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亡我,非战之罪啊!
作者有话要说: 宋玉诚:如何驯服一只狡猾又花心的狐狸崽儿呢?
地山谦:你可能需要一个笼子。
宋玉诚:那不行,关起来小狐狸会不开心的。
地山谦:那你只好在她脖子上拴跟绳子,再看牢一点啦。
宋玉诚:如此便好。
(刁书真:我怎么觉得背后一阵阵发凉呢,是不是感(怀)冒(孕)了)感谢在20200729 16:07:53~20200730 00:21: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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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自从那天之后, 刁书真几乎没再感受到那道幽冷的目光如影随形了,偶尔的淡淡的一瞥,亦是转瞬即逝, 像是不愿意多施舍给她半点。
对此,刁书真松了口气的同时, 不知为何内心会涌起淡淡的失落感, 仿佛失落了什么珍贵的东西。宋玉诚盯着自己的时候, 觉得她是个烦人精,而对方不再理会自己的时候,反而又浑身不自在。
人呐,真是贱的慌。
刁书真把书磕在桌上,伸了个懒腰,试图驱散自己满脑子的宋玉诚。微风吹开了1551的窗帘,一阵凉风裹挟着些微的秋雨扑在她的面上, 令人不由地打了个哆嗦,露在外面的胳膊起了一小层的鸡皮疙瘩。她起身在柜子里翻找出一件长袖衬衫穿上, 才略略地缓了过来。
虽然繁花似锦的夏天已经过去, 但是Z大校园里的甜蜜的恋爱气氛没有减少分毫。下了晚自习之后,操场上经常能见到一对对手拉手, 或亲吻或并肩靠在一起的情侣。
室友卫子萌和她的女朋友是异地,每晚都要在走廊里煲上几个小时的电话粥, 情话说个没完;沈欣悦的男朋友好像是Z大南校区的一个学长从她日益红润的面色和如春水般愈发柔软的眼神可以看出, 爱情将她滋润得相当不错。
在这样青春荷尔蒙洋溢的校园里,刁书真反而一反常态地收敛了自己流连花丛的作风,天天泡在图书馆学习,每天开馆就等在外面,深夜闭馆才走。宋玉诚就坐在她斜对面, 两人却是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全然成了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这日,图书馆的闭馆铃声打响之后,刁书真猛地站起身来,快步朝宋玉诚那桌走去,抢先一步拦在宋玉诚跟前。
对方不紧不慢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像是全然没看见刁书真一般,自顾自地打算离开。
刁书真急道:我想和你谈谈冯连弟的事情。
宋玉诚连眼皮子都没抬,淡漠道:我已经报警以及上报学校了,如果情况属实,应该很快会有处理结果了。
刁书真有些语无伦次:那那天纯粹都是误会
宋玉诚凉凉地瞥了她一眼,语调平静客观,这位同学,你用不着同我解释什么。只要没违反校规,我没有权责干涉你的事情。
刁书真碰了个软钉子,一张脸涨得通红,原本舌灿莲花的能力像是失灵了一般,全都派不上用场。
宋玉诚瞥了她一眼,那双寒潭般的眼睛里除了幽深和冰冷,看不出其他情绪。
这位同学,你可真是奇怪的很。宋玉诚波澜不惊道,你为什么执意要和我解释,我怎么看你,很重要吗?
说完,就转身离去,留给刁书真一个决然的背影。
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凉了下了,空气里弥漫着秋夜微凉萧瑟的气息,路上铺了一层黄色的枯叶,如何一只只褪色的蝴蝶。细雨纷纷而落,将路边暖黄色的灯光模糊成了迷离的光轮。刁书真独自走在路上,在簌簌的细雨声中,不时传来枯叶破裂的声响,更显得这条路上寂寥安静。
刁书真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难言的燥热和羞恼在她面上徘徊不去。她像是被拎住了后颈的猫,被宋玉诚的几句话给掐住了命运的咽喉。
对啊,她恶狠狠地想着:宋玉诚不过是学校里的风纪委而已,她们的关系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她的感情私生活关对方什么事?她就算把醉花楼包下来天天换不同的小姐姐,她宋玉诚管得着么?
只是,心里那挥之不去的沮丧失落感是怎么回事?她扯着自己的头发,像是只钟摆一样在校园里的小路上来回踱来踱去,难以缓解心头的焦躁。
夜渐渐深了,初时的沾衣细雨渐渐凝聚成了雨珠,从天心里飘然而落。一阵秋风刮过,香樟树叶纷纷凋零,平添了凄凉萧瑟的意味。
忽的,一只冰凉的手搭住了刁书真的肩膀,她打了个激灵,惊恐地向后看去见到是卫子萌,那口屏住的大气才吐出来。
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刁书真捂住自己的胸口,笑骂道,你就不能干点阳间的事情吗?
借着小功率路灯昏暗的灯光,她看见卫子萌头发凌乱,面色苍白,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眼睛浮肿,似乎三天三夜没睡觉了。再细细地看过去,那张熟悉的脸上满是陌生的绝望情绪,眼神里间或闪过一丝带疯狂的光芒,令人想起了困在囚牢里等待死刑判决的犯人。
刁书真吓了一跳,回想起这些天自己都在为宋玉诚的事情而心烦,很少注意到卫子萌是否按时回到寝室,又是否情绪正常,不由地感到几分愧疚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