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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无面士兵们相比,就算他们正遭受着结界的影响,这些奴隶兵们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就像是扑向火球的蚂蚁,无面士兵们弯刀挥出,奴隶们就人头落地,可这并不代表着奴隶的奋战毫无作用,有些奴隶被斩杀倒地,但更多地还是成功扑到了无面士兵们身上,将他们压倒在地。
    “可恶……我虽然始终在试着避免,但这种情况还是发生了吗,变成缠斗了啊……”贞德顶着身上的伤势,手中旗枪舞动将扑上来的奴隶击飞,随后直接踏着地上奴隶的尸体跃起,旗枪刺出直接贯穿了身前正在念咒的咒术师身体,夺走了他的性命。
    与此同时,咒术师们第二轮攻击到来了。
    奴隶们用自己的身体充作墙壁,阻挡住了向外突击的无面士兵,他们和无面的士兵们纠缠,就像是两根树藤互相缠绕,猩红色的雾气再次升腾而起,向着地面狠狠刺击而去,奴隶对他们而言,可不是什么会被考虑进去的损失。
    无面士兵们与奴隶们互相缠斗,然后共同被凝固的猩红雾气刺穿,这互相争斗的两帮人,此时却变成了一根串上的烤肉,躯体紧密地贴在一起,亲密无间仿佛要好的兄弟。
    无面士兵们不声不响,在被凝固的红雾刺穿之后,只是在快速地完成了躯体上的回复后,他们就开始挣扎,试图从凝固红雾上挣脱下来,而那些奴隶们,也没有多么巨大的声响,只是发出声低低的哀鸣,听起来却又像是终于解脱的庆幸,随后就没有了声响。
    更加糟糕的事情在于,从后方的峡谷中,再次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其中还混杂着马蹄声,步兵和骑兵部队们,已经完成了重新整编,开始向着突击部队包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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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吧!我还活着!
    第七十二章 弹头与弯刀(7)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塔居特用力推挤着身旁的数学家,试图在人数密度过头的马车内,站直自己的身形,不过他的尝试很快就化为乌有,剧烈的摇晃再次袭来,让他再次倒在车厢内的数学家身上。
    这辆马车原本用来运送生活物资,本来就充斥着淡淡的腥味,现在更是与汗味和血腥味混杂,变成了让人窒息的气味,而且原本就不算多宽敞的车厢,现在已经全部用木板封死,只有隐隐约约的阳光,从木板的缝隙之中透进来。
    数学家们就像是被打包运送的肉干,被粗暴又强硬地塞进了车厢之内,人挤人和前胸贴后背用在此处再合适不过,如果是让江峰看到这幕,应该会感慨这种状况,和早年还在使用绿皮火车时,进行春运的场景实在太过相似了。
    他的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皮,想来应该是在先前的巨大晃动中,撞击到车厢内木头时被磨破的,不过他也来不及关心自己的伤了,因为更大的震动已然袭来,原本倒在地上的马车,被来自于外界的力量猛然推起,车内的数学家们也再次纷纷倒下。
    “咕啊!抱歉啦卡修斯特先生!”塔居特狠狠撞上身边的中年数学家,将那个中年大叔压倒,他有些惊慌失措地对着卡修斯特道歉,而卡修斯特也只是无力地摆摆手,看起来车厢内部拥挤又颠簸的环境,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了。
    马车再次开始晃动起来,不过这次不再是在原地的左右摇晃,而是开始向前移动,马车那设计简单做工粗糙的减震器,早就在数次冲击中完全损坏,坚硬的木轮撞击在沙石土地上,让马车内横七竖八堆躺在一起的数学家们,再次感受到了如同地震般的感受。
    “噶……噶……啊啊啊!”塔居特艰难地从人堆中挤出来,撑着车厢的内壁大口喘息,但他还没有放松多久,车厢就再次被什么巨大的外力冲击,开始不断地原地打转,而且晃动幅度也越来越大,甚至似乎有再次惨烈倾覆倒地的预兆。
    数学家们哀呼并且互相拥挤推搡着,有些人甚至已经连哀呼都发不出来,只能被人推动着压在车厢的内壁上,而塔居特也被这裹挟其中,就如同漩涡中的咸鱼般无能为力。
    如果从外界的视角来看,此时的马车,就像是台球桌上的台球,而那些凝固的鲜红雾气,就如同不断挥击出来的台球杆,环绕在马车外侧的淡蓝色结界,虽然正在仿佛接触不良的显像管电视,正在闪烁个没完,但依然忠实地履行着着盾牌的义务。
    “谁能告诉我现在怎么办啊!这不是完全被包围了吗!”江峰靠在土坷后方发出嚎叫,他已经尽可能地把自己缩起来,但还是有两道凝固的红雾,踩着他的身体扎在他身旁,他身上本土的衣服早已经变得破破烂烂,让他看起来显得更加悲凉。
    “Archer!Archer!你死了吗!还没死的话,就赶紧去把马车拉上!”哈桑用力把江峰扯过来,让迦勒底的御主挪开先前的位置,避开被凝固雾气直接刺杀的命运,然后抬起头,对不远处正在朝咒术师们放箭射击的李广怒吼道。
    “哦哦哦!我都忘记这回事了!”正在直愣愣站在那里不做躲闪,但硬是没有被凝固雾气伤到,就连擦伤都没什,甚至还在不断对咒术师和奴隶们放出箭矢,骚扰着他们的李广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地拍拍脑门,直接转身向着马车跑过去。
    哪怕是在这激烈的战场之上,李广也依然显得悠然自得,他那奔跑的姿态,看起来不像是战士或者士兵,反而更像是在夜色中慢跑的年轻大学生,那不断被投下的凝固红色雾气,总是在距离他只有分毫的地方擦过,最多只能在那身战甲上留下擦痕,而无法实际伤到李广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