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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军团长们达成的共识,经由尼禄象征性点头同意后,成为被传达给每个百夫长的命令,他们已经见识到怒兽兵的凶悍,非常清楚必须全力将其拖延压制。
    决不能让先前的溃败再次发生!
    “碍事……”狄多皱皱眉头,她想挥动自己的手爪,像撕碎纸张一样撕碎这些轻步兵,这回,她打算来点血腥刺激的,这些人说到底也是凡人,自己完全可以将他们吓到崩溃。
    但一道银光自旁刺出,那是一柄旗枪,枪尖直刺狄多的后背!
    “兵对兵,将对将!狄多!你的对手是我!”贞德喝到,他挥舞着手中旗枪向狄多刺杀而去,迦勒底的圣人脚步如风,身上轻甲画出一道流光:“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只凭借你一个人,你觉得能战胜我吗?”狄多回身击在贞德的旗枪上,她冷笑,随后像是早知道那样,向旁边踏出一步,一枚子弹擦着她的右耳飞过:“玉藻前呢?他又躲起来了?”
    热闹还没有结束,狄多话音未落,地面之下便传来阵阵轰鸣声,接着,这里的土地猛然隆起,阿维斯布隆控制睿智之光,猛然从地下跃出,巨大的魔偶挥拳向着狄多砸去!
    “都来了啊?”狄多冷笑一声,她不慌不忙向后退半步,出拳直接打在魔偶的双臂上,将魔偶向后仰去:“还有一个暗杀者呢?算了,他也没什么威胁。”
    “那就开始吧,我会为这场闹剧画上句号。”
    061
    战场已经被分割了。
    环绕着狄多和英灵魔偶们的战斗,怒兽兵与军团兵有意无意向四周散开,避免被卷入这超常之人们的生死搏杀。
    不说别的,就说那个七到八米高的魔偶,那庞然大物的姿态,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军团士兵们不会轻易靠近,而怒兽兵们,也听从自己敏锐本能的声音,下意识躲远。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在远处营地耸立的塔楼上,江峰和尼禄并肩而立,他们手里端着葡萄酒,可惜这会实在找不到冰块,少了几分趣味:“果然,就是要群殴才对嘛。”
    “迦勒底亚斯的御主,你不去帮忙吗?”尼禄喝了口葡萄酒,他不由得皱皱眉头,挑剔的暴君不喜欢这种温热的酒液:“真是的,竟然连冰块都没有啊。”
    “我可是和平主义者,从来都不打架的,而且我与人和善,大家都喜欢我。”江峰耸耸肩膀,显得十分厚颜无耻,他满饮一杯,欢呼道:“快上啊!围殴她!围殴她!从背后捅她!”
    尼禄没有入场,他现在毕竟是整个大军团名义上的领袖,要是死了大家都会不方便,至于江峰就更是如此了,他觉得凭借自己这只能欺软怕硬的三脚猫战力,还是不要上去添乱了。
    于是,两个屑人在塔楼上喝酒闲谈,看着下方的战场喊杀震天,看起来实在是屑得不能更屑了。
    真是人渣!还有两个!
    战场上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涌出去和怒兽兵们厮杀战斗的,都是军团之内的精锐,他们已经将怒兽兵团团围住,与重装步兵互相配合,进行近身的缠斗。
    军团已经派遣不出更多的精锐了,而那些普通的士兵,派上去也只会添乱,还不如让他们在后方待机,而怒兽兵们在一时之间,也无法突破军团精锐们,战场就这样陷入僵持。
    此时此刻,整个战场的关键便落在超常者们身上,先腾出手来的那一方,将会成为决定倒向的稻草,是狄多抢先一步击倒英灵们,还是英灵们抢先一步击倒狄多?
    战场的局势,已经进入白热化。
    “果然,还是要先从你开始处理。”狄多平静地说道,她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手爪直挺挺就朝着贞德胸口刺去:“不把你处理掉,我就总是要被缠住。”
    “真遗憾,我可是很能坚持的。”贞德回了一句嘴,他不躲也不闪,迦勒底的圣人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此刻绝不能后退,必须要把狄多堵在这里:“你大可一试,反正最后都会失败。”
    手爪刺穿轻便的战甲,狄多的五指深深刺入贞德的身躯,他却并不反击,反而是直接松开握着旗枪的手,两只手猛地向前使劲,就将狄多的手爪死死固住。
    “我抓住你了!”贞德怒喝到,狄多的力气很大,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狄多锋利的手爪撕开自己的血肉,死亡正在向他逼近,正一点点向着他的心脏逼近:“你逃不掉了!”
    “我不需要逃。”狄多依然很平静:“最后当然是我会赢。”
    “砰!”
    子弹比枪声更快地抵达,隐藏在阴影中的玉藻前扣下扳机,雕刻着繁杂花纹的子弹旋转着飞来,狄多微微偏过身子打算躲开,但那魁梧庞大的魔偶,居然已经挡在身后。
    没有杀气,甚至没有半分敌意,在阿维斯布隆仿佛半睡半醒般地控制下,睿智之光不知何时已经倒在地上,躯体如同一道及腰的墙壁,完全封死了狄多的退路。
    “唔……!”狄多眼神一凝,她那引以为豪的本能和直觉,竟然没有半点被触动的迹象:“碍事……!”
    狄多深吸一口气,她的手依然被卡在贞德的胸膛里,但子弹却已经逼近身前,她手臂上的肌肉如同钢铁般揪起,贞德竟然直接被她抬举起来,而她也如愿地向身后仰去。
    “啪!”
    原本会一发打进狄多右眼的子弹,最后只是擦着她的脸庞飞过,星之巫女的右耳被直接击断,断裂的耳朵高高地飞在空中,就像一只又细又长的陀螺,正在空中打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