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是,师傅。”
站在这人面前,陆良才只觉得浑身像是浸泡在寒潭里一般,明明屋子里地温度热的惊人,他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
那青袍人转过身来,他的面孔与他的声音完全不同,意外的年轻,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模样极为俊俏,眉毛弯弯,眼睛很大,鼻子很挺,嘴唇很小很薄,颜色有些发白,乍一看,更像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哪怕已经看了这张脸很多年,陆良才依旧觉得十分违和,这人的脸欺骗性很强,他当年就是被这张脸骗了,才会跟着他的,原以为捡到了一个宝,实际上,他却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恶魔。
那个被陆良才唤作师傅的人没有多余的废话,视线没有在陆良才身上停留分毫,他看着放在陆良才脚边的编织袋,一挥手,那编织袋便碎成了粉末,陆良才倒抽了一口冷气,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全身绷得紧紧的。
青衣人看了陆良才一眼,哼了一声,简直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废物,若不是看他还有些用处,他岂会留他到今天?
编织袋碎成渣渣,里面的东西也露出了它的面目,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长发姑娘紧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一般。
那个姑娘的模样极其漂亮,眼角一颗泪痣,破坏了她的清纯,凭添了许多魅惑。
这是一个难得的尤物,可是屋子里的这两个人却没有人去欣赏她的美丽,青衣人确定了这个女人就是他要的之后,便没有在看她,他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确定了时间之后,将目光挪到了站在那里的陆良才身上。
“将药材扔到炼丹炉里面去。”
青衣人的这句话一说出来,陆良才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他咬了咬嘴唇,低头看了一眼昏睡的女人,到底不敢违背自己师傅的命令,俯下/身,将师傅口中的药材,也就是这个女人抱了起来,朝着炼丹炉走了过去。
炼丹炉的炉门咔嚓咔嚓地开启了,露出了里面的情景,陆良才看到炼丹炉里面一层又一层刺目的红色,他抱着女人的手一紧,脚下忍不住有些发软。
这事儿他已经做得极其熟练,这些天来,他已经不知道弄了多少女人来,这是第几个了?陆良才已经记不清楚,他从最开始的恐惧到现在已经彻底麻木了。
师傅做的那些事情,从来都不会和他说,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听从师傅的吩咐,捕捉药材,投入炼丹炉而已。
如果连这样的小事儿都做不好的话,他会面临怎么样的结局?
陆良才不敢去想。
“良才。”
耳边传来师傅的声音,陆良才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睛已经是一片冷漠,他举起手中的女人,扔进了炼丹炉之中。
他看见女人落入那粘稠的红色物体中之后,便醒了过来,她在那些滚烫地液体中绝望地挣扎着,哭喊着,那张漂亮的面孔被那些液体烫的支离破碎,犹如恶鬼一般,那凄厉地惨叫声回荡在陆良才的耳边,他握紧了拳头,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化成了炼丹炉里面那些红色的溶液。
“看够了么?”
恶魔一般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陆良才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理智彻底回笼,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朝着青衣人不住地磕头。
“师傅,饶命。”
他不想死,哪怕做些十恶不赦,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他也不想死,他不想变成炼丹炉里面的那些溶液,他想要活着。
只是想要活着而已。
青衣人看着跪在那里不住磕头的陆良才,脸上浮现出一抹厌恶之色。
“滚。”
听到这个字,陆良才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间让他觉得窒息得房间。
离开那间外表破败荒凉的院子之后,陆良才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午后的阳光散落下来,照耀在他的身上,陆良才只觉得那些被冻结的血液似乎慢慢又重新恢复了流动。
他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在地上瘫坐了许久之后,陆良才缓过劲儿来,他不敢在耽搁下去,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去为师傅寻找药材。
***
离开特战队之后,季泷找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入住,现在并不是前往r国旅行的高峰期,因此,酒店里有不少的空房间。
九个人,总共开了九间房,这笔开销着实不小。
不过龙组出任务的钱自有人报销,不用花自己的钱,大家自然不会亏待自己。
各自回房洗澡收拾,一个小时之后,在酒店的餐厅里面会和。
“离了特战队那破地方,我觉得自己都能多活几天。”
程波咬了一口黑森林蛋糕,含糊不清地说道。
众人笑了,没有反驳程波的话,他说的确实是那个理,在特战队待得实在太让人憋屈了。
离开了那地方,大家的心情都好了几分,吃着精致的食物,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库比坐在程波的身边,将面前摆着的那么一堆食物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任务什么的,和他没什么关系,只要有吃的就成。
苏白白咬着吸管,看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玄魁,玄魁感觉到她的目光,低头朝她看了过来,苏白白不知怎么的,只觉得脸一红,低下头去,咕噜咕噜喝着奶茶,没敢在去盯着玄魁看。
只是个千年僵尸而已,你脸红个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