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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不好意思,不过请允许我纠正你的评价,会成为猎物的是你们,而不是我们,迦勒底才是进行狩猎的那边。”贞德并没有因为疫王尖兵的挑衅行为而愤怒,而是冷静地进行了属于自己的反击,被他用短柄旗枪带偏的战锤砸在地上,战锤的锤头砸在地上铺着的石板上,留下深可见底的恐怖坑洞,贞德挑挑眉毛并没有再次追击,而是握着旗枪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与疫王尖兵的距离,诱导鼠头人身的怪物更多地发动攻击:“不管你认不认同,我们已经获得了两次胜利,而且还会继续胜利下去。”
    嘴上说着嘲弄和轻蔑的讽刺,但贞德内心的警惕则是已经提高到了顶点,这还是他首次和疫王尖兵进行正面战斗,对方的速度反应力气甚至于战斗技巧,都比他预想得要更加强悍,与它如同游戏里小头目甚至于杂兵,轻轻松松就可以解决掉的朴素外表不同,眼前的这个家伙拥有着完全不逊于英灵的战斗能力,甚至还比某些不擅长战斗的英灵要更加强大和危险,贞德觉得自己需要再更多地观察对方,尽可能避免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进行战斗。
    “别和那玩意废话!你这装模作样的基督徒,给我把那个玩意的头和脊椎全部碾碎!”不断瞄准射击将那些亲卫队击倒的玉藻前怒吼,对保持着距离进行远距离战斗的他来说,根本无法感受到疫王尖兵身上的压迫感,他只是觉得贞德似乎在装模作样地偷懒,只有他在不断地打倒敌人贡献力量:“你不是很会近战吗!啊!这种时候却打算浪费时间!”
    贞德和玉藻前与疫王尖兵和它的亲卫队纠缠不清,而另一方面,江峰等人也没有偷懒,如果说贞德和玉藻前的任务是打通前方的道路,那么剩下成员的任务就是保证两人不受打扰,在街道的入口,依靠着魔术所带来的便利,简易的防线被建立起来,虽然那用破旧家具堆积起来的掩体看起来就像是垃圾堆,不过用来阻挡老鼠的行动已经足够了。
    “又有老鼠从侧面窜过来了!哪个好朋友都行!快去把它们给我解决掉!用火!给我用火!”江峰站在临时搭建的平台上嚷嚷道,他的手里甚至还握着面挂着淡红色破布的旗帜,迦勒底的御主看上去完全没有位于战场的危机感,他就像是在校级运动会上指挥同学搬动桌子的班干部:“都给我跑快点别偷懒!谁赶偷懒就把你们全身涂上乳酪!哈哈哈!哈,哈哈……喂,没人响应我的笑话吗?”
    “没人响应你那愚蠢的笑话啊你这愚蠢的御主!”普洛瑞阁将手中附着有燃烧魔术的石子,对准想要绕过障碍物的鼠群扔过去,然后转头对着江峰发出暴怒的咆哮:“马上给我下来帮忙!不然就算你是迦勒底的御主,我也会把你绑起来练拳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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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更新会比较玄学;
    要问为什么,因为我想摸;
    没错,只是因为我想摸,只是因为这个理由;
    以上。
    第七十六章 鼠临城下(16)
    距离黎明,还有六小时五十分钟。
    “咕哈哈哈哈!再来啊再来啊!没有什么是燃烧弹解决不了的!要是有,那就再来一个燃烧弹!”江峰半蹲在用破旧家具做成的建议掩体后面,狂笑着将脚边的堆积起来的小小石子捡到手中,然后对着从街道上涌过来的鼠潮扔过去,落地的石子在黑夜中掀起明亮的火焰:“看啊我的好朋友!如燃烧宝石般的闪耀!如闪亮彩虹般的幸福时光!不管重来多少次,我都觉得这用魔术和燃烧生灵堆积而出的舞台无比耀眼!”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似乎想说个笑话什么的,但我的直觉也告诉我这个笑话根本不好笑,而且你的废话也根本无关紧要!”普洛瑞阁对着笑个不停的江峰怒吼道,这个中年男人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迦勒底御主的尊敬与恐惧之情,他现在更想把江峰吊起来当成沙袋练拳击,就像他威胁过的那样:“求你了江峰!我们现在随时都可能被这些老鼠给淹没,你就不能有点危机感吗!”
    “笑起来笑起来!正因为我们现在随时随地都可能被这些啮齿家伙给撕碎,所以才要笑起来,人生已经十分不易了,如果死去的时候却还是满脸愁容,那也太吃亏了吧,下地狱都会被别人嘲笑的!”江峰把身边放着的瓶装酒液拿起来,将瓶口上伸出来的绳头挪开,然后对着瓶口就是一口痛饮。
    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部,带给他如同火焰灼烧版的感觉,江峰依然在笑着,然后直接用手里的符文石点燃酒瓶上的绳头,对准掩体之外扔了出去:“而且我其实超害怕的!不要说危机感什么的了,要是不让自己完完全全嗨起来,我现在说不定都要跪在地上哭喊着母亲的名字了!”
    就在离简陋木头掩体的数米之外,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地面上画出了无形的弧度,那如同潮水般涌来的老鼠,堆积在彼此身上已经达到数米之高,那些眨着猩红眼睛的小小生灵嘶叫不休,个体发出的叫声或许只是如同蚊虫般让人烦躁,但着数不胜数的老鼠同时嘶叫,其声音互相汇聚竟然如同雷霆般震耳欲聋,却又像是永无止境的海潮,折磨着每个仍然怀有正常意识听力的人类。
    唯有噩梦这个词汇可以形容眼前的景象,这无数老鼠汇聚的图景,给人类所带来的不止是对于自身生命安全的忧虑,更是有着作为食物链上层的地位被威胁,人类万灵之长的身份遭受挑战所产生的恐怖危机感,如果说前者还能依靠自身的理性勉强压制,那么后者就是直接来自于物种本能的惊恐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