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玛奈特足足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将水坝从头到尾量测了一遍,然后再一一和设计图上的计算对照,在巡视了一圈之后,安玛奈特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以前她曾经埋怨过自己为什么掉落到了古埃及,而如今,她很庆幸自己是落到了古埃及,不是其他地方。
或许古埃及在食衣住行上远远不如现代,甚至连种花国的古代都不如,但在建筑、数学、还有历法上,现在的古埃及都是独步全球的,虽然有一些细节之处难免有一些偏差,但大部份都和她预期的一样,甚至有一些地方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好。
不只是安玛奈特,就连帮着捉漏的托尼和布鲁斯也忍不住啧啧称奇,“看来真不能小看这些人啊!”
没有电子计算机的年代,这些古埃及人竟然能把角度算的如此精准,着实难得。
安玛奈特也点头赞同道:“好险咱们是在古埃及。”
要是在别的地方,她可不敢在无法监工的情况下,把这么大的工程交给其他人做。
她满意的拍了拍水坝的基石,“大概再过十年,这个水坝就能投入使用了。”
如果使用得当,说不定到现代时,这个水坝还存在呢。
安玛奈特越想越高兴,得意的哈哈大笑,“而且说不定我还可以名留青史呢。”
虽然就她所知,古埃及史上应该没有安玛奈特这么一个人,可是连钢铁人这么不合理的存在都有了,再多一个她算得上什么呢。
安玛奈特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以后在水坝前搞一个方尖碑之类的,记念一下自己的功劳呢?
还是让印何阗写一篇建水坝记再让人刻在石碑上呢?说不定这篇文还会成为未来埃及的必修的课文。
一想到幼时被什么出师表折磨的日子,安玛奈特决定这文章少说也得万字以上。
安玛奈特不过是随口说说,却没想到得到了托尼举双手双脚赞成,“一定要的。”
托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异常坚定的点头,“一定要!”
安玛奈特一愣,虽然以前托尼就一直很照顾她,但她觉得自从布鲁斯来了之后,托尼比先前更照顾她了,难道……
想起先前那一吻,安玛奈特不由得脸红,难道这就是女朋友转正和没转正的差别吗?转正之后,托尼整个态度都不一样了。
虽然她和托尼因为赶路之故,一直没有机会好好谈谈,不过有些事情,不用开口,他们两人心里都有一丝默契,虽然托尼是个花花公子,但不是一个会随随便便吻一个女孩的人,特别对方还是个未成年,而她更不是。
“托尼,”安玛奈特轻抚托尼紧皱的额角,疑惑道:“你在担心什么?”
不!不是担心,总觉得托尼似乎在怕些什么。
托尼拉过安玛奈特的手,他还记得安玛奈特的手有多么的漂亮,纤长白嫩的手指,肌肤细腻,手掌上一点茧子都没有,漂亮的可以去做手模了,但如今手掌心上却多出了好几个红红肿肿的水泡,全都是因为长期赶路,手不曾离开缰绳,这才磨出了这么多的水泡。
托尼心疼的在安玛奈特的手掌心上轻轻一吻,如果还在M国,他压根不会让安玛奈特这么辛苦,他大可以把安玛奈特护在他的羽翼之下,让她一辈子都无忧无虑。
但现在的他却只能狠下心来让安玛奈特成长,不仅仅只是因为这里是古埃及,更重要的,他和安玛奈特之间的距离太远了,远到不知道那一日,这个泡沫便会破碎。
看着什么也不明白的安玛奈特,托尼心下微叹,他的害怕,他的恐惧,永远都不能说出口。
安玛奈特被吻的手心酥麻,瞬间羞红了脸,又轻声唤了一声,“托尼……?”
托尼顿了顿,却没有停下他的动作,他不仅仅只是吻一次,而是又再吻了一次,然后再一次,吻到后来,还发出了啧啧的水声。
安玛奈特的脸更红了,心脏不争气的狂跳,声音大的耳朵里好似全是她的心跳声,她下意识的捂住胸口,这么大的声音,不会让人发现了吧?
就在此时,她突然听见了一阵低语声,不知是那里来的孩子惊呼道:
“哇!我看见法老王和王夫在亲亲啊!”
“不算亲亲啦,只是亲手而已,我爸妈都是嘴对嘴的,只亲手根本不算亲亲!”
“可是法老王和王夫亲好久哦~”
一听到这些童言童语,安玛奈特的脸更红了,连忙把手抽了出来,嗔道:“都是你!”
都是托尼的错,让孩子们看见了。
托尼无奈的捉了捉头发,就差一点,他说不定就可以再进一步了,结果全被一群孩子给破坏了,他微感不悦,恶狠狠的瞪了那群小孩子们一眼,“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子?”
这里不是建水坝的工地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孩子呢?而且放这么多孩子在工地上跑,不怕出事吗?
安玛奈特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这些都是奴隶和工匠的孩子,水坝完成少说还要好几年的工夫,自然是把家眷都一起带过来啦。”
无论是建水坝还是建陵墓,都绝对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以古埃及最雄伟的金字塔为例,便是足足动用了十万奴隶,花了三十年的时间才建造而成,可见得其建筑工期之长。
自然,随着工人滞留在金字塔的时间一长,当地也很自然而然的发展出了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