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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栋房子里甚至没有安装固定电话,琼斯·柯尔特当然把自己的移动电话带在身边,林瑞完全陷入了叫破嗓子都不会有人理的悲催状况之中。
    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自主求生了。
    在把轻一点的易碎物从窗户外扔下去没有引起任何动静后,林瑞就知道她只能自主求生了,更重的东西她现在根本不可能推得动。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着爬下楼出去,然后从草坪边缘栏杆下的洞横穿到隔壁去的,那个时候她的脑子里只剩下那一个强烈的念头:她绝对要让那两个害死一条无辜生命的人付出代价!
    如果可以选择,林瑞宁愿自己没有获得重生,她希望能回到瑞亚·诺伦还没有咽气的时候,然后把那个可怜的女孩从畜生手里救出来——
    “我们看到过她,琼斯经常和一些不同的男人在一起,但是我们以为她只是派对女孩那种享乐主义者……我们真的不知道她是在从事那种工作。”
    坐在纽约警察局里,本·帕克正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回答警察的询问,他很难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那些问题上而不是担忧那个已经被送去急救室的女孩。
    “那么你们有注意到琼斯·柯尔特在平时有对她的女儿瑞亚·诺伦表露出虐待倾向吗?”
    “不,我们完全不知道。”陪着本一起来的梅·帕克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本原来不同意她跟过来,但梅还是坚持过来了,“瑞亚,她很少出门,她不说话,抵触和人相处……如果我们再关心一点,也许……”
    说着梅忍不住抽泣起来:“她怎么能够这样做?瑞亚是她的女儿啊。”为什么这样的人都有孩子。
    “今天你们有看见任何人进出那个房子吗?”
    本·帕克拍了拍梅的肩膀,“乔·巴特斯,我在傍晚的时候看到他了,因为他常来,所以我还和他打了招呼,然后看着他进去,什么也没有做。”说这句话的时候,本的脸颊都抽搐了一下。
    “谢谢你们的配合。”神情肃穆地点了点头,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握紧手中的笔站了起来,他显然也对这起虐童事件愤怒不已。
    “斯黛西警官。”本·帕克叫住了要离开的警察,“我们能知道瑞亚现在怎么样了吗?”
    刚拿到医院报告的乔治·斯黛西看了一眼本,他看出这对报案的夫妻状况并不好,犹豫一会儿他还是透露了一点情况,“她已经苏醒了,再过一段时间,你们就能去看她了。”
    纽约医院里,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林瑞正在接受医生的检查。
    虽然她表面镇定,但心中还是充满着沸腾的怒意,到现在她都无法接受这件事,竟然会有母亲把自己的女儿卖掉,然后任由自己的女儿就那样被折磨致死!
    是的,政府会剥夺走琼斯·柯尔特的监护权,然后她和那个乔·巴特斯都会被关进牢房里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瑞亚·诺伦呢?
    那个可怜无辜的美国女孩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死去了,甚至还因为她的重生得不到一个墓碑!
    这是她欠这个女孩的。
    这条命是瑞亚·诺伦送给她的,林瑞想。
    既然她不能为瑞亚·诺伦建造一个铭记她的墓碑,那她应该寻找一个更好的、更宏大的方式去纪念瑞亚·诺伦。
    让所有人都铭记瑞亚·诺伦的名字。
    她发誓。
    看着自己苍白瘦弱、残留着伤痕的手臂,全新的瑞亚·诺伦垂下了双眼,沉淀在记忆里的、属于那个女孩的悲伤和痛苦席卷而来,压抑了许久她终于还是哭了。
    她向如今这个1992年的世界发誓,瑞亚·诺伦,绝对会比那个在2016年的中国拿到华电影奖影后的林瑞还要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所在的是平行世界啦,她的世界里有好莱坞没有漫威DC
    预警:这是一篇超英背景下的美娱文,主线是好莱坞!
    ——
    这篇文生得比我预想中的艰难得多,美娱文是真的难写_(:з」∠)_有bug请指出,新文难产,请大家多多支持啦,鞠躬
    第2章
    隔着监狱探监房钻了透气孔的透明玻璃板,有着一个中国女性灵魂的瑞亚·诺伦第一次真正看到生下她这具身体的女人,她没有喊对方母亲的打算。
    这个叫做琼斯·柯尔特的美国白种女人,在两年前就被纽约政府从瑞亚·诺伦监护人和抚养人的名单上移除了名字。
    纽约的儿童保护机构在90年代已经发展得相当完善,那起强迫儿童卖氵淫的虐待事件没有成为全国播放的新闻事件,这个案件提起诉讼到达成判决的全部过程都非常封闭,把当时12岁的未成年受害者保护得很好,维护了她的隐私和尊严。
    虽然瑞亚知道,如果她决心要在美国影坛——那个享誉世界的电影工厂好莱坞里闯出一番天地,如果她要让全世界铭记这个在1992年去世的女孩的名字,那么这件事迟早还是会为大众所知的。
    但现在考虑这些,还太早了。
    瑞亚沉默地审视着穿上了橘色监狱服的琼斯·柯尔特,琼斯披散着头发,不知道是刻意挑染还是天生如此,那头金色的卷发里混杂了一些沙棕色的头发,在连续好几天没有洗漱的情况下显得十分脏乱。
    她没有拿起放在一边的电话,坐在里面的女人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睁着蓝色的眼睛盯向外面,琼斯的眼皮耷拉,失去了那些化妆品的脸蛋上褶皱着年轻时放纵的代价,看起来在监狱里过得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