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掌门真绝色 作者:吴瑕
贺沧溟不似曲笙得了古神之力,在那场灵核空间的战斗中,他是纯凭实力与对方硬碰硬,身上其实受了很重的伤。出来之后,他又拼尽全力射出一箭,更是加重了身体的负担。如今修为又莫名其妙被压在了筑基初期,短时期内连自动恢复伤口都不能,灵力运转也十分生涩,若说一开始想推开温三春是本能反应,现在他清醒过来,反而使不出力气,要不是温三春主动下去,他还真拿她没办法。
因为温三春也是个筑基期,而且还是个毫发无损的筑基中期。
比他修为高!
贺沧溟虽然浑了点,却还不至于拿女人泄愤,只沉声道:“我受伤了,需要打坐恢复,道友若是想离开可以自便,若是想搭伙的话,得先帮我护法。”
修士单独在外闯荡,搭伙的现象十分寻常,只要立个心魔誓,便可以守望相助一段时间,之后再随缘各走各路,既不影响修炼进程,也不会互相耽误,尤其是低阶修士,旅途搭伙更是自保的方式之一。
听到贺沧溟的邀请,温三春低着头,眼睛先瞄过了那双她见之不忘的大长腿,发现贺沧溟的两条腿都带着伤,有一处伤口几乎可见白骨,登时心疼起这双腿了,立刻道:“苍梧派温三春在此立下心魔誓,若在与贺神君同行时谋害贺神君,便叫我终身修为不得寸进,与大道无缘!”
贺沧溟松了口气,也同样发了心魔誓,这才吃力地坐起身,被温三春扶着靠在旁边一棵大树上,他观察了一圈地形,发现这里天空阴郁,灵气压抑,此处是唯一干燥的草地,周围尽是沼泽,心里便觉得这地形有些危险,但也只能先按下担忧,对温三春道:“我储物袋中虽然有阵盘,但现在因为修为压制,无法布下,所以只能靠温道友了。”
温三春自是也有阵法的,三百年封山,门派反而富裕了一些,曲笙给他们发了一些最基本的外出装备,其中有:储物袋一个,防御法衣两套,防御、攻击、飞行向法宝各一,功法一部,补灵、内伤、外伤丹药各一瓶,符箓若干,防御阵盘一个。
这些法宝的品级都在中品及以下,只能保证最低需求,若是想要好的,得自己去外面打拼才行。温三春储物袋中的阵盘便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寒酸的中品木系阵盘,她一拿出来,贺沧溟便扭过头去。
也不为别的,太伤眼。
他长这么大都没用过品级这么次的东西,顺带更坚定了赶紧养好伤的信念,早点查明这鬼地方为什么会压制他的修为,赶紧跟这女人分道扬镳。
他暂时打不开芥子空间,但是储物袋还是可以的,只是修为不够,那些极品符箓、丹药、阵盘几乎都用不上,而且他该死的一点筑基期能用的东西都没有,只有几个能保命的无修为限制法宝。
想了想,贺沧溟默不作声地取出一个无修为限制法宝,在温三春布好阵法后,丢给她一个青木匣子。
“这个放身上,有危险的时候打开。”
温三春接了过来,心知这大概是保命的东西,她没想到这位看上去又冷漠又狷狂的神君大人居然还知道照顾人,忍不住问道:“这个给我了,那你呢?”
贺沧溟抽了抽嘴角,道:“我还有,你安心收着吧,”刚想打坐恢复,又忍不住睁开眼嘱咐她,“这件法宝杀伤力颇大,轻易不要用,以免招惹更厉害的出来。”
温三春点点头,她突然发现,私下里,贺沧溟好像也并没有那么浑,人很大方,甚至还有些体贴。
她觉得有点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入骨】里写的是三春姐姐和贺沧溟的故事,跟主线剧情整体关联不大,如果不喜欢的小天使可以跳过,大概会持续4章左右。
而且我会在这里做一件对不起大家的事。
因为本书的第二班车,大概会由这对女配男配来开了~(就是这么狂野~
不喜欢熟女大姐姐的请慎入哦~
(PS,我猜一定会有人问我第一班车在哪~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污污污的海兔小火车啦~
177、入骨(二)
筑基期到底有多弱呢?
原本吃个丹药,入定半时辰就能恢复的皮肉伤,以贺沧溟的资质,愣是养了五个时辰……还没好利索。他不能无休止地在一个地方养伤,不仅容易遇到危险,而且还不利于观察周围环境,不管古神岁无送他们到这个地方有什么用意,当一个修士来到一个陌生环境,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寻找出路,二是寻宝探秘。
所以感觉自己勉强能走之后,他便起身招呼温三春道:“还是先探查吧,在咱们现在呆的地方做一个标记,然后按照四个方位巡查周围百里情况,我们得在夜晚到来之前找一处稳妥一些的地方藏身。”
人间大陆还是危机四伏的,除了少量邪修之外,妖兽的杀伤力也不容忽视。目前还未被黑崎州收容的兽族,大多与人修势不两立,它们喜欢通过吞食人修增长妖力,而这些黑崎州以外的兽族,以及秘境中的兽族,才是修士猎杀的重点对象,当然,修士也在它们的猎杀范畴。
修真界素来有金丹期下山历练的传统,温三春和贺沧溟两个筑基期被丢在野外,简直就是两盘香喷喷的补菜,尤其贺沧溟大概还要更补一些……引来妖兽的话就糟了。
温三春还没下过山,跟贺沧溟这种老江湖没法比,她从善如流做好这一切,便走过去扶住他,爱怜地瞄了瞄那双腿型依旧漂亮的大长腿,担忧地道:“能御风吗?我带你?”
贺沧溟握了握拳头,憋了好半天,才道:“那就有劳温道友了。”他抬头,眼神扫过温三春因为一顿布置忙碌而红得娇艳的脸庞。此时两人修为相当,叫一句道友不未过,但是……这姑娘才三百多岁,真的只能算是他小辈中的小辈。
他心塞得厉害。
温三春没那么多讲究,她身高大概只到贺沧溟肩膀,便一手绕过去扶他腋下,一手掐诀御风,结果因为带了一个人,温三春把握不好灵力运转,飞得是跌跌撞撞……贺沧溟惨白着脸,浑身要被晃散架了,许多好不容易才养上的伤口重新裂开,简直一言难尽。
于是两人只飞了几步便停了下来,不过飞高一些也看得远,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大片沼泽,坚实能走的地面不多,想来晚上得在树上休息,在没有星辰的情况下,贺沧溟无法推演地点,四周查探了一圈,在他的指引下,温三春选了一个树冠比较茂密的地方停下。
两人藏好后,温三春立刻扯过贺沧溟的衣领,毫不客气地往两边一扯,露出里面还没愈合的大小伤口,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红肿了。
贺沧溟一下子炸毛了,他拳头抬起来,喝道:“你做什么?”
温三春一看他贞洁烈夫的模样就觉得好笑,她坏心眼地在他伤口上摁了摁,不意外地听到他的闷哼声,笑道:“神君大人若是再坚持这副逞强的样子,只怕我就要一个人闯这沼泽地了,再说了,我心魔誓都发了,还能对你做什么?”她凑到他耳边,气吐如兰,“难道贺神君希望我做点什么?”
贺沧溟薄面通红,他当了半辈子霸王,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流氓,有道是: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他冷哼一声:“量你也不敢!”
温三春心里忍不住笑,一是觉得这男人被调戏之后居然耿直得如此可爱,二是因为除了有家室的以外,这天下还真没她不敢睡的男人。而且贺沧溟这双腿太勾人,他坐在树干上时,那腿又伸开,笔直修长地晃人的眼,太诱人犯罪。
她叹口气,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伤药瓶,一边往贺沧溟的伤口上抹药,一边道:“想来你们这些大能肉身恢复能力强,早已不备伤药这种东西了,咱们低阶修士都是用这个辅助伤口愈合的,我看你现在修为大跌,还不老老实实地用药,死撑着干嘛?”
贺沧溟早就忘了还有伤药这种东西。
他低下头,看温三春一边用凝水术清洗伤口,一边在自己身上涂涂抹抹,修士到底不是凡人,除了母亲,他几乎没有被人这样伺候过,而且温三春是何许人?她若是想让一个人感受到她对他的好,感受到她的温情,便一定会通过各种方式传递给对方。
她的手指轻柔地抚过伤口,指尖上的药膏很是清凉,随着她的动作,慢慢剥去他的上衣,露出结实健壮的身体,从胸前擦到背后,女子温柔的气息吹拂在那些狰狞的伤口上,皮开肉绽也没那么疼了,只有春风化雨般的舒服。
当她的手往下,想给他的腿上药的时候,贺沧溟才突然清醒过来,按住了她的手,声音有些不自然道:“我自己来!”
温三春看着眼前上身扒光,秀色可餐的男人,心里明明有些痒,却还一本正经地道:“你又没有上药的经验,另外,就算我不帮你上药,可我的神识可是铺开的啊……”修士的神识负责警戒,按照神识范围,方圆几里都可尽入眼帘,在没有结界的情况下,温三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贺沧溟看个精光。
贺沧溟可不上当,他怒道:“你可以选择不看!”正人君子都是这么做的!
温三春心道,我不止想看,我还想摸;我不止想摸,我还想尝尝坐在它上面的滋味呢!但是艳阳楼老板娘可是得道多年的精物,男人么,不用逼得太急,因为男人本身是一种没什么下限的生物,经过道德礼教的多年熏陶,他可能会力图保留原有底限,但是这个底限可以让你不断去试探,去碰触,去撩拨……然后你会发现,他所谓的底限其实是一个没有止境的深渊,永远会给你带来惊喜,当然也可能是惊吓。
于是她笑了笑,一下子松开了手。
“好,那我不看”——才怪。
“你慢慢上药”——让我看得仔细点。
“我不会打扰你的”——请全方位的展示吧。
贺沧溟其实也算老江湖了,但那是生存经验,他脑子里唯一那点可怜的男女经验就只有侄子贺一峰那不成器的单相思,所以他完全不知道熟女大姐姐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存在。
他信了,他老老实实上药了。
温三春的背过身,低垂下眼眸,可以看到她浓密的睫毛正在颤抖,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她有过数不清的男人,在欢场混,接什么客大多不能由自己选择,好的赖的她见过太多,最后对皮相也麻木了,上了床,也只剩下本能的欢愉和模式化的表演,有时候太过无聊,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意识游离,她可以很冷静地观察男人的身体。
他们的背弓起来,卖力耕耘着;他们的手可能漂亮可能粗糙,却无一例外地会做许多恶劣的事;他们的胸膛大多如同白斩鸡一样,甚至还有肥厚的肚腩……但是大多男人的腿都会兢兢业业地做着支撑,肌肉微微隆起,有着与女子不同的坚实曲线。
她从此开始注意男人的腿。
第一眼看到贺沧溟,便是因为他的腿是她所见过最漂亮的,她也在苍梧修道多年,比起曾经已是相当清心寡欲,但还是被他勾起了一些隐秘的□□。
然而神君大人高高在上,怎么可能注意到她?怎么可能……会任由她为他上药,甚至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的身体?如果这是古神的赐福的话,温三春觉得自己撞大运了,所以她很珍惜此时此刻,她一寸一寸地将他收纳在眼中,刻在神识里,就算离开此地一拍两散,至少还有回忆。
当然要是能吞吃入腹,解了她的渴和饿,那就更好了。
贺沧溟整理好衣衫,唤了她一声,温三春才假惺惺地回过身,检查了下他的伤口。低阶伤药起效没那么快,以温三春的经验,起码还要几个时辰才能好,贺沧溟将伤药还给她,也道:“天一黑,我们就敛藏气息,届时我会推演方位,等天一亮,我们就赶路。”
这人心无旁骛到让温三春心里有些微微发酸,但同时也越发想知道他的底限在哪儿,还不乏恶趣味地想看这么好好个人,是不是也能变成只被欲望支配的牲口。