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手是那个用枪械的从者,追猎者可不会发动这么夸张的攻势,它对那个从者的了解实在有限,也暂时不好确定那到底是怎样的家伙;但眼前的对手是曾经凭借自身意志拒绝星之救主邀约,并且希望不要连累无辜的人类从者,对付这样的家伙,他们的人类同胞就是最好的武器。
“唔!老人家就不要来掺和了!”一个年龄已经超过六十岁的老太太,红着眼睛嘶吼着向着贞德扑过来,贞德可以一枪把壮实的男人揍飞,但要他对这样一个老人动武实在太过违背他的原则,他咬咬牙,闪过老太太手里挥舞着的购物袋,一记手刀斩在老太太的后颈上,钢铁手套与血肉之躯碰撞,老太太一下子倒在地上,抽搐着没能再站起来:“安心吧!我手下留情了!”
“唔噢噢噢噢!”健壮的俄罗斯男人人挥舞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镰刀冲过来,锋利的刀锋朝着贞德的脸就挥下去,对付成年男性的战士,贞德可不打算手下留情,他一闪躲过镰刀,一击直拳砸在男人的胸口,伴随着肋骨碎裂的声音,男人被打飞出去,倒在地上发出了无意识地哀嚎。
“不会死的!所以别叫了!”贞德的心情开始变得烦躁,像这样不得不对平民施加暴力,让他就像是被强迫吃仰望星空派一样心情糟糕,郁闷糟心的感觉和一边倒的实力对比,让他几乎无法感受到战斗的乐趣:“可恶,你这个……拖累他人的家伙!”
贞德有些郁闷,他不擅长骂人和侮辱,如果他像玉藻前那样精通嘲讽和辱骂的艺术,狠狠地骂上那个可恶敌人一顿,一定可以很好地抒发心里面那郁结的情绪吧。
“远程手段缺乏,拘泥于无意义的个体差,品格高尚的人类往往是束手束脚的战士……”追猎者低声念着什么,仍然不太习惯思考和计谋的它需要这样的自言自语来帮助自己理清思绪:“用弱小的人类个体压上去,从者Ruler会受到来自道德的压力,用精神压力压制实际战斗力……”
“我都听到了!你这混球!”
贞德看着一个年龄不超过十二岁的小女孩挥着厨刀砍过来,闪开攻击却又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处理,最后只能小心翼翼地把小女孩敲晕,然后旗枪一挑将她轻柔地甩到附近的草地上,但这却又给其他战偶机会,一个矮胖而不起眼的男人从贞德的背后靠近,握着锤子就砸向贞德的头,贞德旗枪向后一摆,钢铁的枪杆直接砸在矮胖男人的脸上,让他失去意识倒地的同时也把他的鼻梁骨砸断。
“来和我打!别玩这种让人烦躁的事情!”
“劣质而无聊的挑衅,不需要理会,,增加战偶数量,继续压上攻势……”追猎者对贞德的挑衅完全不予理会,细小的触手从圆盘状的身体上伸出,将被战偶抓到自己下方的无辜路人刺中,让线虫团体侵入他们的大脑创造新的战偶,脱离了近身战斗的追猎者,冷静地编制着下一次的攻势,街道上的人群越扩越大然后又向着贞德涌上去:“衰老和幼小的个体在前方作为肉墙,有战斗力的青壮年去找寻武器,然后等待破绽发动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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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里斯躲在一家蛋糕店厨房里,捂着自己的嘴战战发抖不敢出声。
他被自己的同事拖到这里,看到一大群人在不顾一切地围攻一个穿着古怪,手上还握着长枪的俊朗男人,那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鲍里斯甚至还看到了自己保安团的同事;除此之外,他还看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生物贴附在一栋楼的外墙上,挥舞着章鱼一样的触手往人们的身上扎着什么东西,每一个被扎到的人都会仿佛失去理智一样,加入围攻那个俊朗男人的阵营。
眼前的场景充满了怪诞和癫狂,鲍里斯根本无法理解也不愿去理解,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想起了沙皇一家被处刑的时候,那端时候的莫斯科就是这样失控又疯狂,他在那个时候被打进莫斯科的人们认为是“协助贵族阶层的卑劣压迫者”,虽然运气好没有被太过严重的殴打和虐待,但还是吃下了不少的苦头,所以他十分果断地扔下试着上去劝导的同事,一个人逃进了这家面包房的深处躲了起来。
突然,厨房门出传来的咔嚓咔嚓声响猛地打断了鲍里斯的思绪,年轻的保安团团员猛地将自己的警惕性提到最高,他顺手握住身边的蛋糕切刀,准备要是那些失去理智的疯子进来的话,自己就要用这把刀对着那个家伙狠狠来上一下,他倒是有一把保安团配发的手枪,不过他的枪法相当微妙,在这样封闭的室内,与其用不一定打得中的手枪,鲍里斯觉得还是刀刃这样的近战武器可以发挥更大的效果。
“咔嚓咔嚓!”
厨房的门被缓缓打开,鲍里斯深吸一口气举起蛋糕切刀就冲了过去,他打算狠狠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喝啊!受死吧!”
“快住手!我是好人!”
进门的是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落魄男人,看起来就像是哪里的流浪汉,他举着一根被拆下来的水管挡下了鲍里斯的蛋糕切刀,鲍里斯一愣,赶紧收起刀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而那个男人也完全不客气,直接挤进了蛋糕店厨房,顺手关上门的同时还用铁管抵住了门。
鲍里斯看着男人眨眨眼,又举起了自己的蛋糕切刀,他见识过人类在周围环境混乱的时候可以多么凶恶,他可不会轻易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