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音一关掉,沉白白顿时觉得世界清净了不少。
她也没了继续直播的心情。
关掉直播,简单清洗过身体后又把客厅和卧室打扫干净,沉白白捶了捶酸痛的肩膀,整个人呈大字形摊倒在床上。
她的眼睛紧紧闭着,脑子却无比清醒。
沉白白在床上左右翻腾却怎么也睡不着,躺久了还有些头痛。本以为故意把身体搞得累点儿能快些睡着,没想到竟然会失眠。
数羊给自己催眠的间隙,她不自觉又想到了学长。
其实今天不光她醉酒是假的,连裙子烂掉也是她计划好的。
那条裙子是新的,而且又是系统出品,质量不会差,是她拜托系统配合她给裙子做了手脚,让它在合适的时候断掉。
世界上哪来这么多巧合,大都是有人故意为之。
现在想想,自从他们认识之后,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学长都给了她很多帮助,也从没要求她有什么回报。
长期帮她找兼职,又主动把房子低价租给她,还有其他的一些零碎的事情。
他的心思一直表现得很明显,只是沉白白自己没发现。
如今发生了这么尴尬的事情,以后又该怎么相处呢?
要不,搬出去?
“啊,好烦啊。”
沉白白把被子拉到头顶,在懊恼中陷入了睡眠
周日下午六点多。
出租车司机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打量着她的眼光轻佻又下流。
沉白白浑身发毛,她小幅度地挪到右车门边,把头偏向窗户装作看沿途风景的样子,尽量不与他对视。
“系统,他还在看我吗?”
“是的。”
“还有多远啊,我想快点下车。”
“大概还有二十分钟,请宿主忍耐一会儿。”
二十分钟?!
沉白白都要绝望了,她现在真的是如坐针毡,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系统,把直播打开吧。”
虽然她不能出声和观众交谈,但是看着观众们在直播间闲聊就好像有人陪着她一样,能让她放松许多。
“哈喽,主播终于上线了。”
“主播现在是去哪儿呢?”
“主播现在不方便说话吗?”
“应该是吧,看起来像是在出租车上。”
沉白白聚精会神地盯着评论,心里盘算着她现在不方便说话,那能不能通过手机打字发在直播间里?
“不可以,本系统只接受制造商所在位面的设备接入。”
“那我在脑海里跟你交流,你帮我转达给观众可以吗?”
“非必要情况下,直播间功能不允许系统干涉。”
“怎么什么都不行,你们这制造商真的管太多了吧!”
系统保持沉默。
等红灯的间隙,司机微微侧头瞟了一眼自己车上的这位女乘客。
穿着打扮都像个青春活力的大学生,目的地却是这个区最有名的约炮地。
肯定是个骚货,装纯去酒吧钓凯子。司机不怀好意地想。
充了会员的观众在观看直播时是有第叁视角的选择项的。也就是说,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可以看到一切可以被系统摄像头拍摄到的画面,不受主播选择的播放视角限制。
于是不少人在观察直播环境的时候都注意到了司机令人不舒服的眼神。
“主播这是碰上老色批了啊。”
“这眼神赤裸裸的是想艹主播啊。”
“嘿嘿,主播你要是现在勾引他肯定是一勾一个准。”
“油腻老色批给清纯大学生开苞,刺激。”
“车震走起。”
看到这些评论,沉白白脸都白了。
“emmm,身为女孩子我表示并不想看主播跟这种垃圾货色啪。”
“世上男人千千万,要睡也得睡帅的。”
“咦,光是想象一下主播被这个男的压着操的画面我都觉得有点儿恶心了。”
最终还是反对的评论盖过了那些恶趣味的要求和提议。
沉白白松开了咬着下嘴唇的牙齿。
吓死了。
一路上忍受着司机不加掩饰的淫秽视线的打量,沉白白终于在煎熬中到达了“夜色”酒吧。
出租车在路边停下,沉白白看了一眼计价表,然后在车内环视一圈,没有找到收款的二维码。
无奈之下,她开口询问司机:“师傅,我没带现金,你这能扫码吗?”
“能,怎么不能。”司机说着打开手扶箱,从里边翻出来一张塑封的收款码。
他侧过身把手中的东西递过来,却忽略了沉白白伸出去接的手,直接把收款码放在沉白白的腿上,收回手时还在她裸露出的一截大腿上摸了一把。
油腻中年男汗湿的手掌心从她的皮肤上抚过,沉白白一阵恶寒,汗毛都竖立起来。
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啪”的一声响,她打掉了那只停留在她腿上的咸猪手。
“你再敢碰我我就报警了。”
司机被打了也没吭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收回手,目光也不再和她接触。
直播间里飞快地刷过对他的嘲讽。
“有贼心没贼胆的垃圾废物。”
“这种人就应该送进监狱里改造改造。”
“这种情况,报警大概率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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