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略微沉吟了一会儿，给出回答。
    至少老管家从未听过，任何关于詹姆斯·戈登的负面消息。
    有时候评判一个人的品性，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
    作为在警察局待了十几年的老人，詹姆斯·戈登至今还是一个普通的警员。
    而他的同事，要么退休不干了，要么爬得更高升职了。
    长期坐在冷板凳上，不受其他人的待见，放在贪腐成风的哥谭警局，已经能从侧面说明一些事情了。
    “总算找到一个能合作的对象。”
    布鲁斯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
    他需要一个帮手，或者说需要一个与警察局、市政厅对话的传声筒。
    如果詹姆斯·戈登如他所表现的那样正直，并且愿意为改变哥谭做出一份贡献。
    那么，对方无疑便是最合适的人选。
    等到阿尔弗雷德离去，布鲁斯继续埋头做着自己的工作。
    尽管老管家已经暗示过许多次，韦恩集团的董事会正在暗中谋划，稀释他的股份，准备把自己踢出局。
    可布鲁斯并不担心，他能够处理这样的小问题。
    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个切入口，打击哥谭的黑帮势力。
    “呼，法尔科内……”
    做完手头上的事情，布鲁斯吐出一口气。
    他决定先从明面上统治这座城市，实力最为雄厚的罗马人开始动手。
    只要把对方打掉，其他的黑帮至少要安分一段时间。
    当然，他们可能也会变得更凶恶。
    为了争抢一块块地盘，像饿极了的鬓狗展开新一轮的火拼和洗牌。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等于给自己创造了一个把黑帮一网打尽的绝佳机会。
    考虑周全后，布鲁斯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大都会，超人，降落在堪萨斯农场的外星人……”
    二十分钟后，这位韦恩家族的唯一继承人面色有些凝重。
    他仿佛意识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一个比黑帮更加棘手和麻烦的问题。
    超人！
    布鲁斯思考了很久，而后再次翻开笔记本。
    一边注视着电视机上，关于超人存在是好是坏的激烈辩论；
    一边默默地写下了对方的名字，并且打上了“值得警惕”的标注。
    第439章 对世界的威胁，新的反派登场
    大都会的超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经出现在某人的小本本上。
    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他都会被视为一个威胁，一颗定时炸弹，从而受到密切关注。
    抛却那些遥远的问题，距离克拉克正式公布身份，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之久。
    随着时间的发酵，各方面所产生的激烈讨论没有停息的迹象，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就这样，克拉克失去了平凡高中生的普通生活。
    首先，他接到了还在堪萨斯的父母电话。
    养父乔纳森并未责怪儿子的选择，他表示理解，也表示担心。
    因为镇上人的异样眼光，市政厅的采访活动，乃至于州长的亲自登门……
    让乔纳森和玛莎这对普通的夫妇，感到措手不及，难以应付。
    他们并不愿意借着超人养父母的名头，成为大众的焦点，过上更好的生活。
    很遗憾的是，其他人显然不这么想。
    那些蜂拥而至的记者，二十四小时蹲守的狗仔……
    他们找不到超人，只能等在堪萨斯的老家，企图找到一些可以充当独家新闻的有用素材。
    超人的童年生活，超人的成长环境……只要是关于超人的话题，大家都喜欢看。
    这简直就是全新的财富密码！
    “一切好像在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克拉克的视线透过落地窗，眺望脚下的城市。
    他头一次明白，舆论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仿佛无孔不入，渗透进自己的生活。
    “不，这正是一个好的开始。”
    莱克斯持有不同意见，他从酒柜里取出一瓶威士忌。
    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递给克拉克一杯。
    后者摆手拒绝，理由是自己还没有到合法饮酒的年纪。
    不得不说，这个回答很有超人的风格。
    莱克斯摇头失笑，在他看来克拉克空有一身如此强大的力量，却极其遵守规矩。
    这真是一件令人费解的事情。
    如果换成自己……
    可能会像成语接龙，迈出为所欲为的第一步，然后再是为所欲为，一直这样下去。
    莱克斯眼中透出一丝羡慕的，看向克拉克，轻声道：“公布身份，必然会给自己的家人带来一定困扰，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但我们需要注意的，紧张地东西不在于此，关键还是要看政府的态度。”
    克拉克双手抱胸，两天前他刚在白宫和总统先生完成会谈，并且公开握手。
    那张照片被星球日报引用，刊登在了当日的头条版面。
    除去前往白宫，参与这种无聊的政治活动。
    五角大楼的一位将军，还多次传召过超人。
    按照大表哥所说的那样，克拉克没有一昧服从。
    在表现出友好态度的同时，也不忘彰显拳头与肌肉，保证自己说话会有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