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原速里用尽毕生的肺活量呐喊:“我不是来加入他们的夜蛾君手下留情啊啊啊——!!!”
如果被打的人里面没有她自己就更好了!
猫猫流泪.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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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异能力,金色的立方体却比太阳还要璀璨,在天空游荡的云朵被流星群染成了金色,比神明更强大的人类高高立于其上,向着下方伸出了手。
在这样比云彩还高的高度上,整个京都咒术高专的模样完全缩小了,能够被伸出的手完全盖住,仿佛整片地域不过一掌之大,是能纳于掌中把玩的玩具。
蚂蚁的呐喊无法传达到那样罡风凛冽的高空,锋利的风也在他的身边温驯下来,将平时会半遮着一只眼睛的黑色长发吹拂到脑后。
兰堂坐在亚空间上俯视下方,慢慢的握手成拳,金绿色的眼底深处仿佛有神性的黑红火焰燃烧。
不详的黑红以一种堪称极慢的速度慢慢侵染着金绿,就像在清澈的湖底缓慢游荡扩散的黑影。
越发恐怖的咒力在天空中不动声色的酝酿着,只等雷霆一击,整个京都咒术高专都将再无活口。
“丁铃铃铃——!”
兰堂接了电话,乐岩寺嘉伸中气十足的咆哮震耳欲聋。
“夜蛾兰堂!你竟然拆我的学校!”
老人心痛如绞,颤颤巍巍的掏出速效救心丸:“你知道京都校整个校园重修要花多少钱吗?!!”
老人报出了一个数字,掷地有声。
“赔钱!!!”
“是一个男人突然跳出来挑衅我。”语气冷漠。
“那相原速里呢?!普通家世,又有礼貌,连她也攻击的事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太弱了,我没看见。”
“你!!!”
竟然会维护普通人家出身的咒术师.........
这颗橘子,也不算烂到底嘛。
兰堂感觉京都校顺眼了那么一点点,收回了心中翻涌的杀意,和隐匿于天空中的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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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原速里浑身破烂的躺在废墟里,耳边是同样重伤倒地的老师和‘出身名门’的同学们的低低诅咒。
“不过是先辈的遗泽........”
“可恶啊,不知尊卑的小鬼。”
“竟然把我伤到这种地步,可恨,我可是名门之后!”
“好运的混账东西......”
怕被他们诅咒着的人发觉,他们甚至连高声的喝骂都不敢,只能像躲在污泥里的虫豸般怨恨的絮絮低语。
虽然被一视同仁的打伤,但相原速里的心里却没有一丝怨恨,更没有半点委屈。
她所追求的一视同仁,竟然在刚认识的人这里实现了。
因为过于强大,所以目之所及,皆为蝼蚁。
什么狗屁的男女有别,什么高贵的血脉,传承的术式,优雅的谈吐,咒术师难道不是实力为尊?!
自从相原速里步入咒术界后,就一直,一直锁住她的坚固牢笼。
全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她怔怔的向着太阳上的人,高高在上的那一道人影,拼尽全力伸出手,伤口撕裂也不觉得痛,流出的鲜红液体在重力下顺着手臂蜿蜒而下。
指尖仿佛缩短了他们的距离。
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她的大脑仿佛被塞进大钟里撞击般嗡鸣着,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啊......
啊啊啊啊啊啊。
这就是。
她一直憧憬的——
能冲破世间枷锁的强大!
兰堂落下后就看见了一个一地‘尸体’中有一个莫名其妙举着手的女生,有点眼熟,好像是刚刚在门口接他的人之一。
兰堂觉得她脑子好像有点问题。
正好刚刚赶到的医护人员纷纷用看灭世魔王的眼神惊恐的看着他,就像是暴露在老鹰爪下的雏鸟,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兰堂嫌弃的绕过‘尸体们’,走向现在还气的发抖的乐岩寺嘉伸。
他们要谈谈关于赔偿和上学的事。
乐岩寺嘉伸本来是想要狠狠的敲他一笔,最好再把这个特级咒术师拘在京都校做起码一年的任务。
然而——
两人进了唯一完好的建筑中,门刚刚关紧,乐岩寺嘉伸的身后就传来了兰堂的声音,其中的内容让老人握紧了手里的拐杖。
“你知道保守派的‘咒术复苏计划’吗,”兰堂平静的声音里带着讽刺:“保守派的高层之一,乐岩寺老头?”
老人慢慢的转过身,从名字就听出了不详,他死死地盯着坐在沙发上的少年。
“这个计划,是什么?”
.........
兰堂把整个京都咒高砸成废墟只需要一个小时不到,五条悟和夏油杰砸穿两栋教学楼也只需要半节实战课。
东京咒高的地点偏僻,但面积极大,建筑也不少,饶是这样也不够两个混账小子拆的,夜蛾正道回到校长室看着账单就心绞痛,连忙翻了两个任务,把两个推土机赶出校园。
为了顺路能买一家限量的冰淇淋,两人有志一同的不走正门,接了任务就□□出了校园,商量了一下后,有那么点良心的夏油杰还记得上午家入硝子的话,提醒五条悟做完任务去看看收养的两个孩子。
本来应该是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死党一起来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觉得夏油杰今天扎的小揪揪十分圆润,也许是做冰淇淋的大叔手艺太过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