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那美人极快地伸出手,一把卡住了对方的手腕,然后抬起脚,一个抬膝猛顶在对方腹部,永福老大惨叫一声,剧痛让他软了四肢,接着,他的手腕就被美人扭成了一个诡异的曲线,黑洞洞的枪口调转了方向,指向了自己的脑门。
美人突然停住了动作,这一瞬间的停顿,永福老大面对那被扭过来的枪口,脑门冒出了冷汗。
“你说谁是贱人?”
这一问,永福的老大却越发愤怒,一个表子,怎么敢?!
“贱表子,你敢...”
砰——
云悠极其利落地扣下了扳机,一团血雾从富态的商帮老大脑后喷出,伸手一推,瞪着眼珠子,不敢置信的商帮老大倒了下去。
场中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
霍琛哑然望着眼前的女子,有些发愣,一个小时前,对方还袅袅地走进来,此刻,一枪结果了威胁到自己的人。
他见多的是偎依在父亲跟前争宠的小姐夫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一句宽慰的话,还是别的言语。
“呵。”
凤五爷轻笑一声,抬脚跨过来,伸手揽过云悠,将一缕混乱中从珍珠梳簪里松垮下来的碎发别回耳后。
“手脏了,去洗个澡吧。”
说罢对凤玉衡招了招,凤玉衡一个激灵,连忙走到云悠面前,为她带路回那走廊末端的房间。
霍琛眼睁睁看着人消失在门后,紧抿了嘴唇,凌厉的气息漫上来,对凤家主露出一个要个说法的神态。
他要那个人。
凤五爷似笑非笑看了对方一眼。
“惊扰了少帅,是凤某的不是,单子上的货,我多交两成。”
说罢抬脚在地上一具尸体的衣服上蹭了蹭鞋底的血污,抬脚走了,绝口不提美人的去处安排。
霍琛望了尸体衣服上的血色鞋印,心知凤五爷这是并不准备将人交给他了。
没关系,只要人还在凤五这里,是吊着他的胃口,还是另有算计,他总有办法让凤五把人交出来。
云悠在西式浴缸里美美地泡了一个澡,再次感叹《御器录》虽然不起眼,这被动技能却非常好用。那老式毛瑟手枪一入手,就知道怎么用,甚至连上膛开枪需要多长时间都一清二楚,像是在白嫖武器数据库。
披上丝质柔软的睡袍,云悠赤着脚走出浴室,就见外面的卧室里,凤五爷赤着脚,踩在地毯上。
凤家的财力,足矣将人养的水玉白皙,凤五爷的脚背白皙,泛着一点青色的经络,但那十个脚趾,将近一半,没有指甲,是畸形。
这是被反复打断,不提供任何的正位治疗,就这么生生畸形痊愈后的样子。
凤家,是个怎样的家族呢?
云悠望着那双脚有些出神。
“看够了么?”
隽秀的男子出声问道。
云悠回过神,就被对方摁向床里间。
“今晚表现不错,霍琛很喜欢你。”
修长的腿跨进清媚女学生的纤细腿间,强迫对方打开自己。
“五爷,我已经两天没回家了,我要回去,不然我妈会担心!”
云悠护着自己腰间的绸带,不抱什么希望地尝试和对方沟通。
“哦?是怕家里人担心,还是想去找霍琛?”
男子没去扯对方的腰带,而是一把撕开了胸襟的睡袍。
云悠露出不高兴的神情。
“五爷想太多了。”
“呵。”
凤家五爷朝那纤弱的白皙颈脖吻了上去。
“记住,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好好伺候我。”
陷入云雨前,云悠望着对方的侧脸,敛下水眸中的思绪,留给对方一个沉沉眸光。
...
日光照不暖胡同里的穷苦,夜晚的月亮就更添悲色。
花前月下是有钱人的雅趣,夜晚留给胡同的,只有饿得难以入眠的辗转。
沈家对门的屋子里,一梦的弟妹偷溜进厨房,也不敢弄出声响,胡乱抓起些馒头和剩菜弄了一碗,又舀了一瓢冷水,踮着脚往一梦睡的房间溜去。
刚拉起帘子,迎面就撞见了自己的母亲。
“别去给那小贱货送吃的,你两怎么这么傻,那小贱货连块糖都不买给你们吃,作什么死还去护着小贱货!”
陈月娥眉头皱得死紧,这两娃不是第一天这么干了,偏还无论她怎么说教怎么骂都不听。
“姐姐该饿了...”
陈家的幺女陈小冬用蚊子哼哼的声音回了句嘴。
“拿来,都拿来!”
陈月娥也不说多的,上手夺过两弟妹手里的食物,又塞回柜子里,还上了锁。
弟妹两互相望了一眼,垂着头跑了。
陈月娥以为两人死心了,就转身回屋睡觉,两弟妹却又偷偷溜到一梦房间。
“姐。”
陈小冬捏着嗓子朝黑暗中喊了一声。
一梦从黑暗中探出一张肿了半边的脸,那是她今天丢了钱挨了陈月娥一巴掌留下的。
“吃。”
陈家唯一的男丁陈贵豪从怀里掏出一个被压扁的粗面馒头。
一梦接过馒头,两弟妹又偷溜着跑了。
一口咬下去,粗面馒头里吃出了肉香,一梦掰开一看,原来里面塞了好几块猪肉渣。今天家里熬猪油,偷吃食的时候,陈贵豪留了个心眼,往馒头里塞了几块吃剩的肉渣,藏在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