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战友们又缓缓地退回去了,纷纷仰着头吹着口哨当什么也没看见。
其他不知真相的宾客还鼓着掌笑:“开场给我吓一跳,早说是科学小孟请来的演员嘛,中秋节的还来表演,辛苦了。”
也有认识这几人的长辈愕然:“这不是老胡老常家的儿子吗,不是演员啊!老胡老常他们呢?在后面还没来?”
立马就有人自觉地圆上:“嗐,不是演员又不是不能演戏。你说沈老师,一教授,哪个是演员?俗话说,人生如戏,最好的演技其实就在咱们身边。”
那几个纨绔想骂骂不出,想求救也冷得张不开嘴,牙齿光顾着互相打架了,看着就在不远处欢笑的宾客们,突然心生绝望:不是啊,不是啊!!是真的不对劲,好像真有鬼!!你们看看我们,救救我们啊!
没人意识到不对,欢笑声中只有秦福那张冷静下隐藏着邪恶的嘴脸在逐渐靠近他们:“对,因为是中秋佳节,我们的演员也需要回家和重要的人团聚,所以这边就不多留了,我送他们离开。”
纨绔们绝望极了,被无形的力量推搡着走出厅堂的时候,还能听见里面的人热情鼓掌,议论纷纷:
“哎呦,没想过老胡老常的儿子还有这个演技啊!你看这个神情,太传神了。”
“挺好,这个无实物表演简直是专业水平!”
这个时间点,还有宾客陆陆续续赶来,也有人在门外看到这群行动诡异的纨绔,正奇怪呢,听到里面热闹的议论声,顿时各个面露遗憾,甚至还有喊的:“来晚了!没看到啊,能不能再来一遍?安可!安可!”
纨绔们崩溃:安你妈啊!!!!
他们被阴差们一路推搡到车库,别说眼泪鼻涕,尿都快下来了,口舌稍微恢复一点自主控制能力后,就立马哭嚎了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我改过自新,哥,不是,大哥,饶我们一命!”
“爸爸,爸爸不要杀我!”
几十个阴差各个提着红灯笼现身,鬼影幢幢的场面一下把纨绔们的哭声吓回嗓子里去了。
酆都大帝也晃晃悠悠跟在青福身后过来,看青福吓唬人:“都老实点,以后夹着尾巴做人,别让我发现你们再搞事了。看见没有,我不仅上头有人,下头也有的是鬼。今天的事,你们都知道怎么回去说了吧?”
也有纨绔眼睛一转,想着回去就揭发的,被白衣无常一下贴脸怼上了,鼻尖对鼻尖地幽幽地说:“做事三思而后行,有双眼睛一直在窗外看着你……”
白衣无常虽然长得还行,但架不住是鬼,脸色青白,皮肤底下的血丝凑近了看蛛网一般,瞳孔也极为诡异,几乎充占了整个眼眶。
纨绔吓得是真尿出来了,哭着说:“不,不要啊,我错了!!”
再也不敢晚上关灯睡觉了,呜呜!
几个纨绔互相扶持着起来,跌跌撞撞逃走了,阴差们也一哄而散:“走走走,回去厨房蹲吃的喽!”
酆都大帝饶有兴致地缀在青福身后:“怎么不亲自打他们一顿。”
青福抬手做了个掂量的姿势,有点忧虑:“看起来不是很禁打的样子……”
不像酆都大帝,手感是越来越好了。
俩人说话间踱回大厅,就见几个大叔迷茫地找了过来:“秦……青福啊。”在生意场里沉浮,他们和各方大人物都有接触,多多少少也听过青福的名号,他们平时不往外说,但心知肚明,于是态度都还挺尊重,喊得是青福的道号,“我们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呢?”
几人都挺纳闷:“说好的一起来赴宴……怎么我听老韩他们说,你讲他们要回去陪什么重要的人??亲爹亲妈都在这儿了,他们还有什么重要的人??”
“……”稳住,有的时候,谎言并不需要自己来圆,青福淡定地说,“我也不清楚,他们是这么告诉我的,要不回去以后你们再问问。”
几人半点没有怀疑,转身离开的时候还凑在一块生气地嘟囔:
“好啊,肯定是偷偷谈恋爱了,有什么必要还特地避开自己亲爹亲妈单独过?这女方到底什么家庭背景啊!”
“嘶,该不会不是女的?”
“哎呦,哎呦,我高血压要出来了,这……这宴会我是没心思呆了,我非得回去好好问问!”
在场的人都看全了热闹,纷纷表示理解,也有劝留下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但几个爹妈还不知道自己亲儿子的脾性么?全都捋起袖子做好冲回家严刑逼供的准备了。
沈馔从厨房里出来,表示宴席可以开始了,所有人都聚向餐厅,只有法海那边还在被人围着,热热闹闹的。
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想求算姻缘,法海再一次被迫剪红线,不过这次大家的气氛就很好:
“哈哈哈,不愧是法海,算谁谁分。”
“你别说,算得还挺准。你看老齐他不信邪,一把年纪跑来算,人家法师一下就给算出来了,离了两次婚,现在这第三段婚姻还在扯皮。”
“我觉得,咱们讲科学一点。这应该是因为想来算婚姻的人啊,一般都是存在一点问题的。要不好好的谁算这个?”
“欸大师,要不你算算小许的微博啥时候互关你啊?”
法海:“…………”
法海勤勤恳恳剪红线,为什么要扎法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