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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头,想要娶个知冷知热的老婆可难呢。
    钱大感叹一句:“幸好我老娘已经没了。”
    钱二笑了笑,跟着点头。
    周公一向对周婆极好,对吴城的行事有些看不上眼:“好不容易娶到了,却又委屈了对方,那当初又何必将人娶回家呢?”
    这谁知道呢?
    傅里摇摇头,没再纠结这件事,转而说道:“我昨日回家时遇到孙二嫂,闲聊时说起面摊人手不够想要招人,她有些意动,似乎想要到面摊来帮忙。钱大你对孙二嫂了解吗?若是可信,倒是可以请她
    来帮忙。”
    孙二嫂性子温柔且耐心,召唤安抚客人应是一把好手。
    钱大皱眉想了想,摇头:“我对她不太了解,只每次带人到你租的这个小院儿来的时候,只要撞见她,她总愿意搭把手,性子应该还不错。倒是她娘家,据说是住在城西那块儿,也穷,不过一家人风评不错,其父母兄长都是极好打交道的人。”
    周公评了一句:“翠兰是个厚道人,若你愿意,将她招到面摊帮忙是个不错的选择。”
    傅里又问了几句,便将孙二嫂定了下来,决定之后遇上便告诉她。
    几人还未谈完呢,隔壁又开始吵架了,吴城似乎是担心被他们听到,有刻意压着声音,李大娘却没什么顾忌,直接不管不顾地嚷了出来:“吴城,我是你老娘!当年你父亲和大哥没了,是我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你拉扯大,结果你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指责我?”
    吴城也怒了:“你能不能小点儿声?白天让人看的笑话还不够多是不是?”
    李大娘似乎有些心虚,声音低了许多,变得模糊起来。她声音一低,吴城自然也就低了,但两人明显还未达成共识,仍在你来我往地争吵。
    屋里的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听着隔壁的吵闹,神情十分无奈。
    傅里转头看了隔壁一眼,听出了个大概——
    两人争吵的原因还在大郎身上。似乎是大郎闻到了火锅的香味儿,又吵着要到她家来吃东西,李大娘也纵容,想也没想就准备故技重施到她这边来“买”,不过这次被吴城强硬拦下了。然后李大娘便与吴城吵了起来,约摸过了一两分钟的时间,隔壁大郎还在哭闹,吴城母子的声音却渐渐消失了。
    傅里耸了耸肩,回头往锅子里添肉放菜:“大家吃着,别管隔壁了。”
    之前她会愿意将麻辣烫拿给大郎吃,不过是因为孙二嫂帮过自己,不想让她为难而已,如今孙二嫂都不在了,她可不会再拿自己的东西给别人吃——
    这种事儿可惯不得,否则日后她只要做点儿好吃的,隔壁估计就要上门。
    其他人与吴家不
    熟,自然乐得不管,一双双眼睛全定在了锅里的食物上,只等食物可以入口了就立刻伸出筷子捞入碗中。
    肉类鲜嫩,蔬菜爽口,已经煮好的土豆绵软沙糯……
    所有食材放到锅里烫熟之后,很快入味儿,变得麻辣鲜香,外面又裹着一层红油,看起来油亮可口,更是为其增色许多。再放到蘸碟里滚上一圈儿再放入嘴里咀嚼时,上面附着的汁水儿也顺着舌头填满了整个口腔。
    那味道,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仿佛上瘾了一般,几人围着小炉吃着火锅,一句话也舍不得开口,唯恐那说话的功夫自己喜欢的菜品就进了其他人的嘴。
    等准备好的所有菜品全部吃完后,天色已彻底黑沉下来。
    吃饱喝足,几人纷纷帮忙,很快就将碗筷桌椅收拾妥当。几人坐在小院儿,一边吃着白糖番茄,一边说着话。
    傅里向周公解释:“我知道周公知道油辣子是用辣椒……花做的之后,很生气,您应该是觉得一株辣椒价值千两白银,被我用作调料后,贱卖了吧?”
    周公扫了她一眼,沉默。
    按照他的立场,得知油辣子使用辣椒做的之后,本是应该高兴的。
    辣椒越贵,噱头越足,店里的生意也就越好——
    原本面摊的客人只是冲着小面儿来的,如今却多了不少想要占便宜以及听了风声过来凑热闹的客人,不管目的如何,但面摊赚钱了却是事实。
    就算亏,也只是傅里一个人亏而已。
    傅里笑了笑:“我知道周公是担心我,但辣椒这种东西在外面买确实价值千两白银,但若是我自己出的话,却算得上是无本的买卖。我自己有独特的培育手法,一株辣椒结的果子在我手上完全可以培育出几百株辣椒苗,而且可以无病无灾地长到结果,实在不值什么钱。就是一开始的母本,也是别人送的,我同样没花钱。”
    周公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可是怀璧其罪你可知?我们这样随意就可欺负的人,手上却握着那些豪富之家都眼热的敛财之道,岂不如小儿抱金砖过市,只会招来祸患?”
    第21章 利益共同体
    傅里愣了下,旋即失笑:“周公放心,就算有人生了坏心,想偷想抢,他们也绝对找不到我藏辣椒的地方,那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周公看向田大娘。
    田大娘点点头:“我从未在院子里见过你们说的辣椒花。”
    周公先是松了口气,但很快,他眉头就再次提了起来:“你不怕别人使阴招,可若是有人明抢呢?府城内的几家酒楼饭馆,不少都和大官儿交好,若是他们看着眼热,直接以权势做武器,我们这等无权无势之人又该如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