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一直很谨慎,猪头酒吧目前很安全,你们放心……”罗恩突然朝餐桌左边望去,“卢娜也跟你们在一起吗?”
“当然。”乔治扬扬下巴,“她也是DA的一员啊。”
“哈利和赫敏去找洛夫古德先生了,”罗恩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洛夫古德先生会不会……”
弗雷德和乔治的神情严肃起来:“他们为什么要去找洛夫古德先生?”
“这件事说来话长,”罗恩无奈地揪着头发,“邓布利多在猪头酒吧给我们三个分别留了线索,哈利和赫敏不是比我先到猪头酒吧吗?总而言之——赫敏分析了留给她的线索之后,认为洛夫古德先生可能可以为他们解开一个符号之谜,所以等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去找他了……该死,我已经知道那个符号的意思了!要是他们当时在这里等我该有多好!”
“你别着急,罗恩。”卢娜望向他,“我不认为我爸爸会轻易相信食死徒的话。”
“可你甚至都没告诉你爸爸你是DA的一员,”乔治说,“更何况这可事关你的性命。按照罗恩说的,哈利和赫敏早该回猪头酒吧了,为什么他们到现在都没回来?”
可怕的猜测无疑令餐桌上的气氛凝重起来。这里没有人比罗恩更清楚,哈利是打败伏地魔的真正关键,邓布利多处心积虑地安排了这么多棋子,就是为了保存哈利心中最为纯粹的爱,不让他接触这个世界的阴暗面,却又能在死亡面前迸发出强烈的勇气,就像莉莉当初做的那样……他和德拉科都知道,哈利是最后一个魂器,也是预言宣称的伏地魔的宿敌。假如他被伏地魔杀死,整个局的意义会失去大半。
当然,除了哈利和赫敏,罗恩也牵挂着身处格林德沃空间的德拉科,对方是否能成功毁灭项链中的最后一个魂器呢?之后等待着他们的又是什么样的困难?在邓布利多死后的最后一次见面,德拉科将哈利的隐形衣还给了他,自己只带着一件极为普通的隐形衣进入空间。对方认为他们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很难再见面,所以想通过他将隐形衣归还给哈利,这些罗恩都明白,却难免感到内心酸涩。
“哈利的隐形衣在我这里,如果我去找他们,被发现的可能性很低。”罗恩说。
“这怎么行!”阿不福思粗暴地打断他的话,“你是想让神秘人将你们三个一网打尽吗!”
“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罗恩回答,“如果洛夫古德先生已经把哈利和赫敏交给了食死徒,那现在我去找他,反而是相对安全的。另外,我也有非常重要的东西想交给洛夫古德先生发表,如果他真的犯了错,这将是他将功补过的机会。”
一切都结束了。当德拉科走出厄里斯魔镜,他如是想。在格林德沃空间存在的最后一瞬,他终于凭借强大的精神意志冲破了默默然的束缚,在第二遍剧情中,操控阿利安娜躲过巴沙特射来的咒语,完成了空间主人无法在现实世界完成的愿望。刹那间,戈德里克山谷在金色的阳光里模糊了轮廓,整个幻化成一只巨大的赫奇帕奇金杯,又在白而刺眼的光线中逐渐缩小,落入他的掌心。
又一个空间因为魂器析出而坍塌,也是最后一个。项链里的四个魂器都被销毁了。德拉科站在厄里斯魔镜的对面,突然很想放声大笑。早在他刚刚开始这段旅途之时,就已经无数次幻想过这个场景,在他的期待里,罗恩和邓布利多应该站在他身边,与他一同见证这个伟大的时刻。
可他们谁也不在这里。他的旅途还远没有结束,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披上隐形衣从房间离开,回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战争还没有正式打响,他还没有完全摸清黑魔王的计划。罗恩现在应该已经逃出霍格沃茨了吧?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跟波特和格兰杰汇合……
“你总算回来了。”
德拉科朝沙发上的人挑挑眉:“你在等我?”
“反正现在也无所谓宵禁了。”诺特盯着自己的指甲,“我一直在监视有求必应室里那帮人,好容易闲下来,才发现已经好久没见你了。”
德拉科扯下领带。尽管他心里清楚,黑魔王为了保护项链的秘密不被旁人察觉,给予了他相对自由的个人空间,诺特作为父亲失势的新任食死徒,还不敢贸然监视他,心里还是感到一股烦躁。“我去哪里用不着跟你报备,”他说,“你不是清楚这一点吗?”
诺特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你就当我是因为有求必应室被占用,没法跟你学黑魔法而无聊吧。不过最近,我确实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他走到德拉科身边,用一种故作神秘的语气说,“我认为……我们当中存在叛徒。”
“什么?”
“我是说年轻的食死徒之中,就在霍格沃茨内部。”诺特说,“你仔细想想,我们指引食死徒从消失柜进入霍格沃茨、杀死邓布利多的同一晚上,那群邓布利多的走狗就趁机占领了有求必应室,消失柜也被毁了,这怎么看怎么像计划好的……”
德拉科在心底冷笑了一声,他已经察觉诺特在给自己下套:“你说,消失柜被毁了?”
“看来你不知道。”诺特的眼神闪烁起来,“我原本也像你一样,以为他们不知道我们是如何进入霍格沃茨的,还想着利用消失柜再闯一次有求必应室,于是就去了博金博克商店,却发现两个消失柜之间的连接又断了,这次的情况比上次还严重,估计是修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