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世界赛正式开幕之前,各国的名单都可以进行对应的更改,因此教练组实际上是根据出国代表队的名单去推算相对应的国家队人员。而就像是日本队有预备队一样,其余代表队也都有预备队。因此人员分析主要还是集中在那些,去年就已经崭露头角,或者今年颇有名气的选手身上。
“比较起来,资料方面我们有优势。”黑部回头看了一眼散坐在飞机舱内的国家队成员们,“谁也想不到,我们的国中生会这么强吧?”
强到让国中生和高中生打团体赛,黑部都说不好哪边会赢。
虽然他对平等院很有信心,但团体赛就代表着一人的胜负无法决定团体的胜负,而国中生中高层次的选手足够撑起一场团体赛了。
三船闭着眼睛哼了一声。
他没有反驳黑部的说法:“这几天的训练场地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我要求的也都做好了?”
黑部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是,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要求租用一部分海滩……但是也做好了。”
“不错嘛!”三船瞥了黑部一眼,“网协那些家伙没卡经费吗?”
确实写了很多遍报告都没成功最终实际上是想办法用其余项目做了包装才拿到了这笔经费的黑部:“……三船前辈,这种事,您去要求的话,网协不会不同意的。”
“想要成为主教练,当然得多历练。”三船道。
什么都靠他的声望去做,那怎么能让黑部有成长呢?
黑部:谢谢,但我觉得我一个教练不是很需要这种挫折式磨砺。
飞机落地以后,包括选手和工作人员乘坐提前租用的大巴车来到了酒店办理入住。
仁王最终和丸井,木手一个房间。虽然仁王完全不知道丸井到底什么时候和木手关系变好的,但他看着丸井非常自然就开始使唤木手,并且木手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的这一幕,不由得眯起眼睛,在心里简单地给木手祈福。
在酒店入住过后,教练组带领国家队球员按照预约的时间去比赛场馆里试赛。
说是试赛,其实和参观没什么区别,大家在里面也就是适应一下场地,做个热身。毕竟那么多国家队都要在这几天是适应场地,而场馆也只在工作时间开门,自然每支球队的时间不长。
考虑到刚到澳大利亚,舟车劳顿,这天也没有再安排训练,但也没有让球员自由活动,而是要求在酒店里自行休息或者自行安排训练。
酒店后花园有网球场,楼下有室内网球场,楼上还有健身房,楼顶还有游泳池,从住宿条件来看非常不错了。仁王在健身房简单做了体能训练和力量训练,中途也遇到了常在健身房遇到的那几个人:比如迹部,真田,德川什么的。
虽然健身不需要相互交流,但在健身房见面见多了,除去竞争意识以外,潜意识里也会认为自己和对方算是熟人了。
不过真要在健身房聊天,自然还是更熟悉的那两个人。
做完四十分钟的长跑,仁王将跑步机速度放慢之后拿起水壶喝水。
迹部问他:“你之前还没有回答本大爷,有打算和平等院前辈打一场吗?”
在健身房另一边的德川听到了熟悉的人名,不由得放慢了手上举哑铃的动作,侧耳倾听。
“你这么关心这个做什么?”仁王嗤道,“不如你去挑战平等院前辈?”
“有机会,本大爷当然会挑战平等院前辈!”迹部说。
听到这里德川放下了哑铃,想要走过去提醒一下这些小鬼们,平等院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当然,他承认不管是仁王还是迹部实力都很出色,但是对上平等院?
德川一方面一想到这个名字就怒火上涌,一方面则开始觉得明明已经好了的肚子隐隐发疼。
他对平等院的执念一部分是因为对平等院观念的不认可,但另一方面,是他明白,平等院成为他的心魔,如果他不打败平等院,那么他在网球道路上就永远有一个关隘。他面对平等院会有阴影,会因此而反应过度,会影响到自己网球上的发挥,这意味着如果没办法打败平等院,解决这些问题,那么他原本计划的职业网球道路也不可能顺畅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花了很多精力去准备和平等院的比赛。
上一次在一军换位赛时失败了,但他总会成功的。
而他也是最清楚平等院到底有多强的人,他不希望这些后辈们也步他后尘。
不过在德川走过去之前,真田也加入了对话。
“比起挑战平等院,你不如先打败我们。”真田说。
他现在已经谈起自己和仁王的胜负已经很心平气和了。这当然不代表他已经向仁王认输,只是他不会因为“输给仁王”这件事而影响自己的心态了,他将仁王看做是强敌,看做是自己需要追上的人。
但转变视角过后,仁王反而偶尔会觉得不自在。
就比如吧……被真田用“我们”来一起涵盖这件事……
“你们?!”迹部很快反应过来,眉毛微抬,“本大爷什么时候输给你了?”
在他们吵起来之前,仁王也准确抓住了迹部话语里的意思:“Puri,那大少爷你是承认了输给我了吗?”
和迹部同一个房间住过之后仁王偶尔会调侃迹部为“大少爷”,也会相对应调侃桦地。当然他不会真的将桦地看做是迹部的附庸,而是认为桦地是迹部的同伴,是他们毕业后,立海大国中部将要面对的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