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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的笑容非常诡异,而且还有一种强烈的恶劣感觉。”鲍里斯怀疑地看着江峰一脸真挚的笑容,他的面前摆着一碗羊肉洋葱馅包子,他用勺子挖起一只包子塞进嘴里咀嚼,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过我姑且记下了,将来有机会的话,我会去尝尝那个豆汁的。”
    “两个蠢货,那么丢人就滚开不要靠近我,我的名誉会被你们带坏的。”玉藻前抱着一只大大的肉馅酥皮馅饼咔嚓咔嚓地啃着,迦勒底的狐狸似乎很喜欢这种有些硬和脆的食品,几乎将大半个脸都埋进了馅饼里面,那副样子比起江峰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肉冻那种一点口感都没有的食物根本不怎么样,果然还是有些油的东西更加好吃。”
    “Caster,Caster,肉馅溅到鼻尖上面了,至少也要注意一点形象呀。”贞德有些无奈地笑笑,比起这些家伙所选择的食物,他的眼前摆着十分正统的土豆泥和牛排,与江峰那装模作样的优雅,他切割牛排的动作自然而随意,看起来才是真正的优雅:“赫勒克勒斯阁下还没有回来,我们不用着急。”
    这四人正在阿芙诺特斯的一家餐馆之中,身边被一些袋子和包裹围绕,里面除了可以携带的食品和点心之外,还有简单的手术用具和药品,有一些本地的小孩子在餐馆外面隔着窗户围观他们,主要是围观江峰和玉藻前,在这个年代,他们这样的东方人面孔在俄罗斯可不多见。
    在鲍里斯的全力协助之下,这一行人还算轻松地获得了所需要的物资,虽然有一整节列车的宝藏,但眼下他们却根本没法把那些东西换成金钱,最后还是靠着鲍里斯藏起来的小金库才搞定了物资的付账问题,想来还真是有些微妙的讽刺。
    “说起来,赫勒克勒斯先生呢,怎么没有看到他?”鲍里斯问道:“我和达克尔先生去购买路上所需要的物资,你们则去折腾一些药品之类的,不是说好在这里集合吗,赫勒克勒斯先生去哪里了?”
    “他和那个可疑的小镇医生去搞搞搞了,我现在在怀疑他的性取向,好朋友鲍里斯你也要小心一点,不要被那个表面直男给骗走了贞洁。”江峰把嘴里的黑面包吞下去,摸摸自己被绷带细细缠好的腹部,脚上被认真缝合连接上的脚趾也隐隐发痒,虽然又开始感到全身隐隐作痛,不过比起昨天那种有什么东西在身体深处烧灼的感觉要好太多了,他对着鲍里斯面目严肃地胡说八道,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言行,会对伊阿宋造成风评被害的恶劣影响:“我和你说,那个希腊人完完全全就是一张基佬的脸呢,听说他还特别喜欢肌肉男呢。”
    为了尽可能地追求行动效率,江峰一行人来到镇子上后就分开行动,鲍里斯和贞德去本地的市场和商店购买食物和水等物资,江峰则和玉藻前与伊阿宋一同行动,去找到本地的医生来好好处理江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虽然鲍里斯对这个分组方法高度反对,不过他的抗议很随便地就被无视了,俄罗斯人对于自己在队伍里的微妙地位也只能苦笑着接受。
    “你这混蛋别趁着别人不在就随便造谣!”一份厚重的地图啪一声拍在江峰的头上,伊阿宋背着一只小小的布包站在江峰的背后,他顺手拉来一旁椅子坐在桌子边上,毫无修养地翘起二郎腿抖啊抖:“告诉你们吧,我赫拉克勒斯可是搞到了绝佳的好东西!”
    “什么东西,来自印度的神奇润滑油吗?”
    “江峰你闭嘴!听老子把话说完!咳咳,你们都知道,在克拉夫岑之后,我们就要在什么都没有的荒原上跨越数百公里,按照那辆列车的速度来估算,不停不休也至少需要将近三十个小时!”伊阿宋就像是揭露变幻的魔术师一样,哗地抖开手上那份厚重的地图,那是一份完全手绘的纸质地图,上面还沾染着些许类似于鲜血的可疑痕迹:“这是我从根据那个医生的关系,从一个老猎手那里搞过来的地图,上面记载了北部荒原上猎人们的休息站,有这个的话,我们就不用一直被关在车里了!”
    “用你的地图找不到吗,我还以为只要写上目的地就可以替我们导航呢,话说,那玩意是用什么换过来的,这种关系到别人生计的东西,总不可能是别人免费送给你的吧?”江峰小心翼翼地挑起牛肝饼,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哦,这个味道,仔细尝尝的话还是可以接受的嘛。”
    “我从列车上面摸了一个戒指,用那玩意换的。”伊阿宋认真地收好地图藏在怀里,有过航海经历的他对于这种地图类型的事物几乎是本能地重视,他随后探出身子直接把江峰餐盘里的黑面包抢走,他可不敢去动贞德和玉藻前的食物,鲍里斯则是已经把包子已经吃完:“有这个地图的话,克拉夫岑休息一次,在北部荒原上找一个猎人营地再休息一次,就能全程保持精力和体力了,在列车那样狭窄的地方呆太久了,对于士气,尤其是江峰和鲍里斯小鬼的士气可是非常严重的损伤。”
    “你也不算完全派不上用场吗,废物希腊佬。”玉藻前从肉馅酥皮馅饼抬起头来,接过贞德递过来的纸巾把脸上的油渍擦掉:“真是想不到,竟然小瞧你了,是个可回收的垃圾呢。”
    “哈哈哈,那还真是谢谢了哦。”伊阿宋没好气地说道:“那我们——”
    “呜哇,总算可以休息了,团长还真是冷血无情啊。”一群风尘仆仆的配枪男人鱼贯走进餐馆,为首的那个家伙拍着额头疲惫地哀鸣道,他们在江峰一行人的附近落座,拿起桌子上的餐牌读起来:“真是,足足六个达瓦里氏都受伤了,才容许我们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