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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听那些书上胡说,亚瑟。】祖父喝了一口茶,略显激动地说:【麻瓜与我们的通婚持续了几个世纪,那些宣扬纯血统论的家族不见得就拥有更优秀的祖先。1962年之前,麻瓜甚至被认为是更有天赋的,他们被称作“Magbob”(大致意思是魔法天赋突然涌现出来。)】
    亚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父亲也喝了一口茶:【他还小呢,听不懂那么多,爸爸。】
    【不要紧呀。】祖父站起来,拍拍他的脑袋,【只要别跟马尔福家的小子混在一起就好。那家教不出什么好孩子,只会对着血统洋洋得意。别人不知道,他们家的祖先还追求过麻瓜的女皇呢!】
    这件事情给亚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自从六年级的那次冲突后,亚瑟便会偶尔注意到那个马尔福家的小子姿态优雅地走进餐厅,再从容地离开。【他很高傲,仪态却的确很不错,像个女皇。】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笑了,莫丽玩笑般的揉他的头发,问他为什么笑,是不是走神了,他摇摇头,金发的小鬼就从他脑海里消失。
    他想起那个男孩时时常微笑,也许他只是忘不了那个【女皇】的比喻,又或许他觉得小孩脸上那副老成的神情很稀奇——亚瑟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很快发生的一件事,令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那是在六年级的最后一天,他与莫丽跑到他们的秘密基地——霍格沃茨禁林附近的一个破旧小屋约会,任何一对情侣都不能忍受一个暑假的分离。就在他们相拥着享受窗外的月光时,学校的老守卫冲了进来。
    【两个不知羞耻的小家伙!】他瞪大了眼睛,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我就,我就猜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要不是马尔福那小鬼告诉我……】
    【又是马尔福!】莫丽气得叫起来,【他为什么总是要找我们麻烦!】
    第二天他是龇牙咧嘴地登上霍格沃茨特快的。普林洛的鞭子可不是虚的,他的胳膊上留下两道深红色的伤疤。
    【这不是韦斯莱吗?】一个洋洋得意的长腔近到他身边,【约会愉快吗?】他身后传来斯莱特林学院的窃窃低语和讥笑。
    【你也只会玩这种阴险的招数了。滚开,马尔福,别挡着道。】说完,他狠狠撞过马尔福的肩膀。马尔福低着头,他看不清他的神情。不知为何,他直觉他正凝视着那两道伤疤。
    他一直没有弄清马尔福是如何发现秘密基地的。不过庆幸的是,那件事推动了韦斯莱与普威特家族的见面,毕业后,他就和莫丽结婚了。
    04
    【爸爸,今天可以帮我带一些蜂蜜公爵的糖果回来吗?】早餐桌上,儿子这样问他。他长得与他少年时很像,一样的金发灰眼,皮肤白皙,唯一不同的是,男孩发育得更好,比他更早显出挺拔的气概,这令他很骄傲。
    【好吧,但你得学会节制。】他说。
    【知道了,爸爸。】儿子乖巧地点点头,喝下一大口牛奶。他尚算稚气的眼睛很亮,里面闪着朦胧的期待。卢修斯不记得儿子过去对甜食有特别的偏爱,这似乎是从这个学期才开始的,他收敛了神情,低头喝了一口茶。
    趁德拉科出去练魁地奇的功夫,卢修斯走进儿子的房间。房间被小精灵打扫地一尘不染,所有摆设都保持在百年前的位置。书桌上,几天前购买的一小袋糖果已不见踪影。
    卢修斯并不打算检查儿子的抽屉,他转过身子,向门边走去。他一边走着,一边环视这个他曾经住过的房间。儿子将和他一样,从霍格沃茨毕业后从这间房间搬出去,成为马尔福家的家主。走到临近门的衣柜时他顿住了脚步,手指抚摸过上好的魔法木材,他尝试着寻找一块柜门上的凸起。那是一块存放香料的暗格,他年少时唯一可以藏秘密的地方。
    【啪嗒——】一声清脆的响声敲击柜板,卢修斯将柜门完全打开。
    白国王静静沉睡着,被砸中脑袋也没能让他从睡眠中醒来。他看上去很老了,头顶的王冠也缺了一半。
    卢修斯在晨曦中站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自己在等待白国王醒来。终于,他伸出麻木了的手指,将棋子放回原位。
    印象中,亚瑟韦斯莱也很嗜甜,身上常年带着一种淡淡的蜂蜜气味。
    一颗棋子并不能击败他。
    他缓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妻子还在床上熟睡。她美丽的面容十分宁静,他低头吻了吻她,走到书桌前,打开上锁的抽屉,拿出一本黑色的日记本。
    一颗棋子并不能击败他,他是如此坚定地认为。
    ☆、Chapter35 决斗俱乐部
    罗恩知道自己不在状况。他眼中的霍格沃茨变了样子:依旧是古旧的走廊、喋喋不休地讲述枯燥知识的教授、穿不同学院服的学生。可现在,阳光常常从窗外的梧桐树叶中照进来,天也蓝得很醉人。这一切有一个开始,而让记忆回到那个开始是很容易的事:摇曳的烛焰、夜晚的星星、火热的薄荷香气。
    有时候和哈利、赫敏一起走在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他会注视迎面走来的熙熙攘攘的学生,想象他们中是否有人陷入和他一样甜蜜的困扰。有些花盛放得过早,不晓未来。
    更多时候,他会把目光投放在那个制药的侧影之上,观察他淡金色的头发上闪动的光泽。而害他没办法专心听讲的人总会在恰当的时机抬起眼皮,温柔的灰色森林便得以揭开面纱。他不敢看太久,否则皮肤会泛起酥痒、低沉的喘息又萦绕回耳边。他不知道对方是否也会这样,但那双眼睛总会先于他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