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怂阿飘 作者:再软萌也是攻
空……空间。
这个人类,竟然会用空间系的法术。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把江子陌带走了,就在她的眼皮底下。
沈楠的双手克制不住地颤抖,又是这样,她一厢情愿地带着江子陌干这干那,可是她根本就没有保护他的实力,总是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她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一个人类修者带走,却又无力阻止,她要……怎么办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里会不会觉得沈楠有点弱啊挠头,其实倒不是她弱,是最近遇到了都太6了hhh
以及,今天应该还有两更,下章插了个方洁独白。
☆、第34章 独白
沈楠给方洁套上了鬼魂专用的灵魂锁链,整只鬼都焦躁地不行,耳边是宋淮柔断断续续的哭噎声,让她心头更是无名火起。
她走到宋淮柔面前,由锁链牵引的方洁也不得不跟了上去。
宋淮柔见这面容恐怖的厉鬼又向她靠近,不由地面露惊恐之色,她抱住了脑袋,低声吼叫着:“你不要缠着我了,不要缠着我了!”
方洁看着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面容,一时间有些恍惚,这是她认识的那个阿柔,却也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阿柔……
她跟阿柔相识好些年了。
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自小性格有些孤僻,不愿意与人有过多接触,妈妈疲于工作,无暇顾及于她,就这样放养了她好多年。
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未必不期待着与人交往,只是……害怕受伤罢了。
刚升初中的时候,对面空置了许久的房子搬来了一个新邻居。
邻居家的孩子跟自己差不多大小,声音甜甜的,很讨喜,嘴角总是洋溢着微笑,很阳光,第一次见面,她就被那小女孩那明媚的笑容吸引了。
她想,就算是外面的阳光,都未必有眼前这个小女孩的笑容耀眼。
相比之下,自己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畏畏缩缩地不敢见人,在这个女孩面前,她心里的自卑感被无限放大,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埋入地底。
就在她觉得无地自容的时候,面前伸出了一双手,白白嫩嫩的,看着很是柔软好捏。
“你好,以后我们就是邻居啦,我叫宋淮柔,你叫什么名字?”甜甜腻腻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些孩童的童稚之音。
再简单不过的话语,却在她心中激起了千层浪,让她自卑到有些病态的心灵陡然间得到了慰藉,像是久旱之地迎来了久违的甘霖。
她觉得那一刻的阿柔在发光,就像是人生旅途中的指路灯一般,照亮了她人生的后半段路程。
她从此有了个朋友,名叫宋淮柔。
再大一些,她渐渐察觉出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倒不是说她发掘了什么特长,而是说她的性向,她不喜欢男人,而是喜欢同性,而且喜欢上的,还是自己的闺蜜。
她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阿柔的感情渐渐变了质,从最开始的感激之情,到后来的不正常的独占欲,甚至有的时候只是简单地看着阿柔,都会产生一种难言的欲望。
这样的认知让她觉得惶恐,每每看到阿柔的笑容,她都会产生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想,摊牌的话,她会失去她的吧。
那段日子里,她满脑子都是这种念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学习,而那段时间,恰恰是临近高考的冲刺月。
她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普通的家世,普通的长相,还有普通的智商,在她这里,奇迹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
所以等着她的,是意料之中的失利。
如果就这么分开的话,以阿柔的社交能力,很快就会有一群新的朋友了吧?然后很快,就会忘记她是谁。
她被自己的脑补虐到了,同时也让她想通了什么,她想陪在阿柔的身边,就算只是以闺蜜的身份,她也心满意足了。
她报了阿柔所在城市的专科院校,只想跟阿柔待在一起,她们在校外一起租了房子,虽然不在一个学校,每天却能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待在一起。
而且,这么一来,她们算是同居了吧?
光是把这个词在脑海里过一遍,她都觉得美的不行,满脑子粉红气泡的她,对阿柔更好了,当然,真心实意的背后,也暗含了她的一点小心机。
她对阿柔太过宠溺,渐渐地,让阿柔养成了公主脾气,她有些恶劣地想着,若是她把阿柔宠成了脾气恶劣到没人能受得了的公主,那么阿柔,会不会变成她一个人的?
就在她沉浸在这样的自我幻想中时,意外发生了。
所谓的世事无常,她可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她唯一庆幸的是,还好当时她及时赶到,否则的话,受到那些非人礼遇的,就是阿柔了。
害怕,恐惧,都是人之常情,所以当阿柔头也不回地离开的时候,她并不怪她,毕竟,救下阿柔,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
用她换下阿柔,并没有任何不妥。
她怎么会怪阿柔呢,要怪,也只能怪那两个良心被狗吃了的人贩子。
在这次绑架事件发生之前,她一直以为这个世界都是美好的,后来她发现,再光明的世界,也有光照不到的地方。
她被人砍去了手脚,喂了哑巴药,放在大街上乞讨,利用着过往路人的同情心,为那些人贩子挣着钞票。
挣的钱多了,就会被赏口饭吃,挣的少了,就会被皮鞭鞭打,打到皮开肉绽,再用衣物遮掩。
自杀的念头闪过无数次,但是她又心有不甘。
凭什么呢,死的是自己,却留下这群败类继续荼毒社会,就算是死,她也想让这群人绳之以法。
他们是人贩子团体,将人绑来的时候,都是专挑那种没有摄像头的地方,手法极其娴熟。
得手之后,长的漂亮的,便送到相关的风月场所,卖个好价钱,其他的,则砍去手脚,喂下哑巴药,让他们永远无法说出真相,只能在冰冷的地面上绝望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