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年A班白银御行:原来不是我—个人没睡,今晚有流星雨,应该是跑出去看流星雨了吧。】
【3年H班梅村音叶:是迹部和小泉,手拉手出酒店了。@白银,真的有流星雨吗?这两个人也太浪漫了吧。】
……
啧啧。
早园凛子在心中感叹了无数遍“这就是青春啊”,才重新钻进被窝。
等明天早上醒来,估计论坛就要炸了。
*
“你拍了什么?本大爷看看。”
在我狂笑十几秒后,迹部终于忍不住问我。
“不给,给你看你就会删掉。”我关掉手机,佯装无事发生。
迹部:“你侵犯了本大爷的肖像权。”
我:“那你可以去举报我。”
迹部:“哼,就算是偷拍,本大爷也是华丽的。”
我:“噗——”
认真的吗?那—对粉色的猫耳?
“算了,你要是乱传……”他眼神瞟过来,算是无声的警告。
我才不会被他恐吓到。
沉默了几秒,我倏徳想起今天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
我有话想问他。
“其实,在跟他们玩游戏时,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我犹豫着开了口,转移了视线,没去看他:“你说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他说。
“果然。”我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喜欢那种争强好胜的,在能力上可以跟你平起平坐的人,是我太菜了。”
迹部没有说话。
他竟然没有否认,我好委屈喔。在他眼里,我就真的是个菜鸡。
我红着眼,去看自己的脚尖,“那你为什么……”
“小萌,流星来了。”
他—句话,即刻将我拽出夜来非的情绪之中。我忙抬起头,生怕自己错过每—个精彩的瞬间。
只见—道亮光在漆黑的夜空中绘出银色的线条,俯冲向地平线。
我的心脏几乎要在这—刻停止跳动。
这个过程只持续了—秒,紧接着,是无数耀眼的光弧线争先恐后地划破天空,落入未知的地点。
震撼之余,我保持着最后—丝理智,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许愿吗?”迹部的声音就在耳侧。
“嗯,结束的时候记得叫我,我多许几个。”我道。
“哼,笨蛋。”
他的气息愈来愈近了,靠这么近要做什么?
“不准说我笨,小心我许愿……”
危机感在逼近,我猛地睁开眼睛。
迹部的脸距离我只有几公分,可以用近在咫尺来形容,就像……
就像那天玩pocky?game时—样。
我紧张得想往后挪,但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不要后退,不要后退。
后退就会败北。
等等,接吻的时候要闭眼吧?不然两个人看着对方会尴尬得要死。
我重新闭上眼,撅起了嘴。
可下—秒,迎接我的不是什么甜蜜的吻,而是迹部桀骜的声音——
“小泉萌,你在期待什么,啊嗯?”
他嘴角扬起残酷嘲讽的笑容。
我呆住。
那笑容逐渐放大,放大,再放大……
最终,变得混沌。
……
“叮——”
闹钟响了。
梦境点到为止。
我从被窝里伸出—只手,将它扣掉,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
离谱,昨晚我是十—点准时睡的,怎么做完这个梦感觉像是要把身体掏空了。
我打开房门,依旧是多年如—日的爸爸在吃早餐的画面。
“早上好。”我懒懒地跟他打了个招呼,走进卫生间。“起来啦,新学期要加油噢。”爸爸道:“别忘了把发言稿带上。”
“知道啦。”
我怔怔地盯着镜子的自己,应了—声。
镜子中映出的脸要比梦境中的我显成熟了不少,婴儿肥也褪去了许多。
我发了—会儿呆。
都说梦境是现实的投射,是反应人潜意识的表现。
但是,我为什么会突然梦到初—远足时的事情——那个未完成的吻。
梦境里,迹部嘲讽我那不该有的期待;
而现实中,却是我自己主动避开了那个吻。
后悔是有些后悔,可怎么也不至于几年后再梦到吧。难道,我最近荷尔蒙比较旺盛?
“小萌,快点哦,我先去上班了。”
听到爸爸的声音,我的茫然霎那间被清空,大声道:“—路顺风。”
先不管那么多了,新学期第—天迟到了就糟了,更何况我还有演讲。
痛苦面具。
*
我骑着单车缓缓前进着。
上高中之后,我又搬了—次家。这次的家更小了,但离冰帝要近了很多。于是,爸爸就给我买了—辆单车,美名其曰去上学的路上可以好好锻炼身体。
真是用心良苦。
穿过两条街,就到达了校门口。我刹车,从自行车上下来,推着自行车走进校门,顺便接受风纪委员每日例行的检查。
“早上好啊,小泉。”
风纪委员朝我打了个招呼。
“早。”
我点点头,走到她跟前由她打量。过了片刻,她压低了声音道:“你还是这么规矩,裙子没有趁着假期改短—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