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某个跨年夜,这对友人也一同看过泰晤士河的烟花呢。
岩永琴子心生一计,跳到太宰治面前。
“太宰先生!”
“看我看我!”
太宰治不解的视线投过来。
岩永琴子挥动手臂,燃烧的仙女棒星光四溅,在空中绘出一个爱心。
光痕印刻在太宰治眼中,跃动的光芒衬得少女笑脸更加鲜活。
画完那刻,烟花棒正好燃尽。
岩永琴子期待地看着太宰治。
“看出来了吗?”
“没有。”
太宰治一脸平静。
“啊……”
岩永琴子肉眼可见地蔫了下去,“为什么……”
是因为灭得太快了吗。
她就不信了!
岩永琴子转身跑去雪莱和乙骨忧太那边。
“雪莱,再给我一根。”
就在岩永琴子转身刹那,太宰治立刻把头扭向另一边,单手遮住脸。
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该庆幸夜幕低垂,很好地掩饰住了他脸上那一抹绯色。
岩永琴子跑回来。
“太宰先生,继续,快看!……看出来画的是什么了吗?”
“没有。”
“可恶,再来一次!……这次呢?”
“没有。”
“啊啊,我再试试!”
“我累了,要去休息了。”
“太宰先生!!”
“忧太……我也要……画……爱心……”
“哇啊啊里香你别乱动!”
……
岩永琴子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她说了“来都来了,你以为你还跑得掉吗”,就真不放太宰治走,撒娇卖萌、威逼利诱,用尽各种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太宰治一脸困倦,被闹得想原地自杀,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留宿。
“从一开始就答应不就好了。”
走廊上,雪莱吐槽了一句,回了自己的房间。
乙骨忧太苦笑,也进了另一间客房。
半小时后。
岩永琴子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发丝氤氲着水汽,披散在肩头。整个人多了几分水灵灵的感觉。
嘎吱,房门打开,探出一个浅栗色的脑袋。
很好,走廊上没人。
接着,一道穿着粉色睡衣抱着抱枕的身影从房里出来,一下蹿到太宰治那间客房门前,准备进去。
……卧槽。
岩永琴子瞪大眼睛。
居然给她锁了!
她气恼的表情很快变成冷笑。
以为这样就可以拦住她了吗,以为她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吗。
这可是她家!
岩永琴子从口袋里掏出房间钥匙,开门。
房间光线昏暗,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更多是半面墙大的窗户投下的冷清月光,将整个房间都渲染成冷色。
太宰治坐在窗边,在看书。
是一本讲商战的书。
这样的书在她家随处可见。
可能是岩永琴子的操作再正常不过,她进来,太宰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什么啊,太宰先生,女朋友深夜闯入你房间,你就不能表现得兴奋一点吗?”
太宰治没理她,把书又翻过一页。
岩永琴子扑过去,身体强行挡在太宰治和书之间。
“太宰先生!”
“这么黑能看清吗。”
“看什么书,看我,我不比书好看吗。”
“……”
这家伙一来,这本书是别想看完了。
太宰治无奈地放下书,正想说什么,注意到她潮湿的头发:“怎么不吹干?”
“我想太宰先生给我吹呀。”
平时这工作都是照顾她的女仆在做,今天她特地把人遣开了!
岩永琴子把太宰治从窗台拉下来,从梳妆台柜子里拿出吹风机,乖巧坐好,扭头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快点快点。
太宰治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吹风机。
昂贵的吹风机没有吵闹的噪声,只有轻微的白噪音。
梳妆台旁的灯打开,发出暖金色的光,盖去了刚才的冷清感。
暖烘烘的气流、昏黄的光线,营造出温暖缱绻的一方空间。
尤其太宰先生手指从她发丝穿过的动作还很轻柔,很舒服,一绺一绺给她理顺。
舒适的服务让岩永琴子都昏昏欲睡了。
要是港口黑/手/党那群人看到他们上司此刻在做什么,恐怕会惊得眼珠脱框。
突然,岩永琴子意识到了什么,骤然清醒。
“太宰先生为什么这么熟练?”
她酸溜溜地问:“该不会也给别的女人吹过头发吧?”
“嗯。”
?!
居然不否认的吗。
要是是碰上她以前的事,那也没办法……不行,还是好介意!
“几个啊?”
“啊,”太宰治漫不经心地说,“记不清了。”
岩永琴子就要暴走!
这不能忍!
太宰治按住她肩膀,沉声:“别乱动。”
岩永琴子不情不愿地坐好,自己生闷气,气成河豚。
太宰治通过镜子瞥了她一眼,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小笨蛋。
他们的发质一样,蓬松微卷。手指从发间穿过时,卷翘的发梢会调皮地勾住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