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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走后,身后的屋檐上忽的坐起了一个人。
    正是刚躺在这里发呆的萧卓。
    方才这一幕他尽数看在了眼中,现下的神情也愈发不解了起来。
    那人脸上分明生着魔纹,只轻易一眼便知晓是魔修,可是魔修为何要来这里?
    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他隐约听到那人口中说着什么‘楚哥哥’,师尊的名讳他自是知晓。
    那么,这‘楚哥哥’难道是唤的师尊么?
    萧卓微皱起眉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身影,心中忽的发觉自己对师尊,似乎什么都不了解。
    他心中回想起了幼时的那一幕,心道若是师尊与魔修交好,那该如何?
    幼时的萧卓不过是随着母亲路过那片林子,正巧碰上了一个受了伤的女子,女子的脸上有几道暗色的纹路,身上的衣服也染了血,看上去格外骇人。
    凡俗界的人见到魔修的次数很少,况且大多数魔修并不喜欢隐藏自己的魔纹,所以萧卓见到她的第一眼便记住了那副模样。
    母亲当时拉着他想要让路。
    却未想到女子在路过他们二人时,似是体力不支一般朝着他们这边踉跄了一下,随后便被母亲扶了一把。
    那人被扶起后,看着母亲愣了一会,忽的笑了起来,口中具体说了些什么,萧卓已经记不清了,但大意却是说他们在嘲笑她。
    紧接着一片血光,身边的人便没了呼吸。
    就,方才还在他身旁担忧着他的人一瞬间便没了呼吸,躺倒在一侧。
    身下的土地都被汩汩流出的血染红了。
    尚还幼小的萧卓只能呆愣在原地看着身旁的人,眼中被泪模糊了,跪在一旁用小手堵着那道长长的伤口,试图让温热的血停下来。
    但这只是徒劳,几息间,空气里便被浓重的血腥味铺满了。
    女子用足尖踢了踢已经没有呼吸的人,道:“这么轻易就死了么?”
    萧卓只记得当时听到这话后只一心想要报仇,却无奈即使他用上最大的力气也无法伤到面前本就受伤的女子。
    再后来那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便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手中拿过一颗小巧的黑色丹药硬喂给了他,确认他吞下去后便有些踉跄的离开了。
    若不是师尊恰巧路过将他救起,他早便不在这里了。
    因着那件事,魔修的形象已经随着那个女人一起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不分青红皂白便随意杀人,心肠歹毒,冷血。
    这些人是他日后强大后要清除的目标,萧卓心中想着这些便愈发的烦躁,师尊怎么会与魔修交好呢?
    尤其是这人还称呼其为‘楚哥哥’......
    现下因着孟七的出现,萧卓对起初看到的那两个人的身份也生出了些许怀疑。
    萧卓复又仰面躺倒在屋檐上,看着眼前湛蓝的天空半晌没有动作。
    孟七并不不知晓自己方才被人看到了,在楚焕府邸中时,他未留太多心思在周遭的其他上,现下离开了,也没觉得心中有何不妥。
    且既然门主现在忙,那么就算他留在那儿也没什么用,反而可能平添些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汤圆?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5章 离开
    尚还在湖心亭的楚焕将手中把玩的珠子收了回去,?脚下轻点跃到了一旁的岸边,离开了这处地方。
    顺着蚀心咒的微弱牵引往萧卓的位置走了过去。
    孟七和那两个探查的弟子知晓了他来这处府邸,?差不多也就等于辰门那几个人都知晓了此事。
    为了避免那几个闲的无聊的心腹全来走一遍,还是早些离开此地为好。
    不多时,他便到了萧卓所在的地方。
    一侧离着门最近的那处屋檐上正垂下来了一根青色发带,?发带随着满是凉意的风飘着,?很是惬意。
    庑殿顶的斜坡屋檐上,发带的主人还未发现楚焕的存在,他正仰躺着眼眸微闭,这幅动作稍有不注意便能头朝下滑下来。
    楚焕走过时瞥了一眼,?头也未抬的道:“走罢。”
    “!”
    话音刚落,?那条发带便被猛地拉上去了。
    躺在上面的萧卓随即翻身跃了下来,?讪讪道:“师尊。”
    楚焕应了一声,并未回头,萧卓见状跟了上去。
    “现在便离开呀?”萧卓跟着楚焕出了门后问道。
    楚焕道:“怎么,?你还想待几天?”
    “啊...不是,?现在离开也挺好的。”萧卓笑了笑。
    他心中还想着方才来寻楚焕的那个魔修,?想询问那人是谁却又顾虑楚焕会不会因此心生厌烦。
    毕竟发生了那事,楚焕现下本就对他的态度冷下了不少。
    楚焕看了一眼萧卓,?没有说什么。
    这处府邸并未在城中,?修士也很是稀少,萧卓心中有事,并未将心思放在周围的环境上,也就没有对楚焕的这处府邸生疑。
    然而还未离开府邸多久,?天色却愈来愈昏黄,周遭的树叶皆被吹得哗哗作响。
    楚焕抬头望了一眼天色,手中结印便将周遭的影响屏蔽了。
    以他这般修为虽可以改变天色,但现下不过是回宗而已,没耗费那些灵力的必要。
    天边很快便聚集了一片鸦黑的云,不过多时便下起了一阵暴雨,甚至就连雨滴都未循序渐进,初一落下便如豆般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