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型耳机里太宰治的声音还在不断的传来,太宰估计是在他身上安了什么仪器,能够实时观测到织田作周围的情况,堪称天衣无缝二号机。
“织田作,你看那边好像很热闹的样子啊。”
说着,远程协助的太宰治就以语言的形式告诉织田作都有哪里发生了值得去打探一番的事件。
毕竟,他们来赌场除了赌博以外什么都想体验一番。
织田作缓慢的向人群中间移动,作为新面孔他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有些热心肠或是喜欢八卦聊天的人就凑了上来,试图同一直落单的织田作交谈。
也就是织田作看上去没那么可怕,要是放个黑泥气场全开的太宰治在这里,那可能方圆一米内都不敢有别的人出现。
“你是新来到这里的吗?”
又一个路人以为织田作是普普通通的社畜,还产生了共鸣。
一位头发梳的比较整齐,让自己在赌场中也能显得体面的中年人,挂着令人不太舒服的笑容凑了过来,织田作能看出这人只是有点小聪明,或许连里世界都未曾接触过。
他见织田作一直不说话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用一种沉痛以及包容的目光看着织田作,仿佛再说我理解你。
你理解我什么了,织田作听着耳机中的笑声微妙的有些崩溃。
“来到这里的人,不是缺钱就是真的疯子,我看你不像是那些无法沟通的疯子,有什么问题欢迎来问我啊。”
织田作左思右想,自己好像就是这人口中的疯子。
但又有个比他还不正常的太宰治在耳机里笑,织田作顿时安心很多,无视了自己被不经意间有被冒犯到的尴尬。
一旦那个被拉出来作对比的对象是太宰治,好像什么都变的普通了起来。
“刚刚这里很热闹的样子,发生了什么吗?”
无视太宰治抱怨的话语,织田作开始明目张胆的套话。
“好像有个想要给女儿治病的人没钱了,赌场的负责人出面帮的忙,负责人真的是个好人啊。”
撕开包装袋的声音太过明显,太宰治仿佛把这一切都当成了电影,吃个零食的同时还有闲心评价下出场的人物。
“就是在这样的小事中慢慢积累好评,这个负责人应该也有点本事,不过本质上还是个称得上是善良的人。”
织田作点了点头,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远离了那个中年人,走之前还被询问一番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
织田作的回复是,太穷了没钱买手机。
他已经麻木到不在乎来自周围人同情的眼光了,不就是穷吗,他也穷过啊,穷的连辣咖喱都吃不起,那是一段多么悲惨的经历。
“总之,去会会那个负责人吧,他会告诉我们,最后一步应当做些什么。”
又是仿佛提前看了剧本的行动方针,织田作没想着试图理解太宰的思维方式,他只是无条件相信太宰。
像是多年前一样潜入在赌场中,顺着太宰治给出的地图来到了那位负责人所在的地方,就是一路上风雨无阻,连个守卫都没有。
见此织田作都懒得隐藏自己的存在感了,反正对方早就知道自己会在今天到来,甚至还在明目张胆的欢迎,那就正大光明的去吧。
———
此时,西格玛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费奥多尔之前说过,会有个不算讨厌的人来拜访,就是他的耳朵里可能会存在个非常讨厌的人。
耳朵是什么啊,西格玛每次都希望费奥多尔先生能说些正常人能听懂的话,不要当个谜语人,这样会交不到朋友,或者遇到奇奇怪怪的朋友,比如果戈里。
关于费奥多尔的计划,西格玛也知晓一部分。而他被咒术师的事情困在俄罗斯的事情,西格玛也知道。
现在计划停滞,但帮忙拿到书页了的西格玛还是获得了赌场作为代价。恐怕费奥多尔也是在这里等着呢,等着耳机里的讨厌先生察觉到不对找上门来。
西格玛正想着接下来如何和来人对话,就被敲门声吓的长发都炸了起来。
他咳嗽两声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形象,又变回那个沉稳的负责人,面带费奥多尔亲传笑容,说了声请进。
一只织田作从门后探出头来。见到西格玛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情绪,似乎有疑问想要问出。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会尽量解答的。”
没想到这位红色头发的先生这么正常,没有那种黑泥的眼神也没有奇怪的笑容,让西格玛倍感安心。
“你的双色头发,是天生的吗?”
“哎?”
这回,太宰治笑的连西格玛都能听见,织田作摘下耳机揉了揉自己杯吵到的耳朵,轻轻说了句太宰不要笑了,再一脸无辜的看向呆愣住的西格玛。
“是..是天生的。”
这是什么新型套话方式吗,西格玛实在想不明白,顶着对方真诚的眼神他只能意义不明的回答了对方。
他头发真的是天生的,西格玛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头发这么有特色,之前在沙漠的时候就是个活生生的指路标,还是双色的。
“竟然是天生的吗,好厉害。”
“谢谢夸奖?”
不知道为什么,西格玛总感觉织田作像是在哄孩子的样子,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出门前太宰治对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