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官连忙道:“就是在法老王被立为皇太女的那段时日。”
“哦!”安玛奈特微微挑眉,“你确定!?”
书记官冷汗渗渗,莫的觉得有些不对,但一时间又捉不出是什么不对,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声是。
“来人!”安玛奈特吩咐道:“把宫里的门禁记录给我找出来!”
古埃及的王宫是很开放的,这个开放并不是指男女关系开放,而是指古埃及的王宫并不像种花国的皇宫一般守卫森严。
在王宫之中,除了法老王一家子之外,亲近的大臣、外来的使臣都有可能会住进法老王的王宫之中,换言之,古埃及王宫里的居住份子的成份可比种花国的皇宫中要复杂的多。
不过再怎么复杂,也还是有数的,像书记官这样不上不下的官员,就没那福份住进王宫之中了。
在安玛奈特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发现安娜苏和印何阗就是木乃伊里的那一对亡命鸳鸯,这第一件事便是先在王宫之中设定了门禁制度,让人详细的登记出入王宫份子的姓名与时间。
特别是进出老法老王的宫殿之中的所有人等,更是要钜细靡遗详细记录,甚至出入人员不允许单独走动,一定要有侍卫随侍在侧不可。
可以说,为了拆散安娜苏和印何阗,安玛奈特可以说是把防火防盗防小三给做到了极致了。
当然啦,印何阗后来被她调去搞水坝了,自然和安娜苏之间也没那机会发展下去,不过这样的门禁制度也传了下去。
她让人直接将门禁的资料调了出来,由于外人进出都得有侍卫陪同,安玛奈特很快的便调出了书记官进出老法老王宫殿的资料,结果是零。
从尼罗河开始泛滥,到安玛奈特被封为皇太女,直到尼罗河泛滥期结束,安玛奈特继位,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书记官都不曾进过老法老王的宫殿,至于说要跟老法老王报告这事,在梦里报告吗!?
一看到这些资料,书记官的脸顿时绿了,他干笑道:“说不定是我记错日子了。”
安玛奈特不悦道:“你记错了,难不成记录也会跟着错吗!侍卫的记忆也会跟着错吗?”
呵呵,她身旁的侍卫个个年轻力壮,绝对无老年痴呆之虑!
书记官嚅嚅道:“说……说不定。”
“够了!”安玛奈特不悦道:“不用再废话了!你的罪行,交给全埃及来审判!”
隐暪尼罗河水位,视图叛国,他的罪就交由律法裁决!
书记官吓了一跳,“法老王!臣不过是漏说了尼罗河水位之事,这……这罪不至死吧!”
按他想,也不过就是被法老王斥责一番,被驱离书记官这个职务罢了,怎么会落到要被审判的地步呢!?
要不是觉得这事不大,其昀贵族又允了不少好处,他也不敢大着胆子,隐暪住尼罗河水位一事。
要真的审叛的话……想着埃及自古以来的刑罚,书记官当真有些慌了,“法老王饶命!我……我好歹侍奉了老法老这么多年。”
“你背叛了老法老王赐与你的信任。”安玛奈特冷冷道:“你犯的是叛国罪!”
这是绝对不允许的罪,犯之必死!
菲丽丝连忙让人把书记官给拖了出去,见安玛奈特神情郁郁,连忙道:“主子不用担心,这种对主子不忠,又想把脏水往主子身上拨的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法官知道该怎么判的。”
想要给主子使跘子也得看自己够不够格,不过是个小小的书记官也敢给主子挖坑。
安玛奈特淡淡道:“该怎么判就这么判,犯不着为我再加重他的刑期。”
况且叛国罪已经够重了。
菲丽丝怒道:“他对法老王不忠,千刀万剐都是轻的呢。”
安玛奈特摇了摇头,什么忠心都是假,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说到底终究是因为她给的利益不够,所以这些贵族才会背叛她,但是……
安玛奈特眼眸微寒,“他们不该拿埃及人民的性命搞事。”
“我不需要官员对我忠心,但他们必须忠于埃及。”安玛奈特眼眸微寒,“如果做不到的,那就给我滚出这个朝堂!”
别看书记官这个职位不大,但其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一个不起眼的小小书记官都有可能是某个贵族的小儿子,或着是某个贵族的女婿。
这事闹的极大,在不少人看来,虽然书记官隐暪了尼罗河水位之事确实不该,可说到底尼罗河水位变化会影响到的还是贫民和奴隶多些,对贵族,甚至是像安玛奈特这般的王族而言,饥饿是永远不会降临到他们身上的。
于是乎,也有不少人认为安玛奈特是小提大作了,不少贵族到处走动,希望能帮书记官说和说和,甚至还有人求到了老法老王处。
老法老王也曾找安玛奈特谈过一回,虽然他也不满书记官推锅的行为,但毕竟书记官也跟了他多年,就这样死了,老法老王也有些于心不忍,终究是忍不住出手说和。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安玛奈特这次却是说什么也不肯。
安玛奈特放下吃了几口的米布丁,一时间,她满嘴的苦涩,连喜欢吃的米布丁突然都觉得不好吃了。
不得不说,她从外地带回来的丰富食材,与托尼、布鲁斯脑海里累积了好几个世纪的食谱让整个宫庭里的饮食往前迈了好大一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脱离了顿顿啤酒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