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如同往常一般,亲亲热热的吃完饭。张玉森兴致来了,当场耍了一套秋月剑,赢得所有人叫好。
张玉森笑笑,挥手让儿子们各自休息,带着妻子也回房了。
话说张成岭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随意看了两本书,也洗漱睡了,正在酣梦之间,忽然被父亲摇醒。
他睡眼朦胧,呢喃:“爹,不要叫我,我还要睡。”说完眼睛闭上,忍不住又要睡去。他正值少年,渴睡得很,半夜很少醒来。
哪知下一刻,一条冰凉的毛巾敷在他的脸上,顿时将他的睡意赶跑了大半。他惊讶地睁开眼,见父亲面色凝重地看着他,连忙坐起来问:“爹,怎么了?”
“成岭,快!快穿衣服!”张玉森面色难看至极,拿出一套下人的衣服要小儿子穿上。
“爹?!”张成岭惊讶至极,让他穿下人的衣服,这是何意?
“快穿!”张玉森见小儿子迟疑,干脆亲自动手,给小儿子胡乱套上。张成岭连忙自己穿了。
他刚站起来,张玉森就将一封信交给他,说:“这封信交给长明山剑仙。记住,除非见到长明剑仙本人,这封信谁也不能给,谁都不能看。”
“好。”张成岭接过信,纳闷地点头,又见父亲拿出一柄尖刀,对他说:“成岭,忍忍。”
“啊?”张成岭疑惑不解,见父亲掀开他的衣服,咬牙在他的腹部多肉处用尖刀划过一道口子。
“啊!”张成岭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承受这种疼痛,顿时惨叫出来。
张玉森咬牙,按住小儿子不许他动,将一块琉璃塞进伤口里,洒上金疮药,然后用布条用力缠紧伤口。
“爹。”张成岭疼得声音颤抖。
“成岭,你伤口里的东西是我们张家的琉璃甲,记住,谁都不要给。等你的伤口长好了,谁也不知道琉璃甲在你身上。”张玉森语速极快,又道,“谁也不要相信!琉璃甲谁也不要给!现在,赶紧走!”
“爹,你让我去哪儿?”张成岭疼得冒汗,“爹,不能天亮再去吗?”
“现在就走!”张玉森看了小儿子一眼,拉着他到了外面。张成岭一动,腹部的伤口就疼痛难忍,忍不住哼叫。
张成岭一出门就察觉出了不对,有火光,还有惨叫声不断传来。尽管疼痛难忍,他还是问:“爹,怎么了?娘呢?大哥呢?二哥呢?”
“这些你不要管了!”张玉森走得极快,拉得张成岭走得踉踉跄跄的,让他觉得更痛。
张玉森到底心中不忍,双手一抄,将小儿子抱起来,快步来到拐角处的一个小门,低声对小儿子说:“记住,谁都不要相信。”
“爹?”张成岭惊疑不定,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张玉森已经顾不上给小儿子说话了,对等在角门处一个人说:“带成岭走!”
“放心!”一个人回答,“拼了我这条老命,也会保小公子平安。”
“李伯伯?”张成岭觉得声音很熟,看清等待的人的脸,惊讶,这个人竟然是摆渡的李伯伯。
“李兄,拜托了。”张玉森说完,又看了小儿子一眼,而后飞身回去,那里是火光冲天和不断传来惨叫的镜湖山庄。
“爹!”张成岭连忙高声喊,却见父亲扑了下去,随后有兵刃相击的声音传来。
“爹!”张成岭忍不住就想回去,却被李伯伯按住了:“小少爷,快跟我走!鬼谷打进来了!”
鬼谷?张成岭不知道什么是鬼谷,可是山庄正在遭难却是明白的。“我要回去,就算死,也要和爹他们死要一起!”张成岭心中迷茫,却知道他不想就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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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家少年2
“小公子!”李伯急了,见张成岭脸上犹豫不定,干脆拉着他直接走。“来不及了,快走!”镜湖山庄完了,小公子再不能出事,秋月剑张大侠所托,他拼命也会完成。
“啊!”李伯动作过大,扯动张成岭的伤口,让他忍不住痛叫起来。
李伯脸上着急:“小公子,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好。”张成岭咬牙,踉踉跄跄地跟着李伯往前跑。李伯对镜湖山庄非常熟悉,带着他从后门阴暗处走,想要不引人注意地离开。
张成岭忍痛,走得跌跌撞撞,咬牙没有拉下。刚刚转过一个墙角,张成岭忽然看到一个戴着鬼面的人将一个丫环砍成了两截。
“啊!”猛然看到这般惨状,张成岭再也忍不住,大声惊叫,顿时引起了那个鬼面人的注意。
“不好。”李伯见势不妙,持刀与那个鬼面人相斗。万幸,他武艺高强,没过多久就将那个鬼面人杀死。可是,这里的打斗声很快引来了其他的鬼面人,李伯力战不敌,身上很快多了两处刀伤。
“李伯伯,李伯伯!”张成岭担心不已,想要看看李伯伤得怎么样了。
“别过来,快躲好!”李伯嘴角溢血,厉声喝道。
“哦哦。”张成岭慌乱不已,连忙躲到一根柱子后面。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他到现在还是懵的。
张成岭从柱子后面小心往外张望,见三个鬼面人在远处撒黄色的纸钱,这种纸钱他见过,是死人的冥钱。而李伯在挥刀,拼命想要挡住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