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关注的点很奇怪,?你不感动吗?”
手机里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不知道他看到哪里了。
“我想,?你写的时候大概没有想过给我看。”迹部道。
“为什么这么认为?”
好家伙,他从哪里看出来了?
迹部:“哼,随手一翻就是骂我的,什么‘臭直男’,?‘口癖什么时候能改改’、‘中二’。”
我:“……”
我试图狡辩:“不是,?这只能说明我写的时候很真情实感嘛。”
迹部:“啊嗯。”
我老脸一红,无比羞耻道:“快回来吧,?别念了。”
“你现在看看脚踝有没有肿。”
闻言,?我跟司机叔叔打了个招呼,?随后悄无声息地脱下半边鞋和袜子查看。脚踝处目前看起来只是轻微地肿起,?好像没什么大碍。
“没事,我回去冰敷一下就好。”
“嗯,马上到了,挂了。”
我穿上鞋,维持着端庄的坐姿等候迹部回来。
两分钟后,车门打开,?迹部弯腰把书包放在我身旁,完美地将我和他隔绝开来。
“你确定要我来写?”
他关上车门,晃着手中的日记本。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他晃的不是日记本,而是我们摇摇欲坠的爱情。他可能看完之后,对我的喜爱之情就不会那么浓烈了...吧。
我:“你写,我写了那么久。”
迹部:“嗯。”
我:“你在国外也得写,每天表达对我的爱意,拍照交差。”
“……”他瞟我一眼,翘起二郎腿,“认真的?”
我一板正经道:“认真的。”
彼时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本日记本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重见天日,顺便被家里的小孩拿出来嘲笑。
要是能够有穿梭时空的行为,我一定会制止我这个不明智的决策,将黑历史扼杀在摇篮里。
彻底地。
*
由于我的脚至少要休养一到两周,800米是绝对不可能跑了。
不得已之下,班长只好安排跑步健将早园凛子替我顶了这个项目。
运动会那天,脚扭伤的我躲在一位交好的女同学伞下,悄咪咪地听她们聊八卦。
“...知道吗,荒川男朋友劈腿了,本来多好的一对啊。”
“桦地是谈恋爱了吗?上次在街上看到他和一个青学的女生走在一起。”
“我的天,桦地都有女朋友?!”
……
“你们真够意思。”
早园凛子风风火火地冲到我跟前,上来就直接霸占了我前面的座位。
她刚跑完步,满头大汗,指着我们一群人道:“一个个的,比赛前说要在终点等我,我跑完了都没看到人影。别人都有人等,就我没有!”
“啊?早园,你比赛完了?”
我故意气她,拿了一瓶水蜜桃味汽水给她。
“少来啊。”早园凛子打开瓶盖,猛灌一大口,平息了一下气息,道,“你也是幸运,椎名时子也报了800米,不然你就要和她赛场相见。”
我:“哦。”
早园凛子:“但她也没赢我就是了,比我慢了十几秒。”
我:“很厉害嘛,早园。”
“那可不。”她的面上满是骄傲的神色,“我怎么会输?”
果不其然,下一刻,广播就响了起来:“请高一一年B班的早园凛子同学及时到操场南侧领奖。”
“走了走了。”
早园凛子立即站起,朝操场那一侧去了。
班上的同学多多少少都报了项目,逐渐地,我身边的人少了起来,就连打伞的妹子也表示太无聊了要去走走。
腿脚不便的我:“……”
B班的看台和A班的看台离得很近,迹部正站在最前方跟风纪委员嘱咐着什么。
我抱着背包一个一个座位地挪,终于,挪到了离他只有一米的座位,轻咳了一声:
“咳。”
迹部恰好和风纪委员说完话,一转头,就看到了我。
“你怎么坐在这里?”他问。
“太无聊了,会长。”我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副扑克牌,撸起袖子,“来打牌吧,父子局,输的人叫赢的人爸爸。”
迹部:“……”
见他这副不情愿的模样,我又摸出了一副真心话大冒险的牌,道:“或者你拉几个人过来,我们玩儿坦白局。”
他的眉毛抽搐了一下,大概是对我的恶趣味感到不适。
“你这么无聊吗?”他问。
“太无聊了,要不你给我找点事做吧。”
迹部没回复我,我抬头,忍足侑士和早园凛子领完了奖,从操场另外一头走来。
我朝他们挥挥手,“唉,来打牌吗?父子局。”
“扑克吗?”
早园凛子兴冲冲地上前,“行啊,我好久都没打牌了,我一定要让你叫我爸爸,哈哈哈哈哈。”
“在这里打扑克不太好吧。”忍足侑士道。
“嗯,我也觉得不行。”迹部出声道,“如果真的无聊的话,这里倒是有一份工作。”
“什么工作?”我好奇地问。
“你跟我过来就知道了。”他说。
什么工作这么神秘?
我跟上去。
*
桌上铺满了稿子,仍旧有人源源不断地送来新的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