如果想搞稻草人，不需要费心思潜入阿卡姆，去一趟哥谭就好。说不定甚至不需要亲自去。
    再比如，小丑曾经被拉进了黑暗维度，见过多玛姆一面，之后，由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他似乎不需要再次进入黑暗维度依然能够断断续续地与多玛姆联系上。
    说起来，小丑与多玛姆的关系其实不算融洽，但有时也能达成合作。
    最近，小丑结合从外界得来的情报和从多玛姆那里套出来的信息，得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结论――
    也许他应该跟蝙蝠侠玩儿个小游戏了，不能总让蝙蝠侠被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
    于是，小丑决定给多玛姆开个门，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热闹一点，也好让蝙蝠侠知道，无论如何，忽视小丑是要付出代价的。
    ……啧，真是精神病人思路广。
    柯行止忍不住感慨。
    古一法师想必已经关注到小丑那边的动静了吧？……也不一定，多玛姆毕竟是古一法师多年来的老对手了，说不定有什么特别的办法暂时屏蔽了古一法师的感知呢？
    所以，要不要去找古一法师聊聊呢？
    说起来，柯行止刚才观察马甲们的进度时，似乎不小心把跟在古一法师身边学习的亚路嘉给忘了。
    那么，还是先看一看吧。
    柯行止闭上眼睛，通过系统的辅助功能悄悄探查【亚路嘉·揍敌客】那边的情况。
    然后――
    柯行止看到画面那头亚路嘉一脸天真无邪地画着光圈，古一赞许地摸了摸亚路嘉的脑袋，神态温和地鼓励了几句。
    ……谁能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柯行止忍不住屏住呼吸。
    他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亚路嘉居然学会魔法了。
    这可真是一点也不科学。
    ……哦，差点忘了，魔法本来就不是什么科学产物。
    柯行止戳了戳系统Q9527：“卡牌还可以继续学习新技能吗？”
    Q9527经过一番数据分析，认真回答：“不是这样的，主人。卡牌是由您的分念操控的，归根究底，通过学习掌握新技能的是您，而不是卡牌。这实际上是您的天赋技能〖学无止境〗在起作用。”
    柯行止眼睛一亮：“所以等分念记忆回归之后，到下个世界我也能用魔法技能？”
    Q9527表示肯定：“没错，但您仍需通过练习提升熟练度。”
    “好耶！”柯行止心里美滋滋。
    就算只有一个画光圈开门的魔法技能也足够了。
    柯行止小时候看《哆来A梦》就超级想要蓝胖子口袋里的任意门。只要打开一扇门，就能通往任何想去的地方，实在是太令人羡慕了。
    下个世界，他也可以拥有一个类似任意门的技能了。快乐来得好突然。
    柯行止心情很好地哼起了小曲，忽然瞥见一旁埋头写写画画的埃德加，坏笑着悄悄凑近过去，迅速把蹲在埃德加头顶上的浣熊卡尔捞进怀里，带着一种不rua秃卡尔誓不罢休的气势，果断上手。
    卡尔：炸毛.jpg
    “别总是欺负卡尔。”埃德加抬头看了柯行止一眼，小声警告，“他会咬你的。”
    柯行止浑然不在意，甚至故意把手指凑到炸了毛的卡尔嘴边，又迅速移开，得意扬扬地反复横跳：“诶嘿，咬不着咬不着嗷――快松口――”
    乐极生悲的柯行止捧着被卡尔留下齿印的手指，满脸控诉地看向埃德加，欲哭无泪。
    “吾辈提醒过你了。”埃德加安抚着卡尔，嘴角克制不住地微微上扬：活该。以及，干得漂亮，卡尔。
    柯行止看出了埃德加的意思，收起了求安慰的表情，轻哼一声：“算了，今天我心情好，不跟这个小混蛋计较了。”
    说着，柯行止花费少许Q值修复了手指上的咬痕，然后悄咪咪地瞪了卡尔一眼：小混蛋，下次一定rua秃你。
    埃德加安抚好了卡尔的小情绪，重新把卡尔顶在头上，继续埋头写写画画。
    “写得怎么样啦？”柯行止凑上去看，看着看着，神情逐渐古怪起来，“哇哦，不愧是……”
    不愧是我。
    总结一下，虽然在恐怖灵异中夹杂了许多羞耻元素，但总体而言还挺刺激的，非常带感。
    埃德加挠了挠微微泛红的脸颊，小小声解释：“吾辈稍微参考了一下宫九的人设，还有涩泽……咳咳，总之，再修改一些小细节就基本完成了。”
    “讲真，这种程度的艺术水平，简直就是爱伦·坡本人与戴维·赫伯特·劳伦斯的结合，恐怖灵异与.情.色.主题的完美融合，有血有肉，张弛有度，堪称经典。”柯行止默默竖起大拇指，压低了声音自吹自擂，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写完交给亚路嘉就好，记得提醒他不要偷看。”
    为这个世界的稻草人默哀三秒钟。
    柯行止神情古怪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彼得·帕克推开半掩着的门：“Mr.K，我整理完……呃，我打扰到你们了吗？抱歉！”
    柯行止笑容一僵：“……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