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出城?”赵九挑眉,只觉得这次的事, 没那么简单, 刚抓了人就想跑路?
“就是这个方向没错。”陈霖点点头说道。
“今晚是上元灯会,城门彻夜不关。”展昭则是直接说道。
“还真是个方便的日子。”赵九嘴角扯了扯,不发表什么意见, 就好像被拐走的不是他侄儿一般。
“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敢在这里抓人。”陈霖神情冷漠, 这是他平时极少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
这不是陈霖说说而已, 他花了这么多的银子,安排了这么多的人,居然还能让人拐走孩子, 简直是在对他的银子挑衅!
其实到达城门口那边, 也不是说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只可惜, 这个时代没有安检的仪器,只能粗略的一搜。
陈霖看小纸鹤不飞了,便扫了一眼正在排队出门的人。
花灯会是直接通宵的,当然也有人玩的差不多早归的, 毕竟出城回村子还是有些路程。
这一眼看过去,大部分都是个人的,还有不少拎着花灯,更有出双入对带着孩子的,没瞧见盒盒。
看来,这小子是被人放倒了。
可又是什么样的人,能将盒盒这小子放倒?
要说盒盒也不是那种掉以轻心之人,不光是陈霖,还有其他人都在观察,赵九直接下令关城门。
这让城门处开始骚乱起来,更有人高声呼喊,“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
“凭什么?”有人见不好,赶紧在人群里喊道,“城中出现不法人员活动,暂时不能出城,等我们查清楚了,自会打开城门!”
“去,让单独的那些人去一边候着。”陈霖吩咐身边的侍卫说道。
“喏。”
很快就来了不少禁军,让人分开靠边。
基本上马车等,全部被停下来仔细的检查,绝对不允许放过任何的一丝细节。
“这是什么?”一辆马车立刻进入了大众的视野,官差上前阻拦,展昭当即过去问道。
“这是我们家员外买下的花灯。”被拦下后,一个男人神情紧张的上前来说道。
“花灯?”展昭可不是什么三岁的小孩,压根不信对方的解释,“做这么大的花灯?”
这时候的他们,完全是怀疑一切可以怀疑的存在,怎么能随便放任,小皇帝还没踪影呢,纸鹤明显是指着这个方向。
男人解释不清楚,一旁的女人赶紧接着说道,“这可是最稀有的花灯,被我们员外买下来了,这要是损毁了,我们可是要吃挂落的。”
“我管你什么挂落,这玩意也要检查!”侍卫可不像展昭这么好说话,冷着脸当即说道。
“围起来。”赵九在一旁下达命令。
“喏!”侍卫们将那拉着花灯的团团围住。
“拆!”侍卫队长高呵一声道。
“不能拆啊!”一听他们要拆花灯,这怎么可以,当即有几人上前来阻止“官差害人了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若是你主子要责罚你,就让他来公主府找陈世美。”陈霖站在高处,俯视对方微微一笑的说道。
“果然是驸马爷。”不少围观的百姓,忍不住感叹。
“这什么人,这么厉害?”也有不认识陈霖的,好奇的问道。
“这都不知道?那是当朝驸马陈世美。”一听这人竟然不认识陈霖,百姓纷纷七嘴八舌的说道,“想当初我可是有幸看到驸马爷骑着白马。”
“原来驸马爷长这样,边上的那是谁?”那人听了解释,下意识的问起了陈霖身边的人。
“不认识,大概是大官?”百姓瞄了一眼,都摇头说道。
“不过到底是什么事,让驸马爷亲自出来?莫非是有细作?”也有多想了的,当即怀疑的说道。
“不会吧,才过去多久,那细作又死灰复燃了?”不少人还记得那一年轰轰烈烈的抓细作大战,那时候整个汴京城都是人心惶惶。
谁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那时候菜市天天血流成河,可以想象有多么的残酷。
没有办法,有些人可以去挖矿等等来赎清罪孽,有些则不可以,被害死的人已经回不来了,唯有让他们流血。
没有一个汴京城里的人会忘记那段日子,而现在封城门,不免多想些。
“你一个小小的驸马,也敢在这里称……”有人仗着人多,他又在那人群里,高声的喊了起来,企图让周围的人也跟着他一起喊。
“!”围观的众人一脸震惊,看傻子一般的看这人。“这人不要命了?!”
太勇猛了!
“一个小小的……驸马?”赵九可不乐意了,说他家陈霖坏话,那必须不能!随手一甩,说话的那人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小子,你很有种,连我都不敢说这样的话。”
“放,放开我!”被掐住脖子的人一脸惊恐,惨白着脸快说不出话来了。
“你就不能换个动作?总用自己的手,多脏。”陈霖则嫌弃的瞄了一眼小九说道,明明是上位者,咋这么爱自己动手呢?花钱请这么多的侍卫是做什么的?
“好,都听你的。”赵九跟甩垃圾一样迫不及待的甩掉手里的玩意,直接撞翻了那巨大的花灯,那莲花的上层被撞开,露出了里面的全貌,在那莲花里面,竟然躺了两个蜷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